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眨了眨眼,“闻家两位大人为了尽孝给闻阁老办的寿宴都快让你我利用出花儿来了,这样真的好吗?”
先是借寿宴的名义接触闻如歌,如今又要借着寿宴去接触巫族女土司,陆卿菀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司凤梧却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表演。
“觉得不好的话,你的眼睛眯成个月牙儿做什么?”
分明是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还要在那儿假惺惺的演戏,司凤梧觉得自家小王妃越来越像个小戏精了。
离苏几个吗,没忍住噗的笑出来。
陆卿菀恼羞成怒的给了司凤梧一拳,强行把话题掰正,“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咱们分头行动,尽量在登基大典之前把林氏商行给瓜分了。
对了,和林氏商行较量的时候,该走的程序都别省略了,多跑几个地方,就当是替朝廷筛选一下底层的官员。
不管是基层的官员,还是那些衙役小喽啰,但凡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拿着朝廷的俸禄给林东野表忠心的,一律记下来,我联系池景川把他们全给换了。”
……
物换星移,转眼又是半月过去,闻阁老的八十寿诞如期而至。
陆卿菀
这个懒癌晚期患者居然不用人叫就起了,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曼春给她梳妆打扮。
司凤梧站在身后看着有些好笑,“只是参加一个寿宴而已,有那么激动吗?”
“你知道什么呀,这种宴会,于你们男人,是觥筹交错的欢乐场,于我们女人,那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陆卿菀一本正经道:“别人也就罢了,那月昭夫人和慕戈土司的夫人可都是觉得自己也是如一国皇后一般母仪天下的人。
我这位准皇后若是输了气势,岂不是给新朝丢脸?”
话虽如此,陆卿菀选的衣服却都是喜庆而中规中矩的,看上去不甚华丽,至少不会喧宾夺主。
司凤梧好笑的摇摇头,起身给她找了一件可以搭配她身上衣服的披风。
“新都这边是比上京温暖许多,但也快入冬了,别只顾着好看,把自己给冻病了。”
陆卿菀瞅着他找的披风款式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才卖乖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等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二傻子。”
毕竟是闻阁老的寿宴,邀请月昭夫人也只是试探性的接触一下而已,陆卿菀和司凤梧子啊这一天要做的事情不多,注意力自然而
然就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登基之事,大臣们又在催了吧?
你是怎么想的?”
没来新都之前也就罢了,大臣们即便着急也烦不到二人眼前。
眼下二人都到新都了却还是不提登基之事,莫说司凤梧那边大臣们天天都在催。
就连陆卿菀这边,每次出门都会遇到一些大臣们的家眷,明里暗里的催着她给司凤梧吹枕边风,要他早点登基。
“等过了今年吧。”
司凤梧似乎对登基当皇帝这事儿并不热衷,“军政改革结束、林氏商行的问题解决了,那什么新朝奴化论也应该解决的差不多了。
那时候再登基,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陆卿菀自己也不太在乎司凤梧什么时候登基,听这话,顺势道:“那也没多少时间了,得先把登基的时间定下来,把国书发出去吧?
不然,登基大典的时间定下了,朝贺的客人赶不过来,岂不是很尴尬?”
司凤梧登基,大秦必是要重礼来贺的,为了彰显新朝的地位,司凤梧和陆卿菀也打定主意要请南齐和突厥来。
这些国家,每一个到新朝的路程都在两个月以上,要是不早早通知
,等登基大典开始了,客人还在路上,那新朝的第一次登基大典可就成了笑话了。
司凤梧挺赞同陆卿菀的意见,将人摁在餐桌旁,淡然应声,“今日寿宴结束后本王就召集钦天监和礼部、鸿胪寺的官员们商定登基大典的时间。
时间一定下来,就把国书发出去。”
这种事情司凤梧上心了,陆卿菀也就不必再理会了。
慢悠悠用着早膳,离卿就来了。
“禀王爷,王妃,雾影找到了一部分被拐卖到大秦的受害人,已经在护送回来的路上了。
另外,属下们按照王妃的吩咐,顺着谣言的源头,也找到了一部分人。
不过,那部分人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拢共三十二人,死了十三个。
据下面的弟兄禀报,袭击他们的人穿着玄甲军的铠甲,而且,专门挑了人多的地方进行突袭。
事发时……一部分受害人家属就在现场。”
陆卿菀本来慢条斯理的用着膳,优哉游哉听离卿禀报。
听到最后一句话,直接把碗筷一推,饭也不吃了,“匪徒穿着玄甲军的铠甲,围观人群里站着受害人家属。
那你们呢,如何
应对的?”
这说辞,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早就知道了离卿他们的行动路线,专门挑好了场地演戏给百姓看的。
一着不慎,玄甲军就成了鱼肉百姓的祸首。
若是让对方的诡计得逞,作为一手打造了玄甲军的统帅司凤梧又能好到哪里去?
好在离卿和他手下的人也不笨,“当时带队的是无风堂的弟兄,本来是想将那些假冒玄甲军的人活捉回来的。
发现人群中有受害人家属后,就直接当众将人打杀了。
按照您之前的方法,悬尸菜市口,重金悬赏认识刺客的人。
只不过,弟兄们不能在当地耽搁太久,咱们只留了几个人在那儿守住待遇,后续的处理事宜就交给榕城知府戴世昌了。”
听到离卿这话,陆卿菀才松了口气,“干的不错,转告雾影,送受害人回新都的人手再加一些,暗中派一队人以防万一。
另,让无风派一队人前去接应。
如果中途遇阻,以受害人性命为要。”
话落,陆卿菀不容离卿应声,转而去问司凤梧,“这几日是不是有人在煽动大臣们奏请裁减军费?”
“具体点说,是在奏请本王裁剪玄甲军的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