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橙:“刚刚和顾总交谈的外国男人,我认得他,是扎古尔德,黑云组织的会长。”
此前顾氏集团多番调查黑云组织的事,赵橙担心季挽澜的人身安全,她也有进行参与。其中顾氏集团的调查中就有显示扎古尔德的信息,虽然信息不多,但基本长相还是知道。
赵橙直接就指认出扎古尔德的身份,并纳闷道:“为什么顾承宴会和那种犯罪头目在一起?”
季挽澜摇摇头,她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看顾承宴刚刚和扎古尔德的模样,他们似乎不是彼此敌对的样子。
宁焱焱提醒道:“季总,你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如果你好奇的话就去问问顾总。不过……不管如何顾总都不会做害你的事情,他和扎古尔德谈话应该有内情。”
季挽澜点点头也是同意宁焱焱的话,她和顾承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她相信他的人品。
待得专车停在看守所门口时,宁焱焱按着喇叭吸引顾承宴的主意,得此他才留意到季挽澜来了。
“澜澜,你怎么来了?”顾承宴上前询问道。
季挽澜没有隐瞒,这就把自己来到看守所的原因说出。顾承宴感到狐疑,他知道她与季国锋之间的关系,那个男人突然要见季挽澜必然没安好心。
顾承宴担心道:“不如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可以挡在你的面前。”
季挽澜忍俊不禁:“你把我当做十三岁孩子吗?好歹季国锋是我的父亲,而且他也被关在牢狱里,他就算想要害我也害不成。”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你要答应我,遇上了难题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我答应你。”
季挽澜与顾承宴两人相视一笑,浪漫温馨的氛围弥漫周围。
赵橙这时干咳了一声,提醒道:“季总,你不是有事情要和顾总聊聊吗?”
被赵橙这么一提醒季挽澜才想起来,她是想要问问为什么顾承宴和扎古尔德在一起。
没有拐弯抹角,季挽澜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顾承宴听了以后却是有些错愕,紧接着是彷徨局促感。
赵橙有些心急,看着顾承宴半天也不说话,于是她代替季挽澜发问道:“顾总,你应该知道扎古尔德的身份,你去见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承宴原本是不想说出来,季挽澜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他说得越多只会让她越是忧虑。
然而季挽澜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知道如若自己不说的话,或许会让她感到失望。
“澜澜,事情是这样子的……”
扎古尔德这次是为了莫子元求情,毕竟莫子元是黑云组织里的人,也跟随了扎古尔德许多年,让他就这么抛下莫子元几乎是不可能。
奈何扎古尔德没有打算和京市执法局为敌,从现实层面上要去劫狱是很难实现,就算实现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所以扎古尔德希望顾承宴能动用顾氏集团的力量把莫子元这个国外人引渡到梅立国去,要是到了梅立国,扎古尔德就能疏通关系把人从牢狱里捞出来。
“澜澜,事情就是这样子。”顾承宴语气平和地述说着。
然而季挽澜却觉得不对劲,这个扎古尔德怎么会主动找上顾承宴?就算主动找上来,以顾承宴的性格肯定不会帮忙,甚至顾承宴还会让京市执法局把扎古尔德抓起来。
但刚刚看着顾承宴、扎古尔德两人一副合作愉快的模样,他们的交易似乎谈妥了。
“承宴,告诉我原因,为什么你要帮助扎古尔德?”
“我可以不说吗?”顾承宴俊颜带了几分疑虑色彩。
季挽澜与顾承宴心有灵犀,有些事情即便不直接说出来她也可以猜测到大概。
或许在顾承宴、扎古尔德之间产生了一桩交易,扎古尔德提出了某种不可抗拒的条件,所以顾承宴才答应。
季挽澜问道:“你都答应扎古尔德什么事情?”
顾承宴沉默着,他没有回答季挽澜的问题,于是她只能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我们约定好的,永远都不会隐瞒对方真相,赤诚对待,共同面对难关。”
季挽澜的话仿佛是一把钥匙,把顾承宴的心门打开了。
于是顾承宴不再隐瞒,直接道:“放了莫子元,扎古尔德将不会再对我和你下手。”
黑云组织是潜伏到京市的最大势力,之前执法局以雷霆之势对其进行打击,但根据地不在,人还在。
只要扎古尔德有心,完全可以卷土重来进行复仇。
顾承宴并不害怕扎古尔德,若仅仅是他一个人,他才不会忌讳这么多事情。偏偏在顾承宴背后还有这顾家宗族,还有季挽澜及两个孩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顾承宴想到自己身边那些重要的人会有危险,他就妥协了。
“抱歉澜澜,我同意了这一桩交易,接下来我会找人帮忙把莫子元送到梅立国进行审判。”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你。”
季挽澜多次身处在危险之中,她明白顾承宴的感受。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出事那还好,但不想连累了身边的人,在顾承宴身边确实有许多在意的人。
况且从律法来说,莫子元是国外人,目前只是停留在京市作初步调查,确认犯罪后是有可能申请到移送出母国进行审问。
顾承宴只不过是为了确保这个程序顺利,至于在国外莫子元能不能被放出来,这就和顾承宴没有关系。
季挽澜不再是那个年轻单纯的女生,她了解社会角落的黑暗,她见识过人心的龌蹉邪恶,所以她能理解顾承宴的做法。
“承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和我说。”季挽澜迈出一步轻轻地拥着他,“我们是夫妻,不欺骗不隐瞒,有困难一起克服。”
“好。”
夕阳光芒透着云层打落在城市建筑物上,季挽澜、顾承宴两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宛若池水里的并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