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16章 彻底疯狂

    朴灿烈家。

    秋思推开门走进去,没走几步就踩到了一件衣服,再走几步,她就再也走不下去了。

    何灿的家里凌乱不堪,衣服裤子,什么东西都杂乱地丢在地上、沙发上,到处都是杂物,走进这儿,仿佛走进垃圾场。

    江云深也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她看到他微微摇头,是啊,何灿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你们来了。”白小江出现在楼梯口,一脸无奈,眼里是满满的疲惫。

    他一定也很辛苦吧,毕竟是何灿最好的朋友。

    听江云深说,这顿时间他一直在照顾何灿。一个星期了。秋思能清晰地甚至看到白小江的黑眼圈,在那张素净的脸上出现显得很突兀,他好像憔悴了许多。

    虽然何灿这样情有可原,但这样子的白小江,也不由得让人心疼。

    “上来吧,小心点。他昨天把酒瓶子砸了。”白小江转身,脚步格外沉重。

    秋思和江云深绕过一团糟的客厅,跟着上了二楼,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在外面也隐约能听见里头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何灿的咒骂的声音,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这一刻恐怕会觉得这里面住着一个疯子。

    “我来。”

    江云深站到秋思面前,打开门。

    他这个样子真容易让人误会,误会他是在担心她受到伤害。秋思在那一刻晃神了,只顾看他高大宽厚的后背。他很喜欢暗色系的衣服,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外套,那片黑色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

    房内的何灿抬起头去看开门的人。

    秋思望见他双眼通红,充满血丝。

    “我实在劝不住了,听说你们有进展了?”白小江问。

    “嗯。”

    江云深走进去,秋思的心不禁悬起来,何灿现在的情绪搞不好会暴走啊。

    “何灿,你就这样子对我们?”

    “江云深……你不懂。蓝盈盈她说,语柯就要死了。”

    “……”

    江云深很明显没料到会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地退出门外。秋思看他强装镇定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蓝盈盈也真是够狠的,得不到就要摧毁,和白妍希一样。

    白小江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身子晃了晃。他睁大眼睛,呼吸有些急促,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个反应,就好似他也喜欢姜语柯一样。秋思觉着讽刺。

    “你们都走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成什么事?还是觉得这样子能够挽回什么?”

    何灿像是被这话戳中了伤口,抱着脑袋蹲下去,不一会就传来了哭声。一个大男人哭真的很别扭啊,但是,何灿那种拼命压抑自己,又无法压抑的哭泣,让人不忍再听下去。

    秋思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个笑容……

    “我叫何灿!你叫什么?”

    那个笑容真是世界上最明亮最耀眼的太阳。

    这样子的笑容现在却消失不见了。

    那时候,他被老师教训,还偷偷吐舌头暗笑,就因为终于知道了秋思的名字……这个蠢大个,长得就像个巨型泰迪熊一样,做什么都是精神满满的……

    瞬间,秋思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何灿救过了她两次。

    他老是傻傻地笑着的。

    他对你说要绝交的事情,第一次皱起眉头,露出不解的神情。

    ……

    秋思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他——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用温暖去覆盖他心底的悲凉。

    何灿,我可以再看你一次你笑吗,对不起啊,现在才来,我真是不配做朋友,她心想。

    “阿灿,你先冷静一下吧。”

    白小江关上门,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

    “秋思。”

    何灿回过神来,坐在地上。

    秋思向他伸出手:“地上很凉的。”

    他眼露出一种不安的神情,又像是迷惑,最后伸手,站起来。她刚想开口安慰他几句,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拥人在怀里,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我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秋思,你们找到她了吧?我想再见到她,我知道这场爱情中我一直是失败者,她不爱我,可是我宁愿这样,也不想要她消失。”

    “何灿,既然如此,当初你就不该玩失踪啊。小白他照顾你也很辛苦的。”

    “小白……”

    秋思莫名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古怪,而且身体也僵住了。

    “何灿?”她尝试着叫他。

    “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白妍希下落已经找到了,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

    白小江在和江云深聊天,见秋思带着何灿走过来了,立刻停止了对话。

    “你们谈好了?何灿,去整理一下吧,明天和我们一起出发。”

    江云深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好。”

    秋思和江云深走出了屋子。

    “你刚刚和白小江在谈什么?”秋思还是忍不住问。

    “没什么。”他没说。

    “哦,好吧。”

    ……

    次日。

    “准备好了?”江云深来接秋思,她毫不犹豫地上车,不理会他人异样的目光。

    “我们,能成功吗?”

