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掂了掂,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完他又把银子塞到自己怀中揣好,然后朝她摆了摆手。
柳茵茵几人跟着青蓝顺利的出城。
出城后,青蓝停下脚步,转身对她们道:“已经出城了,接下来的路我就不陪你们继续走下去了,先行告辞了!”
柳茵茵点点头,表示理解,"谢谢你!"
青蓝微笑,随即转过身。
柳茵茵看见,她身上有伤,正要开口询问,就见青蓝已经走远了。
“走了走了,照着我们现在这速度,到卞南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夏浅浅手扇了扇风催促道。
几人赶紧跟上,沿途没有丝毫的耽搁。
……
五日后。
卞南,是边境之地,是个比较偏僻的小城镇。
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
柳茵茵几个姑娘坐在桌旁,正在喝茶吃点心。
“总算进了卞南了,我还以为我们得在路上再耽误个几天!”夏浅浅仰头喝了一口壶里的水。
柳茵茵休息的差不多了,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她:"我看你刚才挺紧张的,怎么这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
"我哪里有紧张?马上就要见到祝公子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夏浅浅把手里的空壶塞给柳茵茵,转头去看那个装着肉包子的小笼子:"茵茵,快来尝尝,我让小桃先去买的,味道肯定是最好的!"
柳茵茵接过包子咬了一大口,点点头:"嗯,确实比平时要好吃的太多了。"
夏浅浅笑了笑,又喝了口水:"你不知道,祝家这几年在卞南做生意也做得顺风顺水,如今更是已经成了这里的首富之家。"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看着柳茵茵:"对了茵茵,祝公子可能要成婚了……"
柳茵茵蒙了蒙,她记得这位祝公子,她也有耳闻。
祝公子出身自京城,在京城中还有一定人脉,后来皇帝忌惮祝公子的言论在民间的威望太大,便以一个莫须有的名头把祝公子给贬去了卞南。
现在算来,祝公子来卞南都有三年的时间。
柳茵茵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夏浅浅话里的深意,只得问道:"这位祝公子要成婚不是值得恭喜的事?”
夏浅浅摇了摇头:"这可未必。"
"什么意思?"柳茵茵越听越迷糊了。
夏浅浅叹了口气:"祝公子要成婚的妻子叫海棠,原本是花楼的头牌,不知怎么的两人就看对了眼,那海棠长得确实不错,但一身狐媚子,祝公子也不知受了她
什么蛊惑居然要娶她!"
夏浅浅执拗一词,越说越气。
柳茵茵从来没有去过卞南,别说是花楼了,就连这个海棠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目前唯一清楚的是,当初那祝公子在京城就是个抢手的,毕竟长得一表人才,满腹诗书,待人也彬彬有礼,是闺中贵女们都想嫁的对象。
夏浅浅五句话四句不离祝公子,柳茵茵顿时察觉出点不对劲儿来:"祝公子,是不是和你很熟?"
夏浅浅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卞南就是为了见祝公子!”夏浅浅激动的握着拳头。
“那——你来卞南你爹爹可知道?”
柳茵茵漫不经心地走到门前,晒了会儿太阳,身后响动全无。
半响,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清响。
“嗯,他不知道,不过表哥知道,在我离开京城之后,估计爹爹就知道了”
夏浅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小如蚊蝇。
“小姐,这里真是奇怪啊!大人离京之前说就要到雨季了,可我们走了一路,城中的土地都被晒得干裂,不像是雨季要来的样子。”玲珑从外面走进庙中,把刚刚看到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柳茵茵心存疑惑,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正是晌午后,太阳毒烈地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这里的空气,却没有半点的湿度,而且连一丝雨水也没有出现。
她皱眉思索了片刻,转身向外走去。
夏浅浅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烁着一抹惊慌。
“等等,你要去哪儿?”夏浅浅立即叫住了她。
“这卞南来都来了,当然四处去看看了,而且我们总不能一直在破庙里休息吧?天黑了,我们总不能和那些乞丐一起同住吧?”
柳茵茵的话这么明显,夏浅浅一下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我们找个客栈落脚,本小姐还得好好的梳洗一下呢!”
说罢,夏浅浅提起包袱转身跟上柳茵茵的步伐。
几人走在街道上,来往的人群都是熙攘繁华,热闹非凡,可是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两名男子鬼鬼祟祟跟了上来。
夏浅浅和柳茵茵一前一后,夏浅浅一直盯着柳茵茵看,柳茵茵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夏浅浅忽然停住,柳茵茵也顿足,只听到"砰"的一声。
“哎哟!”夏浅浅一不注意被路边的一个椅子给绊倒,双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时,余光瞥见身后一直跟着的陌生人,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夏浅浅站起身,拍了拍衣裙,悄声在柳茵茵的耳边嘀咕道,“警惕后面!”
夏浅浅说完这句话,又转过身去,柳茵茵闻言回头望向后面。
只见身后那个穿着布衣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喂,你们两个没有眼力见的,没看见本大爷来了吗?快给本大爷滚出去!"
男子一脸傲慢的说着,他走到柳茵茵和夏浅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夏浅浅皱了皱眉,柳茵茵则是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一阵尖叫,"哎呀,这不是陈公子吗?"
“陈公子不是和祝公子约定了要在茶楼里比诗词才赋嘛?怎么会来到这里啊?"
"嘘!小声点,小心惹恼陈公子,被赶出去!"
"哎呀,真是的,怎么会有人不知死活的招惹陈公子啊!"
"……"
柳茵茵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忍不住抬眸打量起面前这个衣着华丽、面色阴沉的男人。
只见男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长得倒还算英俊,只不过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浓郁的轻视与厌恶,仿佛她们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茵茵,这位陈公子是什么来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