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祝月说着,看向慕沉霜欣喜道:“正好,小景在家时不时念叨什么时候能见到仙女姐姐。”
这话一出,慕沉霜更不知如何拒绝了。
随后慕沉霜跟着祝月上了马车,傅君珩便倚靠在马车外。
祝月和慕沉霜闲聊搭话着,“这山上有一座送子观音庙,听说很灵验,沉姑娘和公子今日上山是来求子?”
慕沉霜一听这话,心说不出的一阵紧绷,余光下意识瞟了一眼帘外,否认道:“不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只是上山散散心,和他碰巧遇到了而已。”
话里话外都在撇清两人的关系。
祝月听着,心有不解,两人怎么看都像是男女关系,但她没继续追问。
帘子外坐在马车上的男人,俊颜低沉,神色间是让人看
不透的深邃。
坐在一旁驾车的家丁,从傅君珩坐上来的一刻,他整个人的神经紧绷得就一刻都没有松懈过,拉着缰绳的手止不住抖动。
尤其是此刻,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快被冻僵,周围低压的气息压抑得他快呼吸不过来,以至于他驾着马车精神无法集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路旁快要断裂砸下来的大树。
只听到一声剧烈的咔嚓声,眼看树干就要砸下来。
傅君珩眼疾手快一手拽过马车缰绳,一旁的家丁被这气势吓得全身瘫软,直接滚落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大的树干砸在了马车前方,马匹受到惊吓,扬起前腿,带着马车跟着颠簸晃动。
傅君珩一手撑在马车上,一股强劲的力量将马车沉沉地稳住,他
另一只手掌控着缰绳。
马匹很快安静下来。
慕沉霜掀开帘子,“怎么回事?”
“树干突然断裂。”傅君珩说着,回头看着她,关心问道:“有没有磕碰到哪里?”
慕沉霜看他一眼,沉声淡淡道:“没事。”
傅君珩便没多问,收回视线,下马车,走到断裂的树干前,弯腰单手将粗壮的树干举起,扔到了路一旁。
马车上的祝月看到这一幕,震惊不已,起码要十个大男人才能抬起的树干,他竟然轻而易举单手举起,惊诧道:“想必这位公子定是武力不凡。”
慕沉霜无法回答,这男人的功力到了何种级别,她无法准确判断。
但今日那名暗夜的女刺客只是感应到了他的气息,便显露出惊慌之色,匆忙离开,可见他的可怖之处
,而她每次面对他的强迫,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傅君珩轻甩手掌,手上沾染的落叶和泥土一扫而净,气流带动他的衣袂,无风自动,气质卓越清疏,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傲然的尊贵。
他一回头,一眼便对上了慕沉霜深邃的目光。
他浅唇一笑回应着,慕沉霜眼眸微微一沉,反应过来,放下帘子,坐回马车内。
祝月跟着坐回马车,心想着那位公子无论是气质和相貌,都可称得上世间罕有,俊美好看得不似凡人,明明那样淡漠,有着拒人于千里的清冷气质,但明显他看到沉姑娘时变得格外温柔。
虽然沉姑娘一点不领情,但心底有一个人的时候,眼底即便带着不满,满眼依旧是他的身影。
不过沉姑娘这样的气质美人和
他真的很是般配,可称得上是人间壁人。
马车重新启动,缓缓行驶。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宅子大门前,宅子依山傍水建造,阴阳相合,山水相间,能在这里建造一处豪宅,由此可见祝月绝非一般富足的家庭。
祝月带着两人进门,宅院内的建造和风景更是令人惊叹,雕梁画栋,繁花似锦,山上流淌而下的山水汇聚成一条溪流穿过院内的廊桥,天色渐暗,廊桥两侧渐渐亮起了灯笼,倒影在清澈的溪流之中,好一副诗情画意的美景之色。
“祝夫人这宅子当真是绝佳的养身之地。”慕沉霜说着。
祝月回答道:“是因为小景的病情,所以住在这山下,减少外界对她身体的刺激。”
“这宅中还有祝夫人其他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