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娇立刻便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只要能让叶幼仪生不如死,她觉得其他的事情完全都可以靠边站。
“你需要我怎么做?”
她直起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瞪着华玉叶,好似华玉叶如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她就要把华玉叶给杀掉。
华玉叶自然是笑盈盈地与之对视,显得一派从容淡定。
“我心里已经有了计策,你只要配合我,我们一定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说完,她把目光看向了远方。
不远处已经有侍卫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铠甲碰撞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很是清晰。
叶娇娇立刻便闭上了嘴,和华玉叶站在了一边,两位穿金戴银的高贵女子瑟瑟发抖地挤在一处,好似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畏惧极了。
侍卫们到达现场以后,先是冲二位行礼,随后便皱着眉头开始勘察现场。
他们得出的结论和华玉叶布置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绿云和翠湖互殴,导致翠湖怒从心头起,将绿云杀害。
绿云死后,翠湖畏罪自戕。
“实在是抱歉,叶侧妃娘娘,华公主殿下,属下先送你们二位分别回去吧。”
侍卫首领久经风浪,在短暂的慌乱之后迅速地平静了下来,这便要安排合适的宫女去送她们。
叶娇娇美眸里闪过一丝冷冽,哼了一声,道:“本侧妃吓坏了,今日便不出宫了。要是华公主不嫌弃的话,不如我便在华公主那里……”
侍卫们愣了一下,还未曾来得及出声。
华玉叶已经迅速地接过了话茬,十分平静地道:“好啊,本公主正好也是吓坏了。有侧妃作陪,想来本公主也会好受一些。”
“这……”
侍卫首领一时间有些犯难。
他依稀还记得章张珏的嘱咐,一定要看好华玉叶,不能让华玉叶在宫中为所欲为。
但是,现在华玉叶只是想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作伴,这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呢?
华玉叶深深地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道:“难不成贵国的待客之道便是这样的吗?倒是叫本公主很失望。”
“只是一起住一宿罢了,若是这都不行,那……”叶娇娇摇了摇头。
华公主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叶侧妃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现在再拒绝,恐怕的确是要失去泱泱大国的风度了。
只是
两个弱女子在一起住一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侍卫首领摸了摸鼻尖,为难地抱了抱拳,道:“那……好吧。只是,夜已经深了,为了防止再出什么意外,还请二位不要离开宫殿。”
华玉叶隐晦地和叶娇娇对视了一眼,于是叶娇娇点了点头,笑着应承了一句。
月光照拂在宫殿上,把有棱有角的宫殿刺得宛如修罗。
储秀阁古色古香,因着早就没有嫔妃居住了,所以原本是没有多少侍卫的。
但是因为叶娇娇今晚也要住在储秀阁之中,故而多了一队侍卫戍守。
从二楼的窗棱边看下去,叶娇娇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这哪里是保护,分明就是监管!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人不去看着叶幼仪那个疯子,为何要盯着你?”
华玉叶坐在不远处,把半个身子藏匿在夜色之中。
她越发地觉得叶娇娇蠢笨。
叶幼仪再如何疯狂,也不会对王朝有任何的危害,甚至还对王朝有着赫赫功勋,是王朝上下的恩人。
而她华玉叶……的确是不怀好意而来。
侍卫首领深夜敲开了小屋的门,章张珏睡眼惺忪地瞪着他,听完了所有事情以
后,毫不犹豫地伸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你是不是傻?叶娇娇……呃叶侧妃,能是什么好人吗?那华公主又能是什么好人吗?两个坏人在一起一晚上,你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吗?”
把侍卫首领骂了个狗血淋头,章张珏连滚带爬地开始穿自己的衣服,在穿鞋子的时候,险些把自己给摔了一跤。
侍卫首领还没有从懵逼状态里清醒过来,但是他隐约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他看着章张珏手忙脚乱地拾掇,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做什么?现在就出宫,去护国公府和摄政王府,把这件事给两位主子知道。”章张珏没好气地瞪了侍卫首领一眼。
侍卫首领唯唯诺诺,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章张珏看着便很是生气,若不是这侍卫是他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个人能力也算是说得过去,早就把他给开了!
一顶小车在夜色中驶离皇宫,往摄政王府和护国公府而去。
行进的速度之快,几乎是要让人误会是急行军的。
但是,这趟章张珏注意是要扑一个空。
他要找的两位主子,现在正在养心殿偏殿炯炯有神地看
着死而复生的“尸体”。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要我死一次,居然也不提前告诉我!你们这是在侮辱我,是在损耗我对你们的信任,你们心里到底是不是只把我当成敌国的皇子,没把我当成盟友!”
“尸体”现在坐了起来,上半截身子正在拼命地挥舞着,唾沫星子从那张依旧有些苍白的嘴唇里喷溅出来。
华渡佘很生气,华渡佘很愤怒。
他在假死过去的一瞬间,几乎真的以为自己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直面死亡恐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根本没有想过这一茬的华渡佘,现在依旧是有着一股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
叶幼仪站得很远,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华渡佘的唾沫攻击所波及。
她抱着胳膊,小声地道:“阿曜,你看,我的解药是不是很有用,他现在很精神,脑部也一定没有很严重的损伤。”
镜之曜看了一会儿,点评道:“你的药没问题,但是这人的脑子有没有问题,是真的说不准……”
“噗!”
叶幼仪知道现在不应该笑,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啊!
华渡佘哀怨地看了过来,活像是一位不受夫君宠爱的深闺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