    “相信我。”

    江云深给了秋思一个坚定的眼神。

    此时两人倒是暂时消除隔阂,表现得如同相处多年的好友,能读懂对方的每一个眼神。这么说起来,江云深的确总能读出她的心事,她也总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这算是什么呢?

    (作者:我劝你别信他,少女……)

    黄涛的车也跟了上来,和江云深的车并排。

    (作者:感情这里就女主一个穷人。)

    “秋思,我们先去哪个?”

    “这个吧。”秋思按直觉选择其中一个地点。

    “走吧。”黄涛看向前方,没几秒又转过头来看秋思,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眼光:“秋思,我要你明白这一点,这一次,我是为了你。我会保护你,尽我的一切能力。”

    “黄涛。”

    秋思喊了他的名字。

    感动无法言说。

    同时也化解了一些心里的紧张。

    ……

    唐欣的车子跟在三人后面,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

    江云深本应发觉,可白妍希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再加上昨天何灿说,语柯生命垂危,更是让人焦虑。蓝盈盈最好是在骗人。

    “盈盈吗?你快到路口了吗?他们过来了。”

    唐欣笑容很阴冷,她早就和白妍希结盟,一直都在监视秋思他们的行动。这一次也是为了引几人去白妍希决定好的地点才跟踪的。

    她做这一切,自然都是为了黄涛。她刚上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个小男生,他有时候拽拽的,有些自恋,还有些幼稚,但他很善良,她是真的喜欢过他的。

    虽然,后来她又经历了不少……可当她重新遇见黄涛的时候,她决定了,她要这个人。

    唐欣、蓝盈盈、白妍希,三人都一样,为了得到一个人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坠入深渊。

    ……

    今早。

    唐欣碰见了要开车走人的黄涛,连忙跑过去套近乎:“涛!早啊,你一大早要去哪里?我可以一起吗?”

    她做出一个自以为很好的表情,可黄涛压根没看她,丢下一句有急事,一踩油门就走了。本来重心靠在车子上的唐欣,狼狈地跌倒在地。

    “黄涛!”

    她恨恨地喊他。

    黄涛的车子并没有转头或者停下来的迹象,反而却开越快,好像恨不得马上离开她的视野范围内。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白嫩的手臂被划了一个细小的伤痕。

    尖尖的指甲快嵌进肉里,唐欣眼神里都是怨恨。

    季秋思!我要你彻底消失!

    于是,让镜头再次转回现在。

    “看来这场战争,还是我更胜一筹呢。季秋思,很快你就会知道,白妍希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既然敢招惹江云深、何灿,还有我的黄涛,最好有胆子接受这一切。”

    鲜红的嘴唇上扬,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作者:人家怎么就是你的了?)

    ……

    “嘎吱~”

    大门锈迹斑斑,当秋思推开它的时候,地上立即扬起了厚厚的灰尘。她皱着眉头,捂住自己的嘴。

    半个小时之前,他们发现蓝盈盈正驾驶自己的车,往学校的反方向驶去。

    所以,他们当即跟了上去,没想蓝盈盈下车后,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秋思,我先进去,你跟在我后面。”

    秋思点点头。

    江云深率先走了进去。这是一栋废弃了的大楼,里头光线很暗。几人走了好几部才发现,在一楼的正中央,白妍希和被绑着的林子轩、姜语柯正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语柯不知为何,陷入昏迷之中。

    林子轩看见他们来了,不敢相信,顿时有些激动。

    “唔唔唔!”没人知道他说什么,因为他嘴巴早就被胶布封起来了。

    “放心,如果交易成功,我说不定会心软。”

    白妍希缓缓走到四人面前,距离大概有十步,停住。

    “白妍希。”

    “你们终于来了。想好了吗?”

    谁也不知道她这个善意的笑容意味着什么,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那个人。

    ……

    蓝盈盈和唐欣在谈判地点附近的咖啡厅里。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个路口的动静。

    (作者:一时间不知道说这个地点究竟是荒凉还是热闹……)

    “盈盈,这次,你做的很好。”唐欣拿起桌上的咖啡,缓缓靠近嘴边。

    “我原本只是希望,何灿能一直陪着我。既然做不到,那就让他彻底死心吧。还有那个季秋思,真是看了就恶心,真希望妍希永远解决掉她!”

    “那么,来碰杯吧,但愿事情能如我们所愿?”

    “如我们所愿。”

    她们同时看向路口,没有任何动静。

    秋思一行人进去刚刚进去五分钟。

    时间,耐心,她们都有。

    ……

    “白妍希,放了语柯。”江云深说。

    “你说放就放吗?哼。如果你放弃她来打我身边,我会考虑哦~怎样?”

