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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县令老爷主持公道

    里屋,李八宝抱着妹妹,给她背诗听。

    “乡下热如火,农民累弯腰,种地不容易,年年粮空空!~”

    李八宝眉眼含笑,望着妹妹,“妹妹,咋样,这是自己做的诗,是不是很押韵?”

    “咿呀唔啊!”

    奶团子扭了扭小身子,笑容灿烂。

    八哥哥,你真厉害啊,都会作诗啦。

    李万全和李大宝走进来,正好赶上李八宝作第二首诗。

    “杏花村是我家,村民乐哈哈,太阳当空照,满地是泥巴!”

    “净搁那胡说八道!~”

    李万全瞪了八宝一眼,“这天都旱成啥样了,还满地是大泥巴呢?哪来的泥巴?”

    “爹,以前咱们村子没遭旱灾的时候,每次下雨,不都满地是泥吗!”李八宝笑着道。

    “那不是以前嘛,现在河水都干了,村里的井也快干炀子了,再也看不见泥巴咯!~”

    李万全说着,笑吟吟地走上前,把小闺女抱在怀中,“闺女,爹真得好好感谢你,我之前就琢磨,咱家要是盖一间大宅子,那得花多少钱啊,愁的我睡不着觉。嘿,现在有了小闺女,咱家盖房子居然一分钱都没花,爹现在睡觉都能乐醒,哈哈!~”

    “咿呀唔啊!”

    老爹,您不用谢我,我穿越过来也想过好生活。

    住进大宅子里,总比窝在这小茅草屋舒服。

    李大宝也上前感谢一番,又逗了逗妹妹,便出去干活了。

    与此同时,县衙公堂上。

    冯县令仔细看了好几遍,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问一遍,“你是甜甜娘吧,杏花村的那个!~”

    “对,是我。”刘淑贤点点头。

    冯县令听后,心里大喜。

    好,太好了,他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了。

    钱百万一家气鼓鼓地站在一旁,身边跟着一个小豆丁。

    这小男娃长得浓眉大眼,白白净净的,甚是讨喜。

    他歪着小脑袋观察刘淑贤,奶声奶气地问,“你是我阿奶吗?”

    “小岭,不许乱叫,我才是你阿奶!~”孙红梅皱紧眉头,照小岭的胳膊就掐了一把。

    李四宝见状,连忙把儿子拽到身后,警告孙红梅,“再敢掐我儿子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

    “呀,这还没跟春芳离呢,就开始对我呜闹喊叫了?李老四,你捂着良心问问,这些年你吃了我家多少粮食,花了我家多少钱,如今在外面养了寡妇,翻脸就不认人了,你说你算啥东西?呸!~”

    孙红梅以为有县令老爷给她撑腰,就能把李四宝和刘淑贤给镇住了。

    谁料冯县令直接拍了下惊堂木,怒声呵斥,“大胆刁妇,公堂之上,岂容你随意喧哗?”

    “不是,县令老爷,咱有理说理,是他们......”

    “放肆!”

    冯县令瞪着眼珠子,不怒自威,“再敢嚷嚷一句,大板伺候!~”

    孙红梅:“......”

    这啥情况啊,难道老李家跟县令老爷认识?

    不然,刘淑贤尚且一句话都没说呢,这冯县令就开始斥责他们了。

    李四宝牵着小岭的手,低声安慰他,“小岭别怕,有爹在呢!”

    平时在家,小岭可没少挨打。

    特别是钱春芳,但凡有半点不顺,就拿小岭出气。

    他这大腿和手背上,被拧的青一块紫一块。

    不用问也知道,这孩子肯定是想跟着爹爹生活。

    他那个娘,有跟没有都一样。

    刘淑贤走过来,揉了揉小岭的头,“想跟奶奶回家吗?”

    小岭抬起小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慈祥和蔼的人,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嗯嗯,去杏花村!~”

    “钱小岭,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胳膊肘咋往外拐呢,你连自己姓啥都忘了?给我过来!”

    钱春芳火冒三丈,上前就拽了小岭一下。

    孩子长得又瘦又小,哪经得住她这么拽啊。

    只听‘扑腾’一声,小豆丁直接摔在地上,手心都蹭破了。

    刘淑贤见状,眯起眸子,“钱春芳,你别给脸不要脸,这里是衙门公堂,不是你们家后院!~”

    “我训我儿子,跟你有啥关系?”钱春芳怒声咆哮。

    “关系大了,我是小岭的亲奶奶,四宝是他亲爹,你说有没有关系?”

    刘淑贤挺直脊背,抬起下巴,周身散发出与她身份不符的矜贵之气。

    钱春芳张了张嘴,恍惚间出现一种错觉。

    四宝娘咋看也不像普通村妇。

    李四宝剜了钱春芳一眼,把儿子搀扶起来。

    见他手心往出渗血,便抽出帕子帮他捂住。

    “钱小岭,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娘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你却向着外人,你、你快气死我了!~”

    钱春芳气得直突突,真想冲过去掐死这小崽子。

    小岭缩了缩脖子,喃喃道:“娘和阿奶总打我,只有爹爹和爷爷对我好!”

    钱百万一听,只感觉心如刀割,疼痛极了。

    这孩子是知道感恩的,明白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因为老婆子和闺女平时总虐待小岭,钱百万没少她们吵吵。

    但这两个败类玩意一句都听不进去,总拿孩子出气。

    昨晚回去,钱百万想了一宿,觉得还是让小岭跟他爹生活比较靠谱。

    如果继续留在钱家,早晚得被那两个夯货给磋磨死。

    “你这死孩子,奶奶啥时候打过你?”孙红梅咬牙切齿。

    “你就是打了!~”

    小岭涨红了小脸,鼓起勇气喊道:“衣裳坏了你打我,身体不舒服你打我,拉肚子你也打我,敢情我成了你和娘的出气筒了。”

    “死崽子,再敢胡咧咧,我、我就撕了你的嘴!”

    孙红梅气得不行,撸起袖子就冲过来,“不打你两耳光,你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住手,干啥玩意?”

    冯县令皱紧眉头,怒声呵斥,“刁妇,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县令老爷,这、这孩子谎话连篇,您不能相信啊!”孙红梅狡辩。

    “是真是假,本县令自会判断。来人啊,把那个小娃娃给我带过来!”

    片刻后,周师爷牵着小岭走上前。

    “来,把袖子绾起来,让我瞅瞅!~”

    小岭将袖子撸起来,露出细小的胳膊。

    只见上面布满了一片片红印子,几乎都是掐出来的。

    再看脚脖子和大腿,更是触目惊心。

    冯县令见状,紧紧捏着拳头,“来人啊,把这两个刁妇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