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钦沉眸盯着慕沉霜,他心中多了几分掂量。
随即。
他的视线落在了魏王爷身上,这一眼让魏王爷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惶恐不安。
魏王爷躬身快步走上前,跪在风孤彻面前,解释道:“陛下,这食盒是小儿昨日送给未央郡主的,不知这食盒有何问题?”
祝钦示意一旁的蒋明治,蒋明治走上前当众打开了食盒,食盒内部竟然暗藏了暗格,拉开暗格的盖子,暗格内放着一封信。
魏王爷瞬间瞪大一双浑浊的眼瞳,内心巨浪翻滚,他不解这普通的食盒怎会有暗格。
祝钦伸手将纸张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侧身恭敬地交到了凤孤彻手中,”陛下!“
凤孤彻伸手
接过,看着纸张上的内容,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伸手将纸张扔到了魏王爷面前。
“魏王爷是觉得朕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
凤孤彻愤怒的质问吓得魏王爷浑身一抖,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纸张。
纸张上的内容,虽然并不直白,但明显就是在说凤孤彻打压权臣,希望侯府以魏王府为戒,早做打算,若未央郡主有需要,可共谋事业。
魏王爷颤抖着双瞳看完纸张上的内容,慌忙辩解道:“家族兴衰是当家人的人责任,陛下,老臣对陛下绝无不满,这……这这绝对不是老臣写的,求陛下明察。”
魏王爷磕头在地恳求着。
但凤孤彻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他的
目光转向慕沉霜,语气冷厉,“未央郡主就没有想解释的?”
慕沉霜双膝跪地。
“陛下,臣女相信这绝对不是魏王爷所写,若魏王爷真有心和臣女说这些,为何魏世子送来点心时,不旁敲侧击提醒我,又或者给我什么暗示,臣女直到现在才知晓这餐盒竟然还有暗格,还望陛下明察。”
慕沉霜不似魏王爷的惊慌不已,格外淡定从容,即便跪在地上,但她身上并没有丝毫的卑微。
慕沉霜的解释让凤孤彻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
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魏旭在听到慕沉霜的辩解后,惊恐地回过神来,壮着胆子,快步走上前,跪在凤孤彻面前,激动道:“还望陛下明察,
我父亲绝对不会写这种东西给未央郡主。”
说话的声音隐隐颤抖着,他的眼底毫不掩饰惊怕和担忧。
只听到祝钦开口道:“这不过是未央郡主你的片面之词,依照本司看,这信的确是魏王爷的笔迹,本司还听闻最近魏王府和未央郡主走得很近。”
慕沉霜不卑不亢地反驳道:“证据都可以伪造,笔记又有何不可临摹,我和魏王府不过正常的人情往来,这一点我和魏王爷不怕陛下彻查。”
话落。
容妃突然开了口,“国师刚刚可说了未央郡主你命犯劫煞,这不就在证明国师的推算?”
容妃的话再次将这件事和国师推算结合起来,直击皇帝最大的忌讳之处。
从发
现魏王爷给她的信,这不就是验证了国师的推算?
国师推算的命数,说白了就是慕沉霜的命格中带着威胁天昭国的命局,成为下一个太皇太后。
所以哪怕她的反驳再有力,只要这一点无法改变,凤孤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慕沉霜。
“陛下,昨日魏世子送未央郡主餐盒,今日祭祀,便被人陷害,国师大人又说未央郡主命范劫煞,这封信又恰好出现,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到底真的是天意的巧合,还是人为的巧合。”沈南之急切地辩解道。
这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设计陷害。
容妃听着沈南之的反驳,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的弧度,“沈将军的意思是,国师在陷害未央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