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顾烟走在长街上,远远地便瞧见青玉在叫她。
“你怎么来了?”顾烟欣喜出声。
当瞥见秋落和青玉的双手是紧握着的,顾烟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眉眼间满是笑容。
“你们两个......”
顾烟有些惭愧,她最近的确对青玉和舅母他们关心太少,也很少去店里。竟然连青玉喜欢秋落这件事情,都没有看出来。作为姐姐,还真是失职!
秋落很娇羞,大抵是不好意思,她欲要将自己的手从青玉的手里抽出来时,青玉却是一把握紧了秋落的手,不仅更用力,而且还十指紧握,甚至当着顾烟的面晃悠了一下。
顾烟被青玉的小动作给逗笑了,她轻咳一声道,“这样好!不过青玉,你要想娶我们秋落,那可是得拿出来诚意的。毕竟秋落可是我的人。”
“姐姐,今日我们来寻你,就是想告诉你,萧府已经整理完毕,焕然一新。阿娘叫我来找你回去住。阿娘说,毕竟你还未与晋王殿下成亲,这样没名没分地住在晋王府,时间久了,定然会闹出笑话。阿娘说,你聪明得很,定然知晓她说的话是何意。”
顾烟听完青玉说的话,沉思片刻,她摩挲着指腹。
对于舅母说的话,顾烟当然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这要是换成之前,顾烟肯定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要攻略的男主就是谢景辞。但
现在不一样,她可是正在生谢景辞的气!
哼,她才不要待在晋王府。
“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顾烟朝青玉说了一声。
一行三人,言笑嘻嘻地朝萧府方向走去。
而晋王谢景辞,心情却格外不好,他一大早起身本想按照自己从话本子里面学来的套路去哄顾烟的,可哪里知道,这卧房的门虽然是开着的,但屋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仅如此,顾烟还在案台上留了字条。
“不用找我!”
简单四个字,谢景辞却感受到了绝情!
他持着写了字的纸,阴沉着脸,快步从晋王府离开。
傅衡和陈松正在前厅,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冷气压之后,二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皆是格外无辜的样子。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爷他怎么了?”
陈松神色复杂地听着傅衡说话,他默默地摇头,他哪里知晓王爷怎么了?不过王爷这两日的心情变化得格外快,一下子高兴,转眼又变得冷飕飕。
傅衡沉思着,“跟上去看看!说不定又是和顾烟有关。”
“你的意思是顾烟姑娘他不在王府?”
傅衡已经朝谢景辞追去,陈松自然也紧跟着上前。
“王爷,你这是准备去找顾烟姑娘吗?”陈松实在是没有眼力见,走在谢景辞的身旁,当真将疑问脱口而出。
很显然,谢景辞的脸色因为陈松说的话
又沉了几分。
“你好像很喜欢凑热闹?”
谢景辞冷笑,话语中的警告意味格外浓厚。
陈松赶忙摇手,“没有!王爷,属下的意思是,今日萧府重新开门,是大喜事,顾烟姑娘定然会去萧府,所以......”
他当真是好心提醒,完全是为了王爷考虑!英明神武的王爷,可千万别迁怒于他。
陈松好一阵忐忑,但幸运的是,谢景辞快步朝萧府方向走去,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陈松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走在旁边的傅衡,默默无语,毕竟他可是一个吃瓜看戏之人。
等等!
傅衡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比他还爱吃瓜的秦晚晚,似乎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瞧见人了!她平日里就算再怎么喜欢玩,也会在晚上回王府,实在不行也会派人来说一声。可这一次,她竟然敢闹失踪?
还是说,秦晚晚出事了?
思及此,傅衡心慌了。
他本想喊一声谢景辞的,但想到谢景辞正忙着去找顾烟,他便忍住了,没有继续跟上谢景辞,而是与陈松说了一句什么,转身就走。
......
秦晚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游牧之的床榻上。
她之前为了骚扰游牧之,三番两次来他家里堵门,当然知道他家长什么样子,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嘶。
她猛地坐起身,想要挪动腿,可却发现身体疼
得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尤其是某个地方,更像是用刀劈开过一般。
秦晚晚只觉头疼得厉害,她坐在床榻上,用力地捶打着脑袋,想要回忆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等等,她不是应该和沈穗在喝酒吗?好像还有一些长得好看的公子。
唔。
秦晚晚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碎片,她是如何将游牧之生吞活剥的画面!
天啊!要死了!游牧之本来就讨厌她,她竟然还霸王硬上弓将人家游牧之给睡了,游牧之肯定恨不得将她拆之入骨。
想到游牧之有可能用长剑刺穿她的心口,秦晚晚吓得顾不上身上是不是痛,穿上鞋子,拿过旁边放置的外裳,匆忙穿上,灰溜溜地逃出了屋子。
活了这么大,秦晚晚还从来没有干过出阁的事情,之前也总是嘴上说说而已,可她......
都说姑娘的第一次都是格外珍贵的,可她.......
万一游牧之误会她是故意用清白来逼他娶她的怎么办?
“秦晚晚!”
办完差事回家却没有瞧见秦晚晚的游牧之,转身就跑出门来追。
秦晚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一些。
可哪里有游牧之的动作快,游牧之几乎是小跑追上秦晚晚,一把扣住了她的腰,便将秦晚晚带进了巷子里。
幽窄的巷子里,没有其他人会注意到里面的情况。
秦晚晚与游牧
之面对面站着。
游牧之的眼神落在了秦晚晚的发顶。
“你跑去哪里?”游牧之沉声问道。
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之人,既然他昨晚毁了秦晚晚的清白,那么他便会选择照顾她与她成亲。
秦晚晚慢腾腾地开口,“那个,我要回王府。游牧之,游大人,昨晚的事情,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怎么样?你看,我们都是大人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么便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说什么?”游牧之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晚晚,冷笑一声。
“我说我以后真的不会来纠缠你!”秦晚晚抬头看他,卷翘的睫毛一抬,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游牧之心一颤。
一双手藏在广袖之下,攥紧又松开,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
游牧之顿了顿,目光逼视着顾烟,“秦晚晚,你做梦!”
秦晚晚被吓了一大跳,她只觉莫名其妙,游牧之不是最讨厌她吗?她现在不打算纠缠他了,他怎么感觉好像很不高兴?
一股怒火倏然窜起,秦晚晚也停止了脊背,“我做梦什么?游牧之,你口口声声说叫我离你远一点,那我照办了,你又舍不得,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上赶着想要娶我不成?我告诉你,我才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秦晚晚一把推开游牧之。
她快步走出巷子,趁着游牧之没有反应过来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