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寂盯着她,突然一笑,戏谑道:“未央郡主难不成这是赖上本王了?”
慕沉霜跟着笑了一声,笑不达眼底,“我需要赖着逍遥王吗?逍遥王怕是会上赶着前来关心我的情况吧,我在想,到底是谁有那么大面子,可以让逍遥王你屈尊降贵三番五次的护着我?我这孩子的身份怕也是不简单的,逍遥王你说是不是?”
凤寂俊颜之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本王倒是听不懂未央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沉霜冷呵一声,“逍遥王何必装糊涂,我还没有那么蠢,这点都看不出来。”
凤寂眸色一暗,微垂眼眸,神色变得认真几分,放低声音道,“本王只能说……这孩子的确金贵。”
顿了几秒,他又添了一句,“当然未央郡主你也一样。”
慕沉霜冷眸收回视线,一侧身,视线落在远处,“逍遥王大可不必多加后面那
句话。”
“本王说的是事实。”
君珩虽然说只想要孩子,不过看他对慕沉霜的态度可不像是只对孩子感兴趣,保不准早就对人家见色起意了。
不然以君珩的性子,可不会允许女人靠他那么近,更别说还吻了别人,若说君珩对慕沉霜没一点歹心,他绝对不相信。
“所以逍遥王是不打算告诉我实情的是不是?”
“未央郡主心底明白何必多问。”
慕沉霜也没在多问,看来还得她自己想办法。
原本两人准备一起出宫门,这时一名太监走过来,在凤寂耳旁说了什么。
“未央郡主,本王还有事,先行离开,告辞。”
慕沉霜倒也没多想,目送他离开。
凤寂刚走不久,迎面走来一名身穿紫色官服的俊气男子,五官冷锐如刃,阳刚气息过于强烈,厉眸之中掩藏不住野心。
不是别人,是四皇子凤云麒,被封城王
。
凤西岚被禁足东宫一月后,监国的权利暂时落到凤云麒手上。
凤云麒是贤妃的长子,地位上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但如今皇贵妃在寺庙诵经念佛,远离皇宫,所以如今在皇后之下的,便是这贤妃。
这贤妃的祖父是开国大将,家族功勋卓越。
若论她和皇后的唯一的区别,那就是皇后家族的功绩在于现在,而贤妃在于过去,荣耀仍在,她的父亲和舅舅皆是正一品的大官。
所以对于凤云麒的加持并不小,若说凤云麒没有夺储的心思,这话谁会相信。
太子和凤云麒明争暗斗这么多年,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想要让两人互相牵制。
眼看男人朝着她走来,慕沉霜微微福身,“臣女参见城王。”
凤云麒看到慕沉霜时,大步上前,双手握住慕沉霜的手腕,扶着她起来,慕沉霜一个激灵收回手来,后退了
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凤云麒的手掌僵硬几分,随即展颜一笑套着近乎:“慕大小姐虽不是太子妃,但依旧是郡主,倒不必和本王如此多礼。”
慕沉霜抬眸看向凤云麒,“礼不可废,这是基本的礼仪。”
凤云麒浅唇一笑,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论什么,“传言未央郡主刁蛮任性,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还能将人打的残废,甚至威胁玉侧妃不准她接近太子。
可在父皇寿宴上时,本王就觉得未央郡主并非传闻那般不可理喻,如今再一看,本王更加确信那些传言太过于荒谬。
像未央郡主这样不仅倾城绝色,还习得一生本事的女子实属少见,太子把珍珠当鱼目,这可真的是他的损失。”
凤云麒盯着慕沉霜的眼神变得愈发灼烈,话里话外都是对慕沉霜赞赏和奉承。
当日她对战莫蒂花,那一抹倾城红衣身
影,就让他心底念念不忘。
今日仔细一看,既有女将的英气,又有绝色的艳丽,肤若凝脂,黑发如瀑,眉若青烟,眼波似谁,薄唇殷红,当真是倾城国色。
萧清玉虽被称为京都第一美人,但这第一美人和慕沉霜比起来简直太小家子气。
慕沉霜听着凤云麒话,唇角含笑,但眼底却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动。
“臣女多谢城王谬赞,至于太子,我也不再关心,看城王前来应该是找陛下有事,我就不便叨扰王爷,臣女告辞。”
虽然她看不起凤西岚对原主的一些行为,但若说治国才略,凤西岚并不差,算起来,他倒是一名合格的储君。
但这凤云麒就是个为了目的能不折手断之人,为人太过贪图利益。
若他当了皇帝,对天昭国可没什么好处。
所以她不想和凤云麒多攀谈。
慕沉霜刚走一步,凤云麒挡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