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纯熙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自己的身份和凤墨染的关系,始终是无法光明正大让人知道的。
她也就只能先将有进展的信号送出去,然后等着凤墨染在合适的时机,在万月湖的阁楼上见自己。
承天监,有些让人压抑的内室中。
凤墨染坐在主位上,祝钦一反常态,毕恭毕敬甚至有些心虚的坐在一旁的位置上。
“二皇子,这是和当年骊北王一案有关的卷宗都在这里了。”祝钦起身将一摞高高的案卷轻轻推到了凤墨染面前。
一身紫色衣袍,气势骇人的凤墨染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指,
随着的翻了两下,然后抬头,目光犀利又冰冷的道:“祝钦,你说都在这里了?”
凤墨染冷笑一声,声音恻然的收回了手,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用一种审视警告和不信任不满的眼神打量着祝钦。
祝钦心内一抖,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凤墨染,比当初刚创办承天监,为此殚精竭虑,事必躬亲的凤孤彻还要可怕。
可是他已经选择了投靠凤墨染,还是相信他会和自己一条心,日后也会给自己,他承诺过的更大的好处和权利,便只能暂时将心中的不满压制了下来。
“当年的事
,你不要以为本皇子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你让本皇子看这些案卷,除了能得出骊北王通敌叛国的论断,还能有什么。”
凤墨染也懒得同祝钦绕圈子,直接大手一挥,将这些案卷都推到一侧桌子的边缘,直接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逼问了起来。
“你我之间,就不需要这些了,你同本皇子说说,当年害骊北王坐实通敌叛国的背后推手里,也有你吧?”
凤墨染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这句话落在祝钦的耳中却有如震耳欲聋一般,一下子愣了神,失神了片刻。
祝钦微变的脸色就已经说
明了一切,凤墨染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说吧。”凤墨染凌厉的眼眸一抬,用不可抗拒的眼神看着祝钦。
最终祝钦的心内还是闪过一丝慌乱,他连忙起身,带着奴颜婢膝的讨好道:“二皇子,如今我投靠了你,整个承天监投靠了你,这些可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您该不会真的想因为骊北王的事情,损失掉对您衷心耿耿的得力助手吧?”祝钦精明算计了半生的眼睛里有些慌乱。
凤墨染闻言,眼眸微暗,之后抬头,突然神色缓和了起身,甚至还一副安抚祝钦的语气。
“祝
钦,你担心什么,不管你做过什么,本皇子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凤墨染眼眸微垂,眼底有一抹寒芒一闪而过,可抬起头来,仍继续和祝钦虚与委蛇。
“况且本皇子知道,当年骊北王一案,你并未参与同姜国密信往来的通敌叛国行为,不过是在这案子结案的时候,因父皇的受益,定了骊北王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而已。”
凤墨染邪魅的勾起唇角笑道:“你虽然误判了案子,但至少对天昭国,对父皇还都是忠心的。”
最后一句凤墨染说的轻飘飘的,却也让祝钦脸上闪过一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