昭宁嘴里含着蜜饯,难受地都要哭了,沐苏苏也是淡定她越是心疼不已。
“这么苦的药物你怎么做到眼都不眨一下就喝完了,我都没来得及喂你蜜饯!”
“你都不觉得苦的吗,不对啊,这药闻着就苦的要命,差点把我熏吐了。”
“肯定是喝惯了这么多苦的药物才觉得这药不苦了,这些太医当真太没用了,怎么这苦药都没用!”
说到后边都有几分迁怒的火气了,沐苏苏连忙拉住人,看着人愤愤的模样,不得已撒谎。
“这药就是闻着苦,喝着还好。”沐苏苏说道,为了增加可信度才补充道,“记得臭豆腐吗,虽然闻着臭,但吃起来不是一个味。”
余润默默看了一眼信了七八分的昭宁,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怎么会这么好哄。
昭宁似乎也才发现余润的到来,想到刚刚丢脸的哭嚎,连忙瞪眼警告,“你什么都没看到!”
听着某人恼羞成怒的吼声,余润只觉得可爱得紧,好歹绷住了笑意,严肃地配合,“余某刚来,可是发生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都没有。”昭宁虚张声势地说道。
沐苏苏抬眸看向明明目睹了全程却仿佛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的
余润,不由得想到了萧江宴,昭宁是看不出来余润的演技,而她是看出来了江宴的演技却舍不得拆穿。
结局不都是一样的,沐苏苏眼里闪过一抹嘲弄,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的心软还是什么,是她甘愿一步步陷进去,选择了后悔也没什么意思。
昭宁霸道地将余大夫赶走后,拉了一张凳子躲在沐苏苏床边,跟着沐苏苏讲说外头的故事,大多是一些纨绔子弟又闹出了什么事端。
沐苏苏知道她是想要逗她开心,也很配合地倾听,跟着其吐槽。
只是昭宁这些天讲说了很多故事,却从未提及过萧江宴的事情,沐苏苏其实也知道,提了也没用,他远在异地,就算是想要赶回来也没有那么快。
再加上管事的或许只是提及她昏迷的事情,她昏迷是常态,也不必要大张旗鼓地赶回来。
沐苏苏有收到萧江宴的信件,不过一封都没有打开,她看着信封上精致的火漆图案,将其收入信夹子,而后打开来自边疆的书信。
或许沐苏苏亲身经历才知道沐将军的苦衷,或许他有心教养孩子,但是路程遥远,即使一封信来回在路上也有两三个月至少,时效性不强,真的出了
什么事情就算是有心也无力。
来自边疆的信件包含着父爱,沐苏苏会从沐将军重复的言辞中感受到他对她的珍爱。沐振烨很关心她的病情,每月一封的信件总要啰嗦几遍。
即使是只言片语的描叙中,沐苏苏也对北疆的情况有几分了解,等北林的事情安定下来后,她会从北林绕去北疆。
她不是个孝顺的女儿,北林或许是她的一个私心,也希望能成为北疆供给的后方基地,尽一份绵薄之力。
另一边的萧江宴知道沐苏苏中毒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捏着手里的信件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这么大的事情这么迟才上报!”萧江宴冷戾地扫过一众人。
影烈等人低头,“属下甘愿受罚。”
这时候屋外进来一个清秀的姑娘,眉眼温柔,看到萧江宴发火似乎很疑惑,“大人?”
萧江宴抿唇,朝其微微颔首,并不作答。
这人便是陆婉娜,这一程的原因就是陆婉娜脱离上一世的轨迹,不知道听了什么消息,居然想赶到京城。
陆婉娜与生母格外的相似,只要回京很快就会暴露身份,这不是萧江宴愿意看到的,若是相认提前了,那沐苏苏的结局是不是也会提
前。
萧江宴不允许这事情发生,这才伪装身份,半路拦住人,并且劝说人留在北林。
看到陆小姐,影烈等人悄然离开。
陆婉娜其实并不喜欢萧江宴这种冷冰冰的人,能聊得下去完全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偶像。
“你之前说沐姑娘会扩展希望工程是不是真的?”
萧江宴自然知道,他家的小姑娘从来不会瞒着他,希望工程的发展方向有多辽阔萧江宴从那一沓的项目书就能看得出来,他家的小姑娘不仅聪慧而且是最良善的人。
“你和沐姑娘很熟悉对吧,她好神秘,你有她的画像吗?”
当然有,不仅有小姑娘的画像,还有小姑娘为他所画的画像,萧江宴想到自家小姑娘的画技,眉眼都是骄傲之色。
“我很想见她一面,你若是认识是否能够引荐一番,我的能力虽然薄弱,但是我什么事情都能干的!”
萧江宴眸光蓦然一边,当然不可以,这个时间点完全不对,如果可以,萧江宴并不希望自家小姑娘跟这个扫把星见面。
然而萧江宴并不知道他的百般隐瞒早已让沐苏苏想岔了方向。
就说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萧江宴冷着脸一个问题都没有回
答,但在外人看来已然足够暧昧了。
顾忌着萧江宴的下属,阿凡的人手不敢靠得太近,但也将萧江宴的每个时间点的行踪记录下来,特别是这种时间段都是重点标红的,这些文件上传到沐苏苏手里,想要不想歪都难吧。
然而实际情况是,陆婉娜热烈的三连问后,十分期盼地等到萧江宴的回答,隔了大半个时辰还没见到人吭声,恨不得锤爆某人的狗头。
“你莫不是在骗我!”陆婉娜眯着眼说道。
萧江宴终于从书本上抬头,淡淡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无法回答。”
差点炸黑了的陆婉娜,“那我再问一遍,你啥时候帮我引荐一下?”
“希望工程的进展是她最重视的,你待在北林便有机会。”萧江宴淡淡回答。
又是这句话,陆婉娜差点心肌梗塞了,她原本就打算上京追寻偶像,就是这人用这句话把她骗回了北林,结果连半个消息都不肯透露一下。
陆婉娜差点把手边的碗筷砸了,看男人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知道怎么说也是没用的,只能愤愤地离开。
阿凡手下的人面面相觑,默契地用眼神确认。
“又是这么短?”
“会不会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