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珩抬眸看着她,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明知会得罪承天监,难道逍遥王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祝钦现在肯定已经记恨上凤寂了,必定会让人密切关注他的行踪,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祝钦都可以在皇帝面前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
傅君珩夹了一道菜放在她碗里,回答道:“他的事,你不用多操心。”
慕沉霜凝眸盯着他,语气严肃认真,“君珩太子当真只是来养病的?”
傅君珩一抬眸,深幽的金色双瞳让人看不透,“之前本宫是来养病的,但现在不只是来养病而已。”
说话间,他对视着慕沉霜的眼神变得愈发灼热。
慕沉霜的心猛地一颤,低垂下眼帘,他的话,让她不知如何再
问出口,索性不再多问,反正问了,也当白问,他是不会直面回答的。
慕沉霜安静地吃着饭菜,傅君珩也没再多说什么。
晚膳后。
“可以走了?”慕沉霜突然道。
傅君珩斜靠在椅背上,姿态恣意慵懒,他望着窗外,紧绷的下颌线显得更加刚毅迷人,恍若神之手精心雕刻而成的完美比例,只见他轻启薄唇,低沉缓缓的声音溢出,道:“今晚在这里休息。”
慕沉霜神经一紧,盯着他,“在这里?”
傅君珩收回视线,眼底带着几分戏谑,道:“这么紧张,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当然你要是想的话,本宫也不会介意。”
话落。
慕沉霜的脸色瞬间冰冷了下来。
傅君珩看着她瞬间冷下
来的脸,明知道她会是什么态度,但忍不住想调戏,随即收敛好戏笑的眼神,道:“佛门净地,本宫还不至于这么不知分寸,休息一夜而已。”
慕沉霜沉着脸,没多问,也没坚持要走,就算她坚持要走,指不定这男人会做出什么蛮横霸道的事。
在寺庙休息也好,清净。
夜晚。
傅君珩坐在窗户旁,安静地喝着茶,摇曳的烛光映照着男人清俊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慕沉霜躺在床榻上休息,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翻身,透过帷幔,影影绰绰看到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顿时。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那让她不安和心慌的悸动。
只见男人缓缓站起身,迈开脚步朝门外走去,刚走两
步,就突然停了下来。
慕沉霜察觉到他的动作,心里莫名一阵紧张,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仍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以为他会径直走过来时,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等她再次睁眼,屋内已经空无一人,傅君珩离开了房间。
她就这么看着空旷的房间,怔愣了半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落寞,然而当她察觉到这种荒唐的心悸时,神色瞬间冷淡了下来,心底暗骂着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猛地翻个身,努力平复好烦躁的心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门再次打开了。
慕沉霜躺着不动,下意识揪紧被子。
这时。
一股清香气息流窜入鼻尖,是安神香
。
所以刚刚他出去是找安神香了?他知道她没睡着?
也不知道是闻着安神香还是别的原因,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困意来袭,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
慕沉霜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一道刺目的光线,颤动着眼帘缓缓睁开双眸,面对突然的光晕,慕沉霜虚睁着眼眨了眨,还没等她彻底清醒,只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
“醒了?”
慕沉霜一个激灵,猛地抬首,睁大眼瞳盯着眼前的男人。
此刻她整个人被男人抱在怀里,身上严严实实的裹着狐裘,即便寒风吹过脸颊,她也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有的只是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暖流。
慕沉霜震惊之余,下意识地回头,眼前的景象惊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