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俩有事,你若决意返阳,现在……或者最迟今晚把肉体交给我们。”
阎良犹豫了一下:“那……那我还是晚上吧,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应该的!”黑无常点了点头:“在阳间逗留时间根据个人实力而定,主要是精神力,以你刚到地魂境的实力,估计能待一个时辰就不错了。”
“所以,不用太过着急,准备好再去!”
“那返阳怎么个返法呢?怎么去?”阎良疑惑道。
“返阳门在鬼门关旁边,酆都城内有返阳大队,有专员带你们前往,你直接跟着队伍就行。
至于时间,明日子时,返阳门大开,你可在明日任意时间前往。”
“对了!”黑无常突然异常严肃:“切记,跟着返阳大队,不要擅自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不说还好,一说阎良顿时求知欲爆棚:“为什么?”
黑无常知道阎良是个不安分的主,为了自己那一万阴币投资,不得不解释道。
“清明和中元之所以能够返阳,是因为这两天阴阳距离最近!
除返阳门之外,地狱里还有很多隐藏通道,只是这些通道不够稳定且难以捉摸,所以……
极其危险,擅自闯入,有身死魂灭的风险!”
阎良点了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那先这样,你准备好了通知……”
“汪!汪!”
就在黑白无常准备离开时,黑六突然跑了过来。
可能是太过无聊,想来找鲁露玩。
“咦?”
黑白无常齐齐一愣。
“汪~呜~~~~”
黑六撒欢跑到近前,看到黑白无常的瞬间狗眼大睁,满脸惊恐,嗷呜一嗓子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黑白无常并未追击,而是面色凝重道:“地狱三头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阎良惊呼:“黑……黑六是地狱三头犬?”
“不对啊……”阎良又满脸迷惑:“可它只有一个头啊,二位爷,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黑无常坚定道:“我们在地狱多少年了,它绝对是地狱三头犬,那可是地狱最强妖兽之一,只是这个……”
说道这,黑无常愣了一下,突然面色阴沉道:“你刚叫它什么?”
“黑……黑六……”阎良弱弱回道。
黑无常本就黑的脸好像又加重了一个色号,变得更黑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哈哈,我喜欢!”白无常起哄道。
“啊……那啥,它还一个名字,叫默默!”阎良说完急忙转移话题:“黑爷,你刚想说什么,黑……默默怎么了?”
黑无常瞪了阎良一眼,继续道:“只是这个地狱三头犬尚且幼小,成年巅峰的地狱三头犬,强悍的很,就算我俩想要拿下也要废一番功夫。”
“而且……我怎么看这个三头犬都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和普通的幼年三头犬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黑无常摇了摇头,随后惊疑道。
“地狱三头犬可不是土狗,你是怎么驯服它的?”
阎良自然不会告知孟婆汤的事情,哈哈笑着打了个马虎眼。
“啊……那个……可能……应该……或许……是我个人魅力太大了吧。”
“你特么是脸皮太大吧!”黑无常一脸嫌弃:“我从未见过像你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
黑白无常骂骂咧咧走了,阎良盯着四处溜达的黑六,心里萌生一个阴暗的想法。
“黑六,过来!”
黑六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黑六乖……黑六听话……”
阎良边哄边撸,撸着撸着突然抱住黑六,掏出鬼刃诡笑道。
“让我放点你的血!”
黑六登时狗眼圆睁,拼命挣脱,奈何阎良抱的太死,只能发出“呜嘤呜嘤”的急叫。
“阎良!住手!”
鲁露被黑六叫声吸引,难得见她生气愤怒的样子。
“你想干嘛?赶紧放开黑六!”
阎良又翻身骑在黑六身上,姿势一言难尽。
“没事,我放点血看看,说不定有用。”
“不行!不许你伤害黑六,快放开!”鲁露不肯,黑六挣扎。
“就一碗……半碗也行!”
“一滴都不行!”
阎良还是保持着不雅姿势,郁闷道。
“你担心啥,黑六很强的,地狱肉体恢复又快,别说放点血,就是掉块肉过两天也长好了。”
不等鲁露反驳,阎良又道。
“你信不信,我在黑六腿上拉一刀,可能一碗血还没接满,它伤口就愈合了。”
鲁露情绪似有缓和,阎良致命一击道。
“放心,我就是放点血,不要它命……
而且我真的有大用,关乎到我的实力!”
“咱们的工程!”
“甚至整个地狱的和平!”
鲁露彻底被忽悠瘸了,不但点头同意,还助纣为虐,帮着安抚受惊的黑六。
黑六什么想法不得而知,只见它耷拉下耳朵,翻了翻狗眼,一脸生无可恋妥协了。
黑六不是人,甚至不是狗,但这两人是真的狗!
阎良手持鬼刃使劲划拉,越划越心惊。
“这黑六也太皮糙肉厚了吧,鬼刃都破不了防,辛亏有孟婆汤,不然昨天命丧狗嘴了!”
最后索性改划为砍,终于破了黑六防御,腿上出现一个细长伤口,渗出丝丝鲜血。
阎良眼神发光,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大海碗来,如勤劳的挤奶工半跪在地,殷勤贪婪的接取狗血。
“这……”鲁露惊道:“这碗也太大了,你怎么这么……”
“无耻”到嘴边,鲁露又咽了回去,嗔怒道:“换个小碗来,或者接半碗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
阎良敷衍了一句,如见钱眼开的守财奴,死死盯着碗里的狗血,目露精光。
正兴奋着,血流突然变成了血滴,沥沥拉拉得如前列腺患者的悲伤。
渐渐地,血滴也没了。
阎良看了眼伤口,心中悲伤逆流成河。
还真特么愈合了!
刚开始就结束了!
硕大的海碗里,那浅浅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嘲笑!
大碗残血,碗越大,人越傻!
阎良又拿碗边在狗腿狗毛上刮了两遍,一滴都不舍得浪费。
鲁露捂嘴偷笑,黑六则趁机仓皇逃窜,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倒是心里的伤痕更难痊愈。
阎良抱着碗狗血,找了个隐秘的角落,把玉佩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