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冷静的抬眸,见台下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便在众人注视之下,打开了信函,提高了音量,字字清晰的念了起来。
台下慕沉霜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微微用力攥了攥,一旁的慕纯熙注意到,特意回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你我里应外合,大事可成。”
第一封密函没有具体姓名,也没有详尽的解释,但仅凭这几个字,便立马让在座的各位大臣脸色哗变,惊惧不已,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云嬷嬷仍在继续念着下一封密函。
“可在雁荡山一带伏击,取其首级……
里应外合。”
“以莫需有通敌叛国之名,可使其满门抄斩……宋江……”
云嬷嬷念着这几封密函,这信中的每一个关键字眼冲击刺痛着在座众人的耳膜,御花园中陷入一片令人可怖的死寂。
云嬷嬷话毕,没有任何人敢先开口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甚至没有人敢抬头对上凤孤彻的目光。
短暂的死寂之后,凤孤彻突然暴怒,猛地一拍桌子道:“一派胡言,想必定然是有人肆意诬蔑,骊北王一案已经尘埃落定这么多年,此时竟然被有心之人提起,其心可诛!”
“祝钦!”恼羞成
怒的凤孤彻若不是看在这是太后的寿宴,恨不得直接掀了眼前的桌案。
“去查,究竟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要破坏太后的寿宴,查出来定严惩不贷。”凤孤彻怒吼着。
祝钦连忙从座位中起身,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小心的应着。
待凤孤彻发作完,祝钦准备起身退下之前,太后却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喝止了。
“慢着!”太后一开口,众人又是一愣,不仅跪在地上准备起来的祝钦不知所措的又连忙低下了头,就连一旁的凤孤彻也愣住了。
凤孤彻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只能将心
头的怒气暂时按压了下来。
“母后,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儿子只希望母后今日寿宴过的开心……”凤孤彻克制着心中的不悦,尽量耐心的说着。
可太后又哪里肯听凤孤彻的话,面色十分严肃的再次强调道:“既然皇上想哀家今日寿宴过的开心,就该好好查查这信里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当年骊北王通敌叛国一案真是冤案,那便该趁此机会调查清楚,还骊北王一个清白。”
太后没有给凤孤彻反驳的机会,而是长叹一声道:“哀家都到了这个年纪了,不想看到还有什
么冤案未结,皇上应该不会连哀家这个心愿都不满足吧?”
这番话,让凤孤彻犹豫烦躁着答不上来。
他心烦意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苍细雪,苍细雪只是同他对视了一眼,却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和倾向。
在凤孤彻转过头看向太后之时,苍细雪抬头看了眼凤墨染,凤墨染一副好整以暇,悠然自得的模样,苍细雪便安下心来,今日之事,至少表面看起来,他们不要去掺合进来便是了。
“众位大臣你们觉得呢?”太后见凤孤彻不回答,便目光一转,望向了台下坐着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