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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嫁衣女鬼(2)

    嫁衣女鬼气息全部释放而出。

    地仙三境的修为将白纸灯笼刮飞,阴冷的气息死死的锁定楚酥酥。

    “冰封”

    一道冰灵从右侧攻向女鬼。

    马恒瞬间心领神会,狂暴的火灵化为星光砸下。

    这鬼物已经受了重伤,估计现在撑死就是个地仙一境的修为。

    火星没有一点空隙的砸下,刘以安将金光附加在火光上,火灵的气势直接攀升了两倍。

    女鬼吃力的挡住漫天火星,而另一旁楚酥酥冰光大闪,无数冰刃刺向女鬼。

    不少冰刃直接刺穿了女鬼的肌肤。

    刘以安加大了“安”字身上的金光。

    金光夹带着火星瞬间就将鬼物吞没。

    可众人还是没有掉以轻心,楚酥酥在用尽全身冰灵封冻住金光吞没女鬼的位置。

    “马恒,快!”楚酥酥大喊道。

    姓马少年咬了咬牙,也是用尽身上最后一丝火灵化为星光砸向楚酥酥冻住女鬼的位置。

    片刻。

    火星渐渐化为灰烬。

    金光散去,女鬼已然十分虚弱。

    马恒所释放的火灵对鬼物有着天生的克制作用,而且女鬼敢断定这个人族小子身上的火灵绝对不是普通的火灵可以比拟的。

    女鬼嘴角溢出鲜血,天马上就要亮了,这样下去今天是栽在几个人仙境的小鬼手里了。

    楚酥酥、马恒开始调整灵力的恢复,准备给女鬼最后一击。

    “给她留口气。”刘以安轻轻地说道。

    天边已有些白光点点,女鬼此时的气息也越来越弱了,她想要躲进宅子里,却发现宅子早已被打烂。

    “冰刃”“火星”两道灵力上还裹着一层薄薄的金光。

    女鬼有些释怀笑着低声喃喃着:“王妈,小秦下来陪您了。”

    灵光瞬间吞没女鬼。

    刘以安快步上前,双手在空中写下一个重重的“安”字,脑里回想先生上一次在北风城度化鬼婴的法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

    金光温和的罩下,效果虽远远比不上先生所做的法术,但也还算是勉勉强强成功了。

    “不是..刘以安,你这又是什么时候学的?”马恒有些吃惊的问道。

    “上次先生做法时我就顺便记下了,可惜没有先生手里那种符纸,我就想着能不能用我这个本命字代替,没成想还真的可以。”

    众人连忙跑到李小白身旁,少年仍是紧闭着双眼,只不过身上的温度比刚刚高了不少。

    刚刚做完度化法术的刘以安毫不犹豫的倒逼一口精血,重燃金光,覆盖在李小白的身上。

    此时温和少年脸色苍白,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模样,可即使如此金光依旧璀璨。

    马恒一把背起李小白对楚酥酥说道:“这小子应该还没死透,放心吧他命大的很呢。”

    在离开前楚酥酥回头看了一眼女鬼消散的位置,她或许很多年后都不会忘记女鬼死前的那个眼神。

    不甘中带着释怀,怨恨中透露出一丝委屈。

    而几个孩子怎么也找不到一开始躺在床上的年轻新郎。

    最终几人只能下山。

    回去路上。

    楚酥酥开口问道:

    “你们两往右边走有没有发现什么?”

    马恒回应道:

    “一片坟场,和一些特别弱的怨灵罢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些年被嫁衣女鬼杀害的轿夫和新郎。”

    大约十来分钟,几人下了山朝小寺庙的方向赶回去,下山的路可比上去好走多了。

    推开庙门,余墨已经回来了坐在草堆上闭目养神,另一旁的曹庆和钱老头还在呼呼大睡。

    楚酥酥赶紧说道:

    “先生,您快救救李小白!”

    余墨走近一看,李小白胸口的血已经流干了,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他。

    余墨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拿出那支名“墨宸”的毛笔在空中写下一个“医”字。

    “医”字带着金光没入李小白的体内,可以明显感觉到李小白的身体在不断回温,大约几分钟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我这是到地狱了吗?咦?楚酥酥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下你个大头鬼啊!我就说你这种极品祸害怎么可能死这么早。”

    李小白虚弱的看了看周围,众人正趴在自己跟前一脸关心。

    楚酥酥连忙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余墨。

    “这么说你们几人杀了一头地仙三境的鬼物?”

    “嗯..。”楚酥酥有些心虚的回应道。

    余墨又接着问道:

    “那最后那头鬼物呢?你们又是如何处置她的?”

    众人回复道:

    “虽是可怜但也可恨,她做的那些事死不足惜。”

    “那那些作恶的村民呢?你们又当如何处置他们?又或者说置之不理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离开此处?”

    几人也思索起来。

    当年直接作恶的元凶早就自然生老病死了,而他们的后代又是否应该替他们承担这份罪果呢?

    刘以安先开口说道:吾辈当守尔祖宗之法度,不失家道,勿失良策,尽心竭力,反之若是祖上不守其法度,则后世子孙应为其错而承受因果,这就是儒家中所说的宗法制,他们世世代代都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联系,因此学生认为因果也应当世代相传。”

    李小白也虚弱的回应道:

    “再说如果祖上积德或者祖上富裕,那么相应的后代也会得到好报与财富,那么我觉得好与坏的代价应该是等同的,如今他们祖上造了孽,后代也应该承担责任。”

    众人都很赞同这个说法,毕竟从小在儒家学问的教化下他们对于宗族观念是十分看重的。

    余墨笑了笑又紧接着问道:

    “那什么样的处罚,你们觉得才算是既合理又不失公平?”

    几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最后一起扭头回答道:“给秦香莲立个碑吧,让当初逼她冥婚、给她下药的那家人世代为她上香吧。”

    “如此甚好。”

    几人开始在附近村子里打听这件事,最终在北矩村一位老婆婆嘴中听到了全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