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江盯着眼前这个带着墨镜、棒球帽的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给了他一张薄薄的小纸片，男人接过来，看了看，不解地抬起头看他。
纸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何灿当然知道，这不是白小江的号码，所以才感到疑惑。
“还是把人家当成替代品么？”
白小江的眼神很犀利，那一瞬间，何灿似乎明白了他把自己叫出来的意思。
“……”
他以为自己因为季秋思才回来的？真是可笑。白小江究竟是对他自身没有自信呢，还是觉得何灿就是个负心汉呢？
无论哪个答案都让人不爽。
见何灿不出声，白小江便自顾自地说下去。
“这几年来，关于你的新闻，我都去看了，”他顿了顿，“那些女生，不都像极了她么？但是就算怎么像，都不如她，不是吗？你回来的目的是不是还是为了她呢？哦，不，是她的脸。”
那些新闻中的女子，面孔虽然都有些模糊，可白小江不难辨出姜语柯的影子在里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何灿像被点燃的炮仗，愤怒地扯住白小江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咳咳……”
白小江脸憋得通红，同时也感到惊慌，为何灿的反应感到惊慌。
“哼。”
何灿松开手，白小江无力地向后退了两步。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还没有放下不对吗？！我这不是刚好成全了你吗？你去找她呀，去吧，看看这一次是不是和从前一样吧！我成全你！”
白小江整个脸都涨得通红，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他做了这么多，这么些年来一直努力着，却始终只能站在何灿背后，做一个替身。
既然他何灿这么想要回从前的缘分，那白小江就成全他。
这个坏人。白小江自己来当。
“姜语柯，不是任何人，我回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藏得真好。”
看见何灿把纸片塞进裤兜里，白小江冷笑了一下。
“白小江，你是想来威胁我？”
何灿设想过许多种白小江要求和自己见面的原因，可现在在他看起来，他最不想承认的那一种原因，似乎才是最符合的。
他盯着面前的人儿，只感受到冷漠的气息。
像他俩从不认识。
“何灿，我说过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又如何呢？”
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只是朋友。
“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圈子混下去的话……”
“白小江，你别忘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朋友。”
说到一半的话被迫吞回肚子里，何灿的话让白小江有些不知所措。
“何灿，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当你的助理，”他干脆将计就计，“但你要是不希望我们的事情被曝光出去的话，就聘用我吧。即使我是你最讨厌的人，为了前途，忍耐一下也不为过吧。”
听见边白小江如此贬损自己的话，何灿心中刚平息下来的怒火被再次点燃。
“白小江，你算什么，你威胁我？”
“就凭你方才说的话……”白小江勾起嘴角，“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朋友。”
“你！”
“何灿啊，该回去了，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呢。”
经纪人过来，拉走了何灿，对白小江抱歉地点点头。
“好啊，如你所愿，白小江，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出什么花招！”
何灿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之中后，白小江才松了一口气，擦擦鬓角的汗。
阿灿啊，没想到有一天为了你，我居然还学会了演技。——by 白小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