    江云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冰冷的眼神让人白妍希有些恼火。

    她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捅一刀不会致死,但如果是在……她莞尔一笑,把刀轻轻抵着语柯脆弱的脖子,后者没有任何反应。

    “白妍希你疯了!快住手!”

    秋思想上前,被江云深按住。他知道这时候必须冷静下来,冲动只会坏事,可他的拳头早在看见语柯那一刻就攥紧了。

    白妍希知道他们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因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让人看着心惊胆战。如果再重一分,恐怕就要见血了。

    “我说,你到底要什么?”黄涛问。

    “我要什么?江云深心里明白。”白妍希的视线落到何灿身上,“还有啊,何灿,你这么对盈盈,不想表示些什么吗?”

    何灿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心情再起波澜。

    若不是一旁的白小江一直拉住他,他恐怕就要冲上前去。

    白妍希招招手,从楼上下来了一群打手,今天想要出去,没那么容易。

    秋思心中暗叫不好。

    (作者:这不是常规流程?少女,你又不是没挨过人家的拳头??)

    “白妍希,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有什么冲我一个人来啊!”

    “秋思!”

    “黄涛,你别管我!”

    气氛僵持不下,白妍希像看好戏一样,悠闲地看着季秋思和黄涛因为意见不合而吵架。

    江云深和何灿都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白小江也显得很着急。

    “咳咳……”

    剑拔弩张之际,语柯忽然间醒了,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眼里满是迷茫。

    看见江云深和语柯对视的瞬间,秋思忽然说不出话来,心里五味杂陈。

    那种分离后再次相会,恋人之间恋恋不舍、失而复得的喜悦,以及深深的爱……她光是看着就感觉喘不过气来。

    “你们走吧。”

    语柯说。

    “你在说什么疯话?姜语柯!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和江云深都快疯了!你难道出现了,就想对我们说这些吗?想赶我们走吗?难道你真的对江云深也没有感觉了吗?!”

    何灿没说出口的是: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作者:人家那是不想你受伤,你怎么一点不领情呢?)

    “阿灿,你别冲动……”

    “白小江,你给我滚开!你真是……”

    何灿的嘴被白小江捂住,他看上去很激动,可是他接下来要说的究竟是什么呢,白小江竟会如此惊慌,宁愿被他咬一口也要捂住他的嘴。

    血顺着手腕流下来,白小江看着何灿的眼神里满是哀求,何灿不自觉地愣住。

    “语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安危就放弃你。你消失了多久,我就想念了多久。我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江云深表面平静下来,可内心的情感翻涌得更加厉害,那可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他怎么能够放手?

    “白妍希,放开你的刀子!”

    秋思忽然尖声喊。她看到语柯的脖子见血了,伤口很小,可依旧让她害怕。

    “哟,季秋思,这么一看,你俩还真的挺像的,一脸狐媚样!真可惜,一个是将死之人,一个无端端的多条丑陋的疤痕,啧啧……不过,狐狸精本就该死!”

    白妍希更加用力,语柯被绑住双手双脚无法动弹,只好任由她摆弄。

    “放了他们,我可以随便你处置。”语柯说。

    “不行!”

    “绝对不可以!”

    江云深与何灿同时出声,本来也要大喊的白小江听到这话,忽然像是被堵住了嗓子,嘴巴张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唔唔唔!唔唔唔!”一旁的林子轩十分愤怒地扭动着身子,始终挣脱不开。

    他怒视着白妍希,发出的声音似乎在叫白妍希放人。

    白妍希可没理会。眼神示意那群打手,打手们慢慢走向秋思几人。

    “你这个疯女人!”

    何灿率先冲了上去,白小江始终是没拦住他。

    江云深也只能上去帮忙。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黄涛让秋思跑到角落里待着,千万不要出来,然后加入了群架。

    秋思很想上去帮忙,可是她知道自己上去了也只是添乱。

    她小心翼翼地往林子轩的方向望一眼。他也看向你,一脸焦急,眼里全是不安。

    不行,不能光在这儿看着了!她得想个办法,将那两个人救出来。

    秋思身后就是大门,这个地方似乎还有侧门可以进出。于是,她慢慢往后退去,打算从那门口退出去,再从后头的门悄悄潜进来。

    白小江似乎知道秋思的想法,靠过来,一拳打在接近她的打手脸上,打手低声咒骂一句,和他厮打起来。

    秋思感激地看他一眼,快速退出大门。

    她很快绕到白妍希身后的门口,从那儿重新进入大厦。

    屏住呼吸,她慢慢走近林子轩的位置。

    林子轩试图用余光往后面瞟,什么也看不见。

    “林子轩,我现在就松开你。别出声。”

    秋思躲在他的背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对他说。

    林子轩听见了,便不再往后看,继续装出愤怒的样子看着白妍希。

    “季秋思,你找死吗?!”

