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夏这才回答杨茜道:“是在闹离婚,苏叶昨天跳楼威胁,摔断了腿,现在在医院。”
白家人听了这话,都有些吃惊。
二伯母冷哼一声,不屑道:“这的确是苏叶能使出来的手段,只是摔断腿,那应该跳的地方不高吧?也就清扬能被她哄骗,以为这个女人真舍得不要自己的命。”
杨茜却道:“闹成这样,看来清扬先生是真的厌弃苏叶那个女人了吧?那明雅不是有机会了?明雅还不趁机赶紧行动起来。”
这话一出,桌上许多人面色就是一沉。
这说的,好像陆明雅不能没有白清扬一样,可谁不知道,陆明雅和白清扬之间,白清扬才是被放弃的一个?
杨茜受白三伯影响,总把白鹤渡当做抢了他们东西的人,可偏偏又不敢惹白鹤渡,于是只能拿陆明雅出气了。
云漫夏猜出了杨茜的心理,却觉得十分无语,是什么给了杨茜错觉,觉得陆明雅就是能随便欺负的?
果然,陆明雅淡淡一笑,“不是所有女人都只能靠着男人活,没了男人就不行,多谢你为我操心了,只是这种事上实在不必以己度人。”
杨茜顿时哽住。
二伯母不客气地直接笑出声。
这桌上这么多人,也就杨茜一个的出身上不得台面。
谁不知道她原先只是个被包养的小明星?
靠着当小三上位后,还一点不敢放松,每天琢磨着怎么讨好白三伯,生怕失宠了,失去当前的地位。
杨茜被笑得脸色发红发紫,还要说话,突然听到一声筷子放下的声音——
是白鹤渡。
他神色淡淡,“不吃饭就下桌去。”
桌上顿时没人敢再吱声。
老爷子不在这,他就是绝对的权威。
——当然,白家早就是白鹤渡的一言堂了,就是老爷子在这,也没谁的威严压得过他。
杨茜眼底闪过一丝畏惧,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又被白三伯瞪了一眼之后,急忙低下头吃饭。
白鹤渡拿起汤勺,盛了一碗汤放在云漫夏面前,“既然不吃饭,把这个喝了。”
语气温柔,却不容置喙。
——云漫夏才吃了半碗饭,就已经放下了筷子,不打算再吃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饭量也还行,但白鹤渡总觉得少,希望她多吃些。
看着眼前的汤,云漫夏有些没
胃口,但男人开口了,她只能无奈地拿起汤匙,嘴里说道:“我其实已经饱了。”
陆明雅在一边笑,宠溺道:“夏夏难道也想学别人减肥?”
白鹤渡目光在小妻子身上转了一圈,“她已经够瘦了,不需要再减。”
云漫夏喝了口汤,辩解:“我只是天气热了,有些没胃口而已。”
“没胃口也要多吃些,那样身体才能好。”老太太慈爱笑道,“小九这点就做得很好,知道管着人。”
一件小事,让桌上的气氛重新活络过来。
吃完了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就各做各的去了。
云漫夏看了会儿书,就去了浴室洗澡,刚一出来,就被揽进一个强大可靠的怀抱。
男人从身后抱着她,大手落在她小腹,低声说:“怎么突然吃不下饭?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光听着两句话只是普通的关心,但耐不住小腹上那只温热的大手实在是没法忽略,云漫夏几乎是一下子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心跳加快加脸红。
“我真的只是天热了没胃口而已!不是什么……我自己就是个医生,真有什么情况,难道
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真的吗?”白鹤渡垂眼看了眼她肚子,一时间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
云漫夏眼珠子一转,在他怀里回身,笑嘻嘻道:“老公,你想要宝宝了?”
白鹤渡面不改色,低头亲她,“你就是我的宝宝,我还要什么宝宝。”
云漫夏不理会,她搂着他脖子,挂在他身上,“你之前不是自己不要的吗?说我还小,还要等等,怎么有的人,现在又有想法了?距离上次说这个还没多久吧!”
白鹤渡英挺的眉眼间流露出些许无奈,“好了,是我的错。”
“你怎么错了?错在哪了?”云漫夏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立即追问。
白鹤渡拿她没办法,低头抵着她额头,“你现在的确是还小,事业也还在关键时期,的确不是生孩子的合适时机,我不该生出这种念头。”
云漫夏却不觉得生气或者烦恼,甚至还有点隐秘的开心,嘴角都悄悄翘了起来,望着男人的眼睛,“那你为什么又生出这种念头呢?”
“因为我太贪心了。”宽大掌心抚摸着她脸颊,白鹤渡低声说,“之前我只想夏夏更爱我一
点,但是现在夏夏这样爱我,我又想我们之间的牵绊更加紧密一点。”
理智上他不愿意她这时候牺牲自己的事业和学业,来怀孕生子,但是情感上却又总是没法控制,贪婪的想要更多。
小妻子这时候突然执着得让他没办法,他急忙转移话题:“孩子的事之后再说,起码在那之前,我该先给你一场婚礼。”
云漫夏眼睛一亮,心里涌上一股新奇的期待,“你之前不是说已经在筹备了吗?到什么地步了?”
“快了。”亲亲她的鼻尖,白鹤渡唇角微弯,说道。
不等她再问,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
“时间晚了,该休息了。”
翌日,云漫夏中午起来,去了秦家。
秦正德打电话和她说,有个病人,情况很棘手,对方请了他过去看诊,他打算带她过去增长些经验。
云漫夏没有拒绝,收拾下东西就过去了。
一开始她没问病人什么身份,等到了发现地方有些熟悉,已经晚了。
“老师,病人是陆家的?”她错愕。
“对,陆家大少陆停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的腿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