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千茵等人并不相信,凌权柏连忙说道。
“千真万确,我敢用我现在得到的安国公府起誓,自那次之后,我也暗中观察过,但凡仙尊来见我,宫中的太后娘娘不是病着不见人,便是在休息,而且你们刚刚也已经见到过,仙尊的气势强大,行事独断专行,见识独到不说,还十分的心计,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若她不是太后娘娘,还能有谁?!”
凌千茵眼眸微变,她观察着凌权柏的表情,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端倪,可看来看去,并没有看出凌权柏有骗她的心思。
细细想来,太后娘娘的身份让凌权柏很是敬重,平日里极少能接触到后宫中人的凌权柏,认为宫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且能帮助他的女人,除了太后娘娘再无他人。
而且,凌权柏派去的人也已经看到那个黑衣制毒之人进了太后的院子,先入为主,认定那人便是太后也无可厚非。
但凌千茵奇怪的是,太后根本就不会武功,就算是服食丹药催动,也根本达不到黑衣人如此厉害的段位。
再者,现在的太后因着赫连城的打压处处受限,太后母族的羽翼被剪之后
,更是不如曾经那般猖狂,连带着在宫中的太后娘娘也过得十分狼狈。
若是太后真有黑衣人那能力,又岂会让自己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赫连城跟凌千茵想的相差无几,太后一心垂帘听政想要总揽朝中要务,太后母族也联手皇室宗亲重臣,跟城王府斗了良久。
可是太后的实力到底如何,赫连城再清楚不过,刚刚那黑衣人他也亲自交过手,此人绝对不会是太后。
唯有凌权柏却是坚持己见,但见凌千茵等人满脸不信,他将脖子一梗,硬气说道。
“真的,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若是不信便杀了我好了!”
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赌仙尊就是太后!
凌千茵给泠夜使了个眼色,泠夜微微抬手提剑,凌权柏非但不求饶,还特意硬着脖子,等着泠夜落剑。
而泠夜手腕微转,长剑只将凌权柏身上的绳子斩断,也让凌权柏的头脚得到解脱。
身子突然轻松的凌权柏不由微愣的抬头,看着旁边的凌千茵喃喃道:“这便放过我了?”
这似乎不太像凌千茵的作风。
凌千茵柳眉微挑,“怎么?大伯想要赖上我家王爷?”
但见泠夜配
合的上前,作势就要将凌权柏带走。
凌权柏吓得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这便走。”
凌权柏的头皮还在隐隐作痛,两个胳膊更是酸疼的厉害,还有他的心刚刚都差点跳到嗓子眼儿里了,他才不要再落到凌千茵的手里。
赫连城自小长在军营之中,最是不喜看到凌权柏这般平日里趾高气昂,遇到事情便只会退缩的怂包,连看都懒得再看凌权柏一眼,若不是他的千千想要留凌权柏,他早就让阿恙处理了。
凌千茵看着靠坐在墙角的一堆暗卫们,笑得单纯无害,特意对凌权柏说道。
“这些暗卫们,想必大伯知道今日之事要如何对你的仙尊解释。”
凌权柏到底是当了盐运使多年的官员,即使再害怕,脑子还是能转得动的,连忙说道。
“知道,知道,这些勇士们为了保护我全都身死,王爷和王妃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再多问。”
凌千茵满意点头,那个黑衣制毒之人自知凌权柏已经被他们给盯上了,身份极有可能暴露,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跟凌权柏联系。
但凌权柏跟着黑衣制毒之人接触良久,若是那人担心凌权柏
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肯定会十分害怕凌权柏说出自己的秘密,接着便会对凌权柏动手。
说白了,凌千茵留着凌权柏就是为了引诱那个黑衣制毒之人再次前来,再找到线索,一举拿下。
凌权柏的身上疼的厉害,看到凌千茵便忍不住的发抖,见凌千茵不再盯着自己,连忙自觉的躲到小书房之中。
而凌千茵则径直去了旁边小院,元氏正被扔在那里,她正好有些事要问问清楚。
泠夜十分有眼色的在凌千茵进门之前便将元氏给泼醒。
看到面前的凌千茵,元氏自知难以逃脱,不仅没有半点的惊慌,反倒是异常的平静。
“说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凌千茵看着此时的元氏跟原主记忆中的元氏相对比,觉得眼前的元氏跟记忆中的很不一样,原主之前跟元氏接触的不多,但在原主的心中,元氏一直是个十分温良贤淑之人,现在看来,元氏确实很不一般。
凌千茵直截了当询问道:“我想知道大伯母曾经给我母亲送的汤药到底是什么?”
清冷的话语让元氏的神色并没有太多变化,足以见得在看到凌千茵的时候,元氏便已
经心中有数,知道她要问自己什么问题了。
“时隔多年,以前的事我早就不记得了,记得当时三弟突然死于洪灾,全府心里皆不好受,我和夫君刚回京城又急于要去任上,见三弟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这才起了不忍之心,送上汤水不过是为了劝三弟妹,想要让她放宽心些罢了,你若非说是我害死了三弟妹,那我也没有办法。”
元氏十分嘴硬,看着凌千茵审视的目光更是丝毫不退让,只是那一直隐在袖中缩着的手让凌千茵清楚的明白,她在说谎。
泠夜见状想要拿剑威逼,却被凌千茵摆手制止,元氏她如此冷静,就知道凌千茵很可能会对她用刑,硬来是根本不可能逼她就范的。
“大伯母可是在等着你的仙尊前来营救?”
凌千茵的话让元氏的眸光猛的一闪,可面上一直保持着镇静。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仙尊跟我家夫君有来往,我何德何能让仙尊前来相救?!”
凌千茵轻笑着点头,故意顺着她的话说道。
“大伯母若是真能如此想那便是太好了,大伯父刚刚被我们逼问尚没有人前来相救,更何况大伯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