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最后承认,痛哭流涕道:“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是奴婢心胸狭隘,奴婢在太子妃身边做事,一直被太子妃和玲珑欺压,太子妃不顾情意将我赶走,我心生怨念,所以……所以才做出如此蠢事,求殿下,求太子妃饶命,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沉霜心底冷冷一笑,当真是个“好奴才”。
玲珑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怒气,已经气愤到顾不得凤西南在场。
“梨花!”
“没想到你是如此阴险之人,枉我待你如姐妹,你竟然说出这种混账话。”
玲珑气得浑身发抖,身体的疼痛都不及此刻亲人的背叛。
梨花顾不得她的指责,一心求饶,“殿……殿下,奴婢说得句句属实,太子妃是怎样的人,太子您心底也清楚,奴婢不堪重负,是侧妃娘娘心善,收留了我,让我避免被冻死在外。”
凤西岚冷喝一句,“来人,将这个贱婢杖打五十大板。”
梨花绝望地求饶着,“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梨花直接被侍卫拖拽走了。
凤西岚阴森森的眼眸盯着慕沉霜,“杖打了你的贴身丫鬟,你现在满意了?!”
充满讽刺的语气,说明方才梨花说的话在他这里起作用了。
慕沉霜冷冷道:“一个卖主求荣的贱婢而已,投靠侧妃,陷害我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玉侧妃怕是也没少出谋划策,真是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安分。”
“你住口!”凤西岚瞬间暴怒。“玉儿岂是你这种心思歹毒的人能污蔑的。”
“是,我心思歹毒,心狠手辣,太子的玉侧妃心慈人善,胸怀大度,善解人意,当真一朵举世无双的盛世白莲花,这么夸赞,太子可满意了?”
“你……”
凤西岚被她轻蔑羞辱的话气红了眼,怒哼一声,甩袖离开。
慕沉霜看着凤西岚离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眼看倒在地上,玲珑惊恐回神,忙扶稳她。
“娘娘!”
玲珑强忍身体的疼痛,将身上的狐裘搭在慕沉霜身上。
“扶我回去。”慕沉霜无力说了一句。
玲珑不敢犹豫,扶着慕沉霜回了玉曦
宫,踏入寝宫。
“玲珑,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叫太医,切记。”慕沉霜语气虚弱,又透着不可抗拒的严厉。
“娘娘……”
玲珑正想问为何,下一秒慕沉霜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
玲珑惊恐不已,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紧接着。
两道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寝宫内。
“地上凉,抱她到榻上。”
凤寂看着一旁的男人开口道。
傅君珩盯了一眼凤寂,隔着黑纱金云纹眼带都能感受到那道冰冷的目光。
“难不成你要我抱,人家肚子里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
傅君珩敛眸,冷峻的容颜看着侧倒在地上的女人,弯身,打横将女人抱起,阔步走向床榻,缓缓将她放下,顺手给她盖上被子。
随即退后两步。
凤寂跟着走上前,坐在床沿,手指放在慕沉霜的脉搏上,把脉。
顿时眉心微拧。
“如何了?”
傅君珩沉声问道。
凤寂收回手来,“胎儿不稳,她体内的毒素和寒星
草产生强效作用,影响到了心脉,加上方才受了寒气,所以才会晕倒,现在必须祛除她体内的寒气,逼出她体内未吸收的药。”
“那你快动手。”
凤寂却站起身,“这恐怕只有你亲自来,掌心接触肌肤,导入内力逼毒,怎么说你也睡了人家,只有你来咯。”
傅君珩俊颜一沉,盯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
“君珩,时间不等人,寒星草在体内的时间越长,对她越不利,你知道的我不会碰其他女人。”凤寂说着,原本眸中的戏虐闪过一丝悲凉。
“你不愿意,让绝命来也行。”
话还没说完,傅君珩已经走上前,掀开女人的被子,沉眸闭眼,修长手指勾开女人的腰带,一层一层为她解开,直到最后一件红色肚兜,如雪细嫩的肌肤毫无遗漏的展现。
傅君珩不经意间睁开眼,即使矜持疏离避免触碰到她的肌肤,但却还是碰到了她的娇嫩,神情一瞬恍惚。
脑海竟不由得浮现那销魂的一晚。
体内升出一股熟悉的冲动,但他很
快将这种冲动压制了下去。
随即褪掉长筒靴,将女人扶起来之后,坐在她身后的位置。
“可以了。”傅君珩冷声道。
凤寂从始至终背对着,缓缓开口:“一手掌命门穴,一手魂门穴……”
随后傅君珩运功为她运气,从他掌心蔓延出一股金黄色真气缓缓导入慕沉霜的体内。
半个小时后。
慕沉霜的脸色明显好转,突然她呕的一声,嘴里吐出了棕色的液体在地板之上。
而她整个人完全没有要清醒的征兆,身体朝后倒去,傅君珩伸手稳住了她的身形,垂眸看了一眼怀里虚弱的女人,手掌不禁收紧几分。
他没继续停留,伸手拿起一旁的衣服给她穿戴上。
但他什么时候伺候人穿过衣服,根本不知道怎么系,眉眼之间露出烦躁的情绪,索性随便系上。
凤寂转身回头看到慕沉霜穿的潦草衣服。
“你这不是摆明想告诉她,有人脱过她的衣服。”
傅君珩将她放下来,面无表情地沉声道:“只要她不知道是本宫做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