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小殿下真的回村子了?
不能吧,他跟李家二老千叮咛万嘱咐,等小十一回来后,一点要告诉他。
可等到现在他也没收到信儿啊。
孟氏瞪着元晋,咬牙切齿,“我说,他是老李家的走狗!~”
“不是这句!”冯县令皱紧眉头,“你前一句说啥了?”
孟氏仔细想了想,“我说、我说他是小十一的走狗。”
“描述一下小十一的长相。”
“就是、就是一个皮肤有点黑,喜欢晒太阳的男孩,看着六七岁的样子!”
冯县令闻言,喜上眉梢,招呼捕快便把孟氏母女押下去了。
旋即冲到元晋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敢问十一公子还在老李家吗?”
“冯县令好像对我家主子很上心啊!~”元晋挑了挑眉。
这可不是啥好事。
殿下隐姓埋名躲到乡下来,就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的藏身地。
如今这位冯县令四处打听殿下,许是已经猜出殿下的身份了。
“你误会啦。”冯县令笑容满面,“几年前,你家小主子曾来过杏花村,我跟他也有过一面之缘,方便的话,我想去看看十一公子可以吗?”
“不方便!~”元晋斩钉截铁。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冯县令:“......”
脾气咋这么大呢?
你说不让看我就不看啊?
次日清晨,冯县令买了一大包糖块和小点心,坐上马车奔杏花村去了。
“小八,你在木匠铺子学的咋样了,他们没欺负你吧?”
李八宝正在修车轱辘,李万全叼着烟袋锅走过来。
“爹,铺子里活忙,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哪有时间欺负我啊!~”
李八宝说着,‘咔嚓’一声就把车轱辘装了回去,用手扒拉两下,“爹,咱家的大灰马力气大,以后拉车的时候你多注意一些,别让它使劲祸祸车,不然,我可修不过来。”
“你让我咋注意,那套玩意不听我的话,你大哥和二哥也管不了它!”
李万全吐了个烟圈,忽然说道:“在家里,唯独你妹妹能摆楞它!~”
“啊?真的假的?”李八宝瞪大眼睛,“妹妹那么小,就能驾驭大灰马了?”
“你还不信?”
李万全收起烟袋锅,拽了拽八宝的胳膊,“你来瞅瞅。”
恰好这会儿李甜甜在棚子里喂马,她从空间内拿出苹果、胡萝卜和方糖,蹲在大灰马面前喂它。
大灰马也很乖顺地趴在地上,一口气吃了好几根胡萝卜,把方糖嚼得‘嘎嘣嘎嘣’响。
还是小主子好,天天喂它好吃的。
其他人不是喂它枯草,就是麦麸子,那些饲料很难吃的好嘛。
一点营养都没有。
李甜甜没有偏向,也兼顾了大青马,把胡萝卜和苹果分给它一些。
“大灰,要不要驮着我出去跑一圈儿?”李甜甜脆生生问。
“嗷呜嗷呜!”
一连串驴叫声传了出来,差点把李甜甜的耳朵震聋咯。
真奇怪,这麝马为啥不会像骏马那样嘶鸣呢?
“闺女,喂马呐!~”李万全领着八宝笑吟吟地走过来。
“爹爹,我想骑着大灰出去玩,把青青(大青马)也带上!”李甜甜抬起小脑袋道。
“哎哟,闺女长得太小了,这灰驴子跑得又快,万一摔到你咋整?”
李万全一脸不放心。
闺女要是磕着碰着,老婆子不得扒了他的皮。
然而,话音刚落,大灰马突然用脑袋撞了李万全一下。
“扑腾!”
“哎哟,这套死玩意,又开始跟我耍横了!~”
李万全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气得直蹬腿,“闺女,你瞧见没,它一点也不听话,等会儿爹领着大青马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李甜甜哭笑不得,“爹,大灰可懂事了,不信你看!”
她站起身,笨戳戳地爬到大灰马的背上,“起来!”
大灰乖乖站起身。
“抬起右蹄子!”
大灰照做。
“抬起左蹄子。”
大灰听从吩咐。
“原地转一圈儿!~”
大灰仰着头颅,绕着棚子走了一圈。
李八宝简直看傻眼了,不可思议道:“爹,您快看啊,大灰真的很听妹妹的话。”
有福气就是好,连家里的牲畜都乖的很。
“嚷嚷啥,我看见了!”李万全心里堵得慌。
这灰驴子,跟他一点都不亲,白养它了。
卓萧然站在栅栏外面,心里同样很喜欢这匹麝马。
“大伯,正好我这有一匹好马,不妨让大灰跟它比一比,看谁跑得快!~”卓萧然提议道。
大灰一听,打了一个不屑的响鼻。
开什么玩笑,它是无敌的好嘛。
李万全听后,怔了怔神,“小十一打算怎么比?”
“很简单,我骑着自己的马,甜甜骑着你们家大灰,咱们去村外跑一跑!”
“这恐怕不行哈,甜甜太小了,万一从马背上跌下来,可就麻烦了!~”
别看骑着高头大马很威风,其实也伴随着很多危险。
李甜甜苦笑一声,“爹,我没事的,十一哥,就这么定了!”
很快,村口处就展开一场赛马比赛。
村民们闲着没事,都跑过来看热闹。
“这有钱就是不一样啊,居然玩起赛马了,我家那块地还没耕呢,如果把这马牵过来帮我耕地该多好!~”
“那你去找老李头借呗,回头请他喝顿酒。”
“我去借了,他们家那两匹马成着邪门了,一听说要去耕地,死活也牵不动,就跟钉在地上似的。”
“那估计是你人品不好吧,前几天吴老三还找老李头借马车了,县城跑了一个来回,啥毛病都没有!”
“这跟人品有啥关系,他们家的马,就是犯邪!~”
“......”
李万全没理会这些话,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小闺女。
“闺女,你可得小心点,这灰驴子发起疯来,可是六亲不认啊。”李万全嘱咐道。
李甜甜眉眼弯弯,“爹,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早在之前,她就已经偷偷骑过大灰了。
那感觉,就是一辆普通电动车和一辆顶级赛摩托的区别。
动力极其澎湃。
卓萧然胯下骑着的,是一匹纯血统的汗血宝马。
旁人许是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这匹马是塞北国家进贡来的,听说价值一万两白银。
一匹是珍惜罕见的麝马,一匹是塞北名驹,这场比赛很有看头。
李大宝站在边上,见双方都准备好了,便举起手中的棍子,猛地一挥。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