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淮茹作势就要进屋,何雨柱就下意识推了她一把,结果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被秦淮茹一把给抓住了衣服袖口,随即朝他露出了一副柔弱无助的表情,对着他哭诉道:
“傻柱!槐花发高烧了!你骑上自行车,拉我和孩子去趟医院吧!”
何雨柱一使劲,就把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回来,随后平静的瞅了她一眼,伸手朝后院的方向指了指。
“这事儿你该去找许大茂!他不是你妹夫吗?你让他拉你去吧!今儿晚上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文件要处理,怕是帮不了你了!”
“哎傻柱!不是、你~”
没等她说完,何雨柱直接无视了她那一脸乞求的表情,又伸手推了她一把,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望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门廊下,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逼的发了会愣,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
是啊!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柱了!我还去求他干啥?
她捂着嘴巴靠在身旁的柱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但凡家里要是有个男人,她至于受这份气吗她?
哭了一会儿,她才猛然想起,槐花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我怎么能在这时候哭呢?
想着先顾着孩子的发烧要紧,秦淮茹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清澈起来。
院里只有五家有自行车,除了傻柱,还有许大茂家,二大爷和三大爷家,再加上前院外号叫年糕的祝自勇家。
祝自勇家的自行车最破,根本没法儿载人,二大爷跟她们家有矛盾,三大爷是个老抠,没点好处的事儿,他们家从来都不干,许大茂无情无义,更加不靠谱,看来,自己只能去找一大爷想办法了。
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急匆匆的跑到一大爷的门口,开始咣咣的砸起门来。
贺小琪一撩帘,抱着何晓走了过来,对着何雨柱问道:
“谁敲的门?外边那么冷,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啊?”
何雨柱立马回了一句,
“是秦淮茹!谁知道她发的什么疯,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甭管她!你先洗洗脸,早点儿睡吧!”
一听来的是秦淮茹,贺小琪马上就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她把何晓往他爸怀里一塞,就略略缠了缠辫子上的头绳,开始洗起脸来!
两家隔着不远,这会儿就听见一大爷的门口,传来了一大爷的呼喊声,
“老伴儿!你把我棉袄拿过来!秦淮茹家的槐花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去!”
“什么?这怎么能行哪?不像话!我找他去!”
远远的听着一大爷愤怒的声音,何雨柱不由得叹了口气,得!看来用不了一会儿,一大爷就该找上门了!
他把怀何晓往孙红英的怀里一放,然后走到书桌旁,随手抓了一把毛边纸,接着把大衣往身上一披,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柱子!”
他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一大爷朝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仿佛还带着几分音响特效,宛如炸雷一般,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往院儿里扔了一颗炮仗呢!
他回头一看,就见一大爷一边往身上套着棉袄,一边气哼哼的朝着他奔了过来。
何雨柱瞅了他一眼,装傻道:
“一大爷!您找我有事儿啊?”
一大爷这会儿嘴都快气歪了,三步五步跑到他的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就朝着他怒斥起来!
“你混蛋你!平常我都是怎么教育你的?啊?做人得讲道德,得有点儿公德心!不能光为了自己个儿!可是你呢?你看看你都是怎么做的?啊、自私自利、自扫门前雪,全院的人都在啃窝头,就你锅里头炖着肉,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得着肉香,你让院儿里的邻居们都怎么看你?就你还当领导呢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何雨柱先是嫌弃的抹了一把飞来的唾沫星子,然后满脸不解的问道:
“您瞧您这是干啥呀?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还骂人呢?我怎么就成了自私自利的人了?”
“我骂的就是你!”
一大爷明显被气的不轻,这会儿额头上的青筋直冒,还呼呼的喘着粗气,真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当场脑溢血气昏过去。
“我问你!刚才秦淮茹有没有去找过你?”
何雨柱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啊!大晚上的,她一个寡妇家的,不搁自个儿屋里睡觉,她找我干啥呀?”
“哎呀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头再聊!我这会儿正闹肚子呢!您有什么事儿,您等我从茅房回来再说!”
见一大爷还没反应过来,何雨柱直接扔下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
一大爷一把就把他的胳膊给拽住了!
“你等会儿!行!就算刚才秦淮茹没去找你,这会儿我告诉你,槐花发烧了,需要赶紧去医院,你要还是原来那个热心肠的何雨柱,现在就推上自行车,把她们娘儿俩给送到医院去!”
何雨柱直接往自家门口指了指,
“自行车不搁那儿的吗?您给她们送医院去不就得了吗?叭叭叭说个没完,您没瞅我这正着急上茅房呢!松开松开!我这都快拉裤子了!”
说完,他一把甩掉一大爷的手,飞快的就朝着大门口跑去。
留下一大爷在他身后犯嘀咕,
“真的假的?难道他真是闹肚子?”
“坏了!槐花!”
一大爷一拍大腿,又跑到三大爷门口,咣咣的敲起他家的窗玻璃来!
“老阎呐!你赶紧起来一下!我有要紧事儿找你!”
他心里预想的灯并没有亮起,随着屋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好似有人摸黑中,也不知道碰倒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见三大爷身上披着一件棉袄,捂着额头走了出来。
“嘶!怎么茬儿老易?您还没休息呢?有、有事吗?”
一大爷不得不换了一副笑脸儿。
“老阎呐!秦淮茹家的槐花发烧了!你看要不让你们家老大骑着你自行车跑一趟,把她们娘儿俩给送到医院去?”
三大爷闻听,立马就犹豫了一下,琢磨了半天,又把皮球给他踢了回去!
“老易呀!我们家老大还没结婚呢!这要是跟一个寡妇家扯上关系,这回头、院儿里人该说闲话了!这往后他还找不找对象了?依我看、要不还是您去跑一趟比较合适,再怎么说,您是咱们院儿里的一大爷!别人也说不出啥来!”
一大爷立马就急了!
“老阎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孩子发高烧,还等着上医院呢!你还抱着你那套旧观念去思考问题?咱先顾着孩子成不成?”
三大爷嘴角一撇,双手往衣服袖子里一揣,用胳膊肘指了指墙角的自行车,对着一大爷说道:
“要去你去!反正我们家不掺和寡妇家的事儿!我把自行车借给你使使,大不了,我大方一回,不收她家修车费就是了!”
一大爷目瞪口呆的瞅着三大爷,他是真的没想到,都到这会儿了,这阎老西还惦记着收修车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