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本皇子暂且饶你一命,留着还有用。”凤墨染将周身的杀意收了收,又以一副慵懒的姿势靠在了椅子上。
“不如直接说吧,你想用那孩子的消息向本皇子求什么?”凤墨染轻抬眼眸,状似随意的问道。
慕纯熙一愣,只能连忙据实以求,“属下明白,属下本没有资格掺合朝堂时局,只是属下也略懂一二。”
慕纯熙见凤墨染不开口,她顿了顿,却依然不敢抬头去看凤墨染的眼睛,“属下只是希望,日后,二皇子能看在纯熙替您效力的份上,饶过我母亲哥哥和妹妹……
”
随着慕纯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凤墨染缓缓的眯紧了眸子,心里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留着又有何意义。
凤墨染迟迟没有开口,慕纯熙面对他这不置可否的态度,心中一抖,已经察觉出几分不详的预感,但却不敢贸然开口追问。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后,凤墨染依然没有回答慕纯熙话,而是道:“别忘了你最初来投奔本皇子的初心是什么,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该你管的你不要管。”
“还有不要在本皇子面前耍小聪明,这是本皇子最后一次警
告你。”凤墨染有些不耐的道,“说!骊北王的遗孤到底怎么回事,在哪里?”
低着头的慕纯熙听了他的这些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凤墨染看似什么都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
想到自己最初背叛傅君珩来投奔凤墨染的慕纯熙攥了攥身侧的双手,她将这一切仇恨都算在了慕沉霜的头上,心中对她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那个孩子名叫诚礼,是慕沉霜带回来的,如今就被慕沉霜养在院子里,每日都有在练武,并且伪装成了小厮的模样。”
慕纯熙将所有的事情都算在了慕沉霜
的头上,“那孩子在侯府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二皇子依属下看,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甚至那日在寿宴上要求重新调查骊北王一案的大臣们,恐怕也都是有慕沉霜的授意,属下觉得她肯定早就心怀不轨了。”
慕纯熙真恨不得现在就将慕沉霜扣上无数条罪名,这样她就能早一日的亲手手刃了慕沉霜。
“行了,本皇子知晓了,你下去吧。”凤墨染一眼就看出了慕纯熙的险恶用心,嫌她在自己耳边聒噪,便不耐烦的起身,背过身去。
慕纯熙还欲说什么,但见凤
墨染如此模样,也不好再开口,只能行礼告退。
“慢着!”凤墨染突然转过身,对慕纯熙面色严厉的道,“暂且不准打草惊蛇,暗中继续帮本皇子盯着。”
慕纯熙连忙应着,这才退了出去。
是夜,漆黑如墨的夜空下,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但在某处医馆的后院却并非如此。
原本正酣睡中的李大夫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劈哩哐啷的声音,猛地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还在睡梦中有些迷迷糊糊的李大夫坐起来后,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好像突然醒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