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是沐苏苏强烈推崇的,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心理暗示,什么都是可以成真的。
“江宴,冰淇淋球解暑的,吃吧,吃了就不热了。”
沐苏苏重复地告诉他,现在的她听到他的呼吸声都觉得发根发烫。
“娘子。”
欲望只是被压在底部,不代表没有,萧江宴微微靠近,薄唇轻抿,很想含住那微红的耳根反复品尝。
但是看着那微颤的睫毛,仿佛一只在边缘试探的小仓鼠,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逃之夭夭。
萧江宴喉间滚动,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应答,“好。”
果然看到那微红的耳垂更加红润,就听到他家小姑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的模样。
萧江宴下意识想要起身伸出手拉住人,哗啦啦的水声吓得沐苏苏倒退数步,眼睛都眯上了,扑腾的心跳声仿佛与落水重叠,焦急地搏动。
“停,江宴,听话,坐回去。”
药效还没消退,清醒的他更能感受到那蓬勃的欲望,看到看到小姑娘害怕的模样,又舍不得了。
萧江宴将沉重的脑袋搭在顺从坐在身边的人儿,低哑的嗓音压着滔天的欲念,“娘子喂我好吗?”
沐苏苏
脑子有点乱,耳边低哑的声音仿若在蛊惑着她一般,下意识就听从了。
于是沐苏苏开始了僵硬的投喂模式,从来不知道一碗冰淇淋能吃这么久。
吞咽声跟心跳声一道伴奏,沐苏苏手脚僵硬,好不容易投喂完了,很是长长地送了一口气,不等她开口,就听身边的人低低地说道,“还想吃。”
本想撂担子走人的沐苏苏感受着手臂上滚烫的温度,被迫继续投喂工作。
沐苏苏拖了一只凳子坐在木桶旁边,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着他,目光直盯着他的喉咙一下又一下地滚动,莫名的觉得有些性感。
性感,沐苏苏恨不得拍掉自己的脑袋,难得有股燥郁。萧江宴一直表现得很孩子气,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总是忽略了他也是个成年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于是乎问题来了,对于一个智力只有三岁水平的人,她该怎么教他生理知识呢,嗯?
手麻木地投喂着,脑子已经发散到天边去了,张嘴就打了个酒嗝,香浓的酒楼熏得她又有点晕了。
“江宴,不吃了吗?”
许是酒精上头,这口气软乎乎得仿若在撒娇一般,歪着头抬眸间满是
不解和疑惑,又接着盯着萧江宴不动的喉咙。
萧江宴的气息越发粗重,闻到那熟悉的酒香味再看那虽然看似清醒,实则已经醉迷糊的人儿,眼睛发红。
平日里的沐苏苏都是以长辈自居,鲜少能看到这么小女人的一幕,平日的冷清褪去,添了几分艳丽,勾得他喉间发涩。
女人一喝酒就会断片的习惯他知道,因为她不是第一次偷偷喝酒,在这情况下做些出格的事情无疑是乘人之危,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却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小姑娘一分一毫。
他的小姑娘适合最好的,不容他人伤害,便是他也不行。
得不到回应沐苏苏抬头想要再问,却是不小心撞上什么东西,还磕到嘴角,迷糊的人儿疼得水汪汪,哼哧哼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两人靠得极其近,萧江宴的额角绷着青筋都显露出来了,猩红的眸子盯着那粉红的舌尖,擦过下巴的时候他直觉得神经都不受控制了。
他有点后悔将人留下了,他只是想讨点福利,结果憋得更难受了。
他这么难受,他家的小姑娘一如所知,还静静地坐等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就像一头美味的小羔
羊,在凶猛的饿灰狼嘴边仿佛试探。
“吃完了就睡觉了。”
沐苏苏自个跑回床上,沾床便睡,某大灰狼只得自力更生。
“迟早吃了你。”萧江宴磨着牙狠狠地说道。
计划必须提前,他没那么能忍,到嘴的小羔羊一直吃不进腹中,只能看不能吃着实太折磨人了。
奈何沐苏苏睡得香甜,对此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自己侥幸逃过一劫。
第二天起来的沐苏苏只想得起一半,只记得萧江宴给人喂了不干净的药物,这会她也舍不得训他,只想问清楚。
“昨日你见到了谁?”沐苏苏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郑重地问道。
仿佛睡不醒的萧江宴睁着迷糊的桃花眼看着她,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娘,马不见了!”外头传来江小度着急的叫唤声。
沐苏苏接住跑过来的小炮仗,没注意到萧江宴眸底一闪而过的心虚和暴躁。
即使有被一个破糕点就骗走了,还弄丢了马的记忆,但是萧江宴实在不愿意承认那么蠢的事情是他做的。
沐苏苏听到马匹丢了,心里只有预料的,毕竟萧江宴昨日是带着马儿出去玩的,这会人都被欺负成这样
,马儿估计是没顾上就自己跑回来了。
到底是谁做了这些事情,沐苏苏心里没数,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情,沐苏苏拍了拍心急的江小度的小手。
“别急,马儿跑不了,待会我去问问村里的人有没有见着马儿,你先去洗手,待会就要开饭了。”
江小度昨日并没有跟着出去,并不知道萧江宴带着马儿出去了。
“娘亲,我想去找马儿。”江小度说道,“马儿也需要吃饭。”
马儿每日的粮草是江小度喂食的,沐苏苏将马儿留在家里,年幼的江小度很高兴,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家里的,只是借来的。
要是弄丢了他们家肯定没钱赔的,江小度见自家娘亲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以为娘亲忘记了,“娘亲,那马要还回去的,可是马丢了。”
沐苏苏余光瞪了萧江宴一眼,心里又是长叹一口气,要是萧江宴有他儿子一半的懂事省心,那该有多好。
萧江宴就这么乖乖地站直地身子一副准备挨训的模样,这小模样还是跟着江小度学得,认错要有认错的态度。
“娘子,江宴该打。”萧江宴乖巧地伸出手掌,显然知道自己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