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汐婉不见了!”
云小娘急匆匆地跑到了云夫人的院子里,刚一进院子就着急地呼喊起来。
云鸿朗正在和夫人商量让云承泽答应娶一事,此事说到底还是让张雯开口更好。
以云承泽对她的孝顺,即便是心里有些不愿也会答应下来。
只不过,张雯今日的态度显得格外坚决,不论他怎么劝说都无用,她就是咬死了不答应,绝不会让云承泽娶她。
然而,正在两人又红了脸的时候,忽然见云小娘跑了进来,云鸿朗连忙扶住了步伐不稳的她。
“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张雯眼见着云鸿朗对云小娘那关切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一个妾室过得比她都要风光体面!
云小娘心头一阵得意,面上依旧是娇柔担心的模样。
“老爷,天色这么晚了,汐婉一直都没回来。
你也知道她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往日里就算出去了也都是早早归家的,我方才去问了守门的护卫,他们都说亲眼见到汐婉回来。
你说这好端端地在家里,汐婉怎么会不见了?”
听言,云鸿朗皱眉,“既然是回来了,便不可能不见,会不会是去找念初了?”
“我来的时候也差人去念初的院子问过了,说是汐婉没去,我这才来找你的。”云小娘一脸担忧。
云念初听闻云汐婉失踪的消息后也急忙赶了过来,正听见这一番对话,忍不住道:“家里就这么大,还能去什么地方?”
“是啊,家里就这么大,几处院子我都问过了,除了承泽的院子没去,不过她也不可能回去承泽的院子啊。”
云小娘急得来回踱步,似是想不明白原因。
然而,云夫人和云念初在听见这话后不自觉地对视一眼,心头皆是咯噔一声。
云小娘母女本就在打云承泽的主意,怕不是生怕他们不答应,所以就用上了这等手段?
云鸿朗脸色沉了下来,摆手道:“不会的,承泽和汐婉都是知道分寸的孩子,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会留在他的院子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汐婉一直没回来我实在有些担心。
她自从和秦家退婚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我实在担心她会想不开,这孩子有苦楚就喜欢藏在心里,生怕我们担心。
老爷,还是多找些人一同去找找吧,万一她……”
直到听见这话,云鸿朗这才神色一紧,道:“快,让大家四处都找找,一定要找到汐婉!”
院子里的人纷纷出动,打着灯四处寻找。
云小娘有意无意地带着人往云承泽的院子走,云念初攥紧双手,手心不自觉地渗出汗来,“母亲,应该不会吧?”
她今日在宋家就和若臻说起过这种可能,但若臻说不必担心,她便没有多想,总觉得云小娘平日里那么要面子,应该不至于。
毕竟,上次云汐婉在众目睽睽下胡作非为,回来后已经被狠狠训斥了一通,可如今……
云夫人脸色难看至极,云小娘本就能装会演,这些年类似的戏码她见过不少。
只不过,她实在不敢相信云小娘连这么下作的手段都能用的出来,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么做,无异于将她的名声彻彻底底的搭进去了。
哪怕事后老爷会让所有人都闭嘴,但今日这么兴师动众的找人,迟早这消息也会传出去,一个当母亲的,竟会有这样的盘算实在难以置信!
“老爷,既然都来了承泽的院子了,不如让他一起来帮忙找吧?”云小娘提议道。
说着,她便走进了院子,发觉里边黑灯瞎火的,不免疑惑,“这青岩怎么也不在院子里伺候着?莫不是人还没回来?”
云承泽这些年一直住在云家,虽然人人都称他为表少爷,张雯也待他极好,曾想给他多找几个下人伺候,但都被他拒绝了。
因此,他身边伺候的只有两个小厮。
“估摸着应该是没回来,我们去别处找吧。”张雯开了口。
云鸿朗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云小娘急急忙忙道:“你们听,这里边是不是有动静?”
此话一出,云小娘身边的嬷嬷连忙冲了进去,果然听见里边令人脸红心跳的声。
“谁敢在表少爷的院子里胡作非为?”
嬷嬷故意大声呼喊,停留了片刻之后这才将房门打开。
“砰!”
云小娘等人纷纷赶来。
屋子里的灯已经被打开了,而众人在看清楚里边的情况之后,时间仿佛有着瞬间的凝滞,所有人都傻眼了。
“汐婉,你、你……”
云小娘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硬是语无伦次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云汐婉身边躺着的不是云承泽,而是另一个男人?
云汐婉此刻已经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白皙的小脸写满了惊慌,可脖颈处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清晰可见。
“爹,小娘,我、我今日回来经过表哥的院子时,忽然就被他拉进了屋子。
我也不知道表哥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儿的清白都没了,这下真是没脸做人了!”
说罢,云汐婉低着头小声啜泣,“若是他不娶我,我就死了算了!”
云夫人和云念初原本着急不已,可当他们见到云汐婉身边躺着的正是云承泽的小厮青石时,表情就变得诡异起来。
云汐婉究竟在胡说什么?
她和青石躺在一张床上,这么不要脸的事都做了,竟然还说要承泽娶她?
脑子怕不是被门挤了吧?
云鸿朗脸色铁青,怒声咆哮道:“你、你都做了什么!”
云汐婉吓得脸色一白,哭的更加可怜,“父亲,小娘,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云小娘此刻简直快气晕过去了,不断地向云汐婉使眼色,道:“你只是被轻薄,仍是清白之身对不对?”
云汐婉以为云小娘是在提醒她光是这样还不够,必须得坐实了罪名,便哭喊道:
“女儿的清白都被他给毁了,已经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