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霜沉闭着眼,呼吸一口气,无奈之中似乎又缓和了一口气,她没有回应男人的话。
傅君珩将女人搂抱在怀里,只听到他开口解释道:“昨晚盛京传来消息,需要我紧急处理,所以没能来找你。”
慕沉霜听着男人的话,仍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良久之后。
傅君珩沉声道:“睡吧!”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傅君珩抱着怀里的女人沉沉入睡。
而就在此时此刻,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门口晃荡,跟随在他一旁的仆人,小心翼翼道:“少爷,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要是被夫人知道……”
仆人话还没说完,祝文才猛地回头,瞪着他,压低声音呵斥道:“你闭嘴!”
仆人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祝文才朝着屋内看了一眼,随后回头,压低声音看着仆人问道:“你确定他让人只准备一间客房。”
“是……是的。”
祝文才紧缩眉头,他就是想确认这两人是不是真的苟且在一起,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孤男寡女在一起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睡觉而已。
但他只是站在这里,心中就莫名的恐惧,不知如何再上前一步。
既然傅君珩只要一间客房,那两人现在一定已同床共枕,关系不言而喻了。
这慕沉霜前脚和太子和离,后脚跟西月国太子睡在一起,一边还勾搭着沈南之,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女人,若这事传出去,她慕沉霜一定会被天下所不耻。
屋内。
躺在床上的男人,猛地一睁眼,黑暗之中,眼底溢出阴森寒冷的光芒。
随后,屋外的人渐渐远去。
翌日。
傅君珩拉开房门,清晨的阳光穿透而入,带着丝丝的暖意,他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女人,一脸低沉,然而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走吧!”
说着,便伸手去拉她。
慕沉霜拒绝
,大步朝前,抬脚跨过门栏。
傅君珩的手僵硬在半空,看着女人大步离开,轻声一笑,随即收回手来,跟上前。
早膳后。
傅君珩带着慕沉霜离开,祝月和小景送两人离开,另外给两人准备了一匹马。
原本慕沉霜开口希望祝月能再准备一匹马,光天化日下,和他同乘一匹马,实在是让她难以自处。
“沉姑娘,抱歉,宅内的马匹并不多,只能空出这一匹。”
慕沉霜自然不好再坚持什么。
然而她却没注意到,祝月说完这话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傅君珩。
“走吧!”
傅君珩看着慕沉霜开口道,扶着她上马后,他完全没有紧跟着上去的意思,而是牵着缰绳。
慕沉霜看着他的动作,心不由得一惊。
“仙女姐姐再见,记得再来找小景玩儿。”小景仰声道。
慕沉霜回头看着小景,温柔一笑,“下次再见。”
随后,傅
君珩牵着马匹离开。
一牵一马,一人一坐。
远远看着如此美好浪漫的一幕。
祝月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实在是难以想象,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放低姿态到这种地步,他应该真的很喜欢她吧!
她的心中竟然有些羡慕。
转身回了院子,回屋时,就看到祝文才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
“你还不走,想让我让人请你走?”祝月不悦道。
祝文才走到她面前,“我当然要走,谁想住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三千两银子我就走。”
“你……”
果不其然,他就是来要钱的。
祝文才好酒色赌的品行,祝月再清楚不过,即便被父亲教训依旧难改本性。
“你有本事去找爹要,别找我。”
祝文才阴冷一笑,“行,不给是吧,那你宝贝女儿这玉佩应该值钱不少,正好拿去变卖。”
他说着,
从袖子中拿出一块玉佩。
祝月猛地回头瞪着他,恼怒威胁道:“祝文才,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爹。”
祝文才丝毫不惧,“要是我回去将你和慕沉霜交好的事情告诉父亲,还收留她过夜,你说他会先教训我还是教训你,你要知道父亲现在最恨的就是那未央郡主。”
祝月脸色骤然一沉,现在小景需要沉姑娘的治疗,她并不想因为父亲的缘故,和沉姑娘交恶,耽误了小景的治疗。
“我现在给不了你这么多钱。”祝月妥协了。
祝文才见祝月妥协,唇角勾起一抹得意阴鸷的弧度,“行,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剩下的之后补上就是。”
祝月无处发泄的恼怒盯着祝文才,最后给了他八百两。
祝文才拿到钱之后,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林中小道内。
傅君珩就这么牵着马,慕沉霜凝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唤了一声,“傅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