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谢行之黑脸斥责。
顾烟却是指着仙儿,缓缓开口,“这位姑娘呢,是灵州城的,她有个姐姐叫做素儿,在信中呢,她姐姐唤她心上人为景州,而九王爷,你不就是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景州吗?”
“顾烟,不过是个疯女人而已,随便说的话也能信吗?”
谢行之有些后知后觉。
他隐隐约约记起来,自己三年前的确在灵州城与一位姑娘发生了关系,后来他本想着将那人给处置了,可偏偏却被她给逃了,而他又有事要赶着回幽州城,久而久之,他便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
谢行之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孩子身上,他本就皱起的眉头,一时之间,皱得更加厉害。
“老九,什么时候起,你竟然变得如此没有规矩?皇婶不会喊吗?”谢景辞冷飕飕道。
谢行之本想继续斥骂顾烟,只能够硬生生将要脱口而出的那些话给咽了回去。
“仙儿姑娘,你应该要找的是这位九王爷,而不是我们晋王殿下!”顾烟指了指谢行之,“带着步步赶紧去找亲爹吧!这孩子长得还挺可爱,可不能随便乱认爹。”
“爹
爹!”步步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当着朝谢行之喊着。
谢行之只觉头都在嗡嗡直响,他转身,逃也似的离开晋王府。
仙儿立马牵着步步,快步去追谢行之。
月弥长公主都被惊到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这,这还真是.......”月弥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来找我,有事?”谢景辞松了一口气,他看向月弥,缓缓开口问道。
月弥回了神,她轻咳一声,“是这样的,母后说你与阿烟的婚期也是时候提前了,待久安的洗尘宴结束之后,便安排你们成亲。她说希望你们二人不要有什么意见,并且希望景辞你能好好养身子,这样的话,她就能够早日抱上你们的孩子。”
这催婚外加催生,倒真是弄得顾烟措手不及。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可要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月弥一脸笑意地将目光从谢景辞的身上游弋到顾烟身上,虽然没有继续多说什么,但是那眼神倒是盯得顾烟有些不好意思。
月弥走了,秦晚晚还有陈松他们几个也格外懂事,默默地去了别处,以至于偌大的方厅只剩下了顾烟和谢
景辞二人。
“王爷,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顾烟故意问道。
她得提醒谢景辞三年前的那个姑娘是她!这样的话,谢景辞对她的感情只会更深一层。
但要是她直接说出来的话,那多没意思,弄得她好像蓄谋已久。但要是谢景辞主动想起来的,效果自然是不同的。
谢景辞走近顾烟,他想了想,还是老实巴交地解释,“阿烟,我的确有一件事情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他有些犹豫不决,是因为担心自己要是全盘托出的话,顾烟会生气。可如若他不说,万一顾烟哪天自己知道了,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所以,谢景辞选择说实话。
顾烟摊了摊手,“你说,我听着。”
不知道为什么,顾烟觉得眼下的谢景辞还挺可爱,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是与他平日里完全不同。
毕竟不管是晋王谢景辞,还是晓月山庄庄主谢衡,都是行事果断之人,又怎么会犹豫不决?
“三年前,我的确去过灵州城,有一日我不小心中了惑心粉,后来是一位姑娘救了我,但我知晓自己并未与那位姑娘发生关系,而且刚刚那人说的
玉佩,的确是我的,但是,我并没有......”
谢景辞一边解释一边盯着顾烟的神情变化,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顾烟噗嗤笑出了声。
谢景辞讶异顾烟的反应。
“你......”她不生气吗?
顾烟很平静地开口,“王爷就是要与我说这件事情吗?”
谢景辞本该高兴的,顾烟不会误会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瞧见顾烟很无所谓的样子,他心里会有一种格外不舒服的感觉。
他希望瞧见的是顾烟追问他,又或者是有生气,至少不是高兴。
这样的话,他可以确认顾烟吃醋,是在意他的。
她每一次都是嘴上说着喜欢他,非他不可,可事实上,他感受不到她的喜欢,那一份喜欢里面夹杂了太多别的东西,彷如他可有可无。
“王爷,你怎么了?”顾烟发觉谢景辞心情好像不大好,一时懵圈,她都不生气,谢景辞怎么还不高兴起来了?
难道是担心他的名声受影响?
“王爷,你别担心,我保证明日幽州长街上绝对不会有人议论你,相反,该是谁需要负责的那边应该由谁承担。”
“嗯!我去
找久安谈事。”谢景辞应了声,匆忙去往后院。
顾烟很无奈地摊了摊手,望着谢景辞的背影,她陷入了沉思。
咻!
顾烟忽然瞧见了晋王府外面响起了信号烟火。
这是她与沈穗的另外一种发送消息的方式。
难道又出事了?
顾烟快步离开晋王府。
她直接前往店铺寻找沈穗。
“阿穗,出什么事情了?”顾烟喘了口气问道。
沈穗连忙递给顾烟一张纸条,“青玉被抓了,信中说,必须你去见,不然青玉就会......”
顾烟看了眼信,不禁捏紧了拳头。
“知道是谁吗?”沈穗问。
顾烟摇头,“上面没有留是谁,但留了见面的地址。说是在城西的城隍庙见面。”
“我陪你一起去!”沈穗立马道。
顾烟伸手阻止,“不行,对方在暗处,而我们现在明处,青玉在他们手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既然对方要求我一个人去见,那我就一个人去。你去帮我守着舅母,不要让舅母出事。”
沈穗想了想,“还是派人在后面跟着你吧。”
“藏好,不要出来!”顾烟耐不住沈穗,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