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祝你和楚楚姑娘百年好合。哦,对了,之前我不识相,一心喜欢晋王殿下,还送给王爷那么多小物件,不如等到回幽州城的时候,你将那些东西全都还给我,反正你留着也没什么用。”顾烟面对着谢景辞站着,即便谢景辞没有看顾烟,但是顾烟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景辞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心绪。
但起伏的心,令他晃了神。
原来顾烟当真要与他划清关系,这应该是他喜闻乐见的,可为什么他不高兴呢?反而心里一种复杂的情绪弥漫开来。
“不用去取,本王已经烧了。”谢景辞清冷开口。
空气似乎在谢景辞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停止了。
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看顾烟,想要瞧见顾烟的神情变化,甚至有瞧不上顾烟的人,期待着瞧见顾烟痛苦哭泣的样子。
但很可惜的是,顾烟不仅没有难过,而且还勾起了唇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也好。毕竟这东西要是留着的话,万一日后我喜欢的人瞧见了的话,倒是会误会。”
心动值是绝对不会骗人的,她就不相信激将法对谢景辞还真就一点用都没有。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谢景辞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不等谢景辞开口,顾烟故意笑着转身就走。
秦晚晚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当瞧见这一幕时,她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了。
难道阿烟当真已经放下王爷了吗?那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反正都是王爷自找的!她才不会同情王爷。
休整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所有人又继续赶路。
当快要到达天蚕山脚下时,天色倒是直接黑沉下来。
去往天蚕山,是一定要爬石阶的,三千多个石阶,根本就没有近路。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都需要在山脚下安营扎寨。
“姐姐,我与你一间帐篷可好?”
顾曼瞧见顾烟落了单,并没有找到住的营帐,所以她立马
就凑过来,讨好似的开口。
“阿烟!”秦晚晚瞧见顾曼,立马就抢先勾住了顾烟的手腕,“阿烟,我的帐篷已经搭好了,你与我睡一个帐篷,虽然你与王爷关系闹僵,但是与我还是好朋友,可不能拒绝我。”
当着顾曼的面,秦晚晚直接将顾烟给拽去了自己的帐篷。
而顾烟没料到的是,谢景辞的帐篷竟然就在秦晚晚的帐篷旁边,而且还是紧挨着的。
顾烟很无语。
这算什么,让她晚上偷听谢景辞说话吗?
“阿烟,你放心,那位楚楚姑娘可没有在王爷的帐篷里。”秦晚晚以为顾烟在担心谢景辞是不是和楚楚一个帐篷,立马解释。
顾烟尴尬一笑,“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提步入了帐篷,而同一时间,谢景辞掀开帘子从帐篷里走出来,堪堪与顾烟错过碰面机会。
但谢景辞知道顾烟就在秦晚晚的营帐内。
“王爷。”陈松走到谢景辞的跟前来,躬身就要向谢景
辞汇报事情,但是却瞧见谢景辞指了指远处,示意他不要出声。
陈松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跟随着谢景辞去了其他地方。
“何事?”谢景辞平静问道。
陈松躬身道,“王爷,方才属下收到了苏宗主的来信。他说请王爷多加小心,修罗门与鬼玉门之人,都跟随我们同来天蚕山。只是到现在为止,还并不清楚他们准备如何下手。”
谢景辞没有回答陈松,而是沉思着。
还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想着在天蚕礼上动手。
“嗯,你先退下,这件事情,我会安排。”
谢景辞交代了陈松之后,便去寻游牧之。
游牧之正在值夜。
“见过晋王殿下。”瞧见谢景辞,游牧之立刻便行礼。
谢景辞目光停在游牧之的身上,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顾烟与游牧之打闹的场景,顷刻间,谢景辞的脸色立马沉了沉。
“你与顾烟很熟?”谢景辞冷漠道。
游牧之一时并不
懂谢景辞的意思,他应了声,“王爷这是何意?”
“没什么。”谢景辞将陈松交给他的信件递给游牧之,“游大人,这是本王无意间收到的消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想必游大人应当知晓。”
不想与游牧之多言,谢景辞甩袖就走。
游牧之将信件打开,当瞧清楚信上内容时,他立马严肃召唤着自己的下属,开始层层巡逻。
谢景辞回了营帐,但他并未进帐篷,而是坐在帐篷外,燃了一堆火,坐在帐篷门口。
傅衡原本想睡觉的,但瞧见谢景辞都守在门口,他当然也得眼巴巴地守着。
“王爷,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你不会是因为顾烟然后心情不好吧?”傅衡问道。
谢景辞一记眼神投向傅衡,那杀气格外重,以至于傅衡都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而旁边帐篷内躺着的顾烟,却是丝毫没有睡意,她准备继续听傅衡和谢景辞会说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