    可白妍希还是发觉了不对劲,往林子轩身后一看,果然是季秋思!

    “啊!你放开我!”秋思被她扯住头发。

    “哼,想都别想!”

    打手过来了,用铁棍击中秋思的后背。

    冲击之下,秋思一下跪倒在地上,巨大的疼痛让她差点晕了过去,也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别人绑住双手。白妍希还补了一脚给她。

    江云深和何灿等人见情势不对,就此后撤。

    白妍希也让打手们停下动作。

    (作者:你们有这么能打???)

    “你放开秋思!你敢对她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黄涛是最心急的。

    “别冲动,我们打不过他。”江云深按住他。

    (作者:打不过还能打这么久??)

    “白妍希,谈条件吧。”

    “很好,”

    白妍希满意地回到姜语柯身边,手中的刀子不时往语柯上晃去。

    语柯冷冷地盯着她。她只是不屑地看一眼,又马上对上男生们的眼神。不惧无畏,她已经抛弃一切了。

    “灿烈回到盈盈身边,江云深和我在一起,从此和姜语柯断绝来往。季秋思,以后也绝不能再接近你们,我的条件,你们可要考虑?”

    白妍希赤赤裸裸的逼迫,让在场所有人沉默。

    “不行。”

    “不行。”

    被扯开胶布的林子轩和语柯同时反对,二者眼里都闪动着坚定的光。

    “白妍希……”

    秋思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移动膝盖,勉强来到白妍希面前。

    因为疼痛出的汗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对着空气低声下气哀求:“白妍希,求求你,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放了所有人,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要不…要不你就把我抓走吧!我任你折磨!”

    因为季秋思的请求。空气此时像是凝固一样。

    “我不答应!绝对不!”黄涛失去理智。

    江云深死命扯住他:“不能冲动,语柯还在她手里,还有林子轩。”

    秋思苦笑,原来到了最后,他心里还是只有他的姜语柯,就连林子轩也比她重要多了。

    果然她就只是个累赘。

    亏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呢。——by 季秋思。

    “那秋思呢?!”黄涛怒问。

    “……”(作者:问得好!)

    江云深沉默了,是的,还有季秋思呢?自己都没有考虑过她,她现在也很危险。白妍希也许真的会对她动手,自己怎么能只顾着语柯呢?他心里忽然有些自责。

    对语柯十分的担心,现只剩九分,还有一分不自觉地飘到了秋思身上。

    秋思当然不会发现。

    现在的她,只剩失望。

    “折磨我吧,不要再去惹别人了。”

    秋思低声说着,仰起头,闭上眼。

    白妍希看着暴露在眼前的脆弱的脖子。她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可是她最后的良知告诉她不能这么做,这可是杀孽!

    她皱眉。

    现在自己是在心软么?

    “江云深!你别拦我!你不关心秋思,我和你不一样!”

    黄涛终于冲破江云深的防线。场面眼看着又要失控。此时语柯忽然陷入了昏迷,面色铁青,有些吓人。原因是白妍希给了她一拳。

    语柯的嘴角很快有血丝流下。

    秋思见语柯陷入昏迷,心里也很着急。她担心白妍希真的会暴走。

    混乱中,林子轩借着秋思的帮忙,终于挣脱了手上的束缚,他趁白妍希不备,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伯贤瞥见林子轩的举动,心里生起一计。他朝林子轩使使眼色,林子轩微微点头。挪到秋思和语柯身边,悄悄去解开她们的绳子。

    秋思被解开了,可是却没有力气动弹。就在刚才,打手又用棍子袭击了她的左手,她现在只能勉强用右手支撑住身体。

    黄涛在混战中根本无法脱身。江云深与何灿他们的主攻的方向也不在她这边。

    “秋思,你能动吗?”

    林子轩问。

    “我行的,快去解开语柯的绳子。”

    林子轩解到一半,白妍希烦躁地回头,愣了一秒,反应过来。

    “林子轩!”秋思惊呼。

    场面又变得紧张起来。

    “姜语柯!你凭什么得到他们的保护!你凭什么要他们来救你!”

    白妍希因林子轩背叛的举动彻底失去了理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