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星辰阁闹事?”苏羽墨上前道。
“你是谁?星辰阁东家是死了吗?还是说让你来顶罪?”妇人道。
“我就是东家,有事跟我说!”苏羽墨眼睛直直地盯着身前的尸体。
哎嘛,第一次见尸体啊,还是睁着眼睛的尸体,感觉怎么那么像死不瞑目呢?
妇人与其丈夫虽惊讶星辰阁东家是女子,但上面的人说了,今日把星辰阁东家弄死,就有一百两银子!
妇人眼里的贪婪,看着苏羽墨的眼神阴狠无比,让人感觉仿佛一条毒蛇缠绕在身上。
妇人起身就想抱着苏羽墨,还未近身,就被陌殇一脚踹飞,妇人砸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神色惶恐道,“星辰阁东家杀人了!”
众人一下子齐齐往后退,生怕下一个挨打得是他们,同时也更加相信星辰阁东家暗地里干杀人的勾当。
“空口无凭,你说你儿子是吃我家火锅吃死的就是了?万事都要讲证据!请仵作验尸!”苏羽墨道。
妇人也顾不得疼痛了,连滚带爬地抱着她的儿子,“我不同意,去衙役,我只相信县令大人。”
“好,那我们就让县令做主!”苏羽墨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却抓不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姐姐,县令是……”陌殇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捕快办案,闲杂人速速退开。”为首的张捕快说道,“谁是星辰阁东家?”
“我是。”陌殇道。
苏羽墨瞪着陌殇,她的声音被陌殇压了下去,压根就没人听到。
“来人,拿下他。”张捕快眉毛紧锁,眼神犀利地盯着陌殇。
“不用,我们自己走。”苏羽墨唤来许掌柜,让其去东边寻找秦子棠,便牵着陌殇往县衙走去。
乌泱泱一大群人离开星辰阁,来到县衙。,其中不乏是想要看热闹的老百姓。
“堂下何人?姓甚名谁?”温县令官威一怒,拿起惊堂木就是一拍,“还不跪下?”
苏羽墨与戴着黑布的陌殇,谁都没有反应。
陌殇是觉得他不配。
苏羽墨是从来没跪过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敢藐视县令,张捕快,还不给我给他们打趴下,我要到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温有智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
张捕快拿起棍子,就要往二人腿弯处打。
苏羽墨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在挨打和跪下之间,苏羽墨选跪下!
陌殇抱着苏羽墨来到张捕快身后,一掌打向张捕快,好巧不巧擦过温有智的帽子,砸在墙上。
把温有智吓得,不仅朱砂帽掉了,自己也瘫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有些力气,结果又绊倒在地上。
温有智趴在桌前,露出一双绿豆般的眼睛,眯虚着陌殇,确定安全后,才把惊堂木再次一拍,“不跪就不跪,殴打捕快罪加一等!”
看到陌殇不带感情地凝视,温有智画风一转,“你们两个给我站着听,敢跪下罪加一等。”
苏羽墨没忍住嗤笑出了声,这老头好怂,像极了又菜又爱玩的小孩哥!
“你们二人所告何事?”惊堂木一拍,温有智高声鹤唳。
“草民要告,星辰阁东家杀害我儿子,县令老爷要为草民做主啊!”妇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你们可认罪?”惊堂木一放,温有智有些缩瑟道。
苏羽墨讽刺道,“温县令可真是个为民除害的好官,连证据都不要,就给你人定罪!”
“大胆,这尸体不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速速来人给我拿下他们,押入大牢!”温有智瞪大他的绿豆眼,惊堂木狠狠一拍。
“慢着,县令未免太武断了些,照你这样,本朝所有尸体都是我杀得喽,原来我这么厉害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苏羽墨又道:
“温县令还是请仵作来验尸比较好,大家说是不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不是?”
在外面看热闹的老百姓,交头接耳,“谁说不是呢,证据都没有。”
“肃静!”温有智啪,惊堂木又是一拍,“那就请仵作来,好让你死心。”
跟我斗,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温有智豆大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也不怕抽筋了。
苏羽墨只见那名仵作,给尸体把了把脉,翻翻眼睛,看看嘴巴,就道,“回县令老爷,死者死于食物中毒!”
苏羽墨都被气笑了,能不能再敷衍点!尸体还能把脉?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她算是明白了,这仵作跟温县令,还有死者是一伙的,只想给他们定罪。
想到此,苏羽墨也不再据理力争了,直接上证据,温县令,她记住了!
“阿棠,过来验尸。”
秦子棠走到尸体前,想拦她的捕快都被秦枫震得后退了一步,再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秦子棠扒开尸体衣服,看着尸体脖子上红肿的勒痕,拿起尸体的手,指甲缝夹带着血肉,又将尸体翻面,露出还带有血迹的后脑勺,死因显而易见!
“死者先是被绳子勒住脖子,死者挣扎,行凶者身上必有伤痕,行凶者见其没死,便用石头击打头部,这才致死。”秦子棠道。
“温县令可听到了?”苏羽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