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啊!”一个衣衫凌乱的红衣女子,惊惶失措的从凌桂升的房间里冲了出来。
即便是语言不通,光听那一串银铃响,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凌桂升的暴喝声也响了起来:“来人!有女流氓闯到我房间,毁了我的清白!”
桑雅公主听得懂玄武国话,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仔细一看,竟然真的是扶桑国使团的院子!
她正遇到寻找自己的侍卫,羞的红了脸,怒道:“去召集咱们的人,本公主要与玄武国算账!”
侍为见桑雅公主衣衫不整,惊讶道:“公主,您怎么跑到扶桑国的院子了?”
桑雅公主:“……”
她也不知是怎么来的,昨晚她出去偷偷见被收买的官员,摸黑回来,就进屋睡了,还做了个美好的春梦。
谁知,醒来的时候,自己竟然真的正与人做那种事,而且自己还相当勇猛豪放的坐在上面!
仔细看了看男人那脸,心里震惊,竟然是扶桑国的使者!
凌桂升冲了出来,大叫道:“快将那个欺负本公子的女登徒子抓住!”
但桑雅公主毕竟是公主,凌桂升不过是个扶桑使团的随行官员,桑雅公主占了上风,但想闹到端木烨和凌飞
飞面前是不可能的。
端木烨将这事交给了三司和鸿胪寺一并调查,以示重视。
调查结果是驿馆的院子模样都一模一样,桑雅公主夜间外出,回来时夜色太浓,竟然走错了院子,进了扶桑国使官凌桂升的房间,还在梦中把人给强了。
桑雅公主仔细回想,似乎确实是这样,她以为到了天竺国的院子,而凌桂升的房间,正好是自己房间的位置。
谁让她是路痴呢?谁让她出去见收买的玄武官员身边连个人也没带呢?谁让那个时候扶桑国使团看门的侍卫正好拉稀去出恭呢?
都是桑雅公主自己的错,也怪不得别人。
至于会不会嫁给凌桂升?
那是不可能的,她是公主,别说失了清白,就是嫁过人生过孩子也不愁嫁。但是想入端木烨的后宫那也别想了,失去贞洁的女子,即便是设计进了后宫,那也是被冷落的下场。
端木烨替凌飞飞梳着黑亮顺滑的长发,低头亲了她的耳垂儿一下,道:“朕用了后宅妇人的手段,但贵在管用。”
凌飞飞看着镜子里的他,微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已经明着拒绝了,她还想用歪门邪道算计,也是活该。”
端木烨搂住凌飞飞,伸出咸猪手摸了一把,眨了一下眼睛,在她耳边吹气道:“今晚朕要……”
凌飞飞脸色一红,推了他一把,道:“好了,快去御书房议事吧。”
端木烨理了理腰间的玉佩,一本正经、不急不缓的迈着正步走了出去。他为自己放了三天生辰假,罢了三天早朝,但朝中大事还是要议的。
凌桂升那边,见到了凌克。
“四、四叔。”十年未见,凌桂升百感交集,有些害怕这个积威很盛的四叔。
凌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指指椅子,“坐。”
凌桂升道:“谢四叔。”
坐下后,问道:“四叔找我,可是为了我想找端木烨和凌飞飞报仇的事?”
凌克问道:“你有那以卵击石的本事吗?”
凌桂升:“……”
凌克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妻儿和师傅在扶桑国哪里?皇上说,派人去将人救回来。”
凌桂升一惊,“你们竟然知道他们用我妻儿和师傅的性命相威胁?”
凌克道:“在京城,没有什么可以避过皇上的耳目。”
凌桂升神色复杂,希冀道:“可扶桑国毕竟是别人的地盘,皇上能将人救出来吗?”
凌克冷冷地道:“连扶桑这种
鸟卵小国都想往玄武国安插细作,我们皇上英明神武,难道想不到?”
凌桂升犹豫不定,“他们真的能做到吗?我不敢用妻儿和师傅的性命开玩笑。”
凌克神色冷下来,“你以为,你这次把事情办的一团糟,他们会轻易放过你,放过他们吗?!扶桑国人狡诈阴狠,等意识到你装傻,不但没帮上他们,还泄露了他们的目的,你只有被扔下大海喂鱼的份儿。”
凌桂升眸中闪过一抹惶恐,他要是死了,妻儿和师傅的下场可想而知。
凌克道:“不愿意就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看你还没坏透,让我来帮你救人,并非是血缘亲情。
你的庶兄凌思伟如今已经是二甲进士,在翰林院任职,前途无量,你父亲真不缺你一个爱惹是生非的儿子传承血脉。”
凌桂升不爱听了,“什么叫没坏透?我根本就不坏好吧?!什么叫爱惹是生非?是事情找上我的好吧?!”
凌克道:“趁着你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留了点儿好印象,他们还想管你,我奉劝你,赶紧答应。”
凌桂升挑眉,“有条件的吧?”
凌克给了他一个‘你小子果然不傻’的眼神,“当然。设法偷到扶桑国在玄
武国布的暗点和名册。”
凌桂升一惊,“他们这不是第一次往玄武国安插钉子?”
凌克道:“是第一次想往皇宫和官员的后院明目张胆地安插钉子,开放海上航路这么多年,他们在民间已经埋了不少暗线。
商贾、歌姬、收买、成家等,只是收集不到什么很有用的情报罢了。这次,他们一定会取得联系的。”
凌桂升神色严肃起来,道:“行,成交!”
他将妻儿和师傅的住址写在纸上,交给了凌克。
凌克将纸条送进了宫,端木烨直接用飞鹰传书到扶桑,让那里幽冥阁的人救人。
凌桂升和桑雅公主的事给了那些想用美女做什么的国家一个杀鸡骇猴,都老实下来,但商业和政治谈判还是可以进行。
桑雅公主恨极了凌桂升,想杀人灭口,派人刺杀了几次,都被凌桂升安然躲过。
就天竺国公主这品行,端木烨也看不上天竺国,在邦交谈判中,一定也没让对方沾到便宜。
天竺国使团丢了大人,也没脸待在京城,灰溜溜地率先告辞回国了。
因为凌飞飞对扶桑国和倭寇都很厌恶,扶桑国的使团也没沾到便宜,扶桑国使团也告辞离京,但在路上找各种借口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