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响彻天际! 前方,马儿发了疯似的胡乱奔跑着,撞翻了街边的摊位,路人稍有不慎皆被撞翻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原本整洁宽阔的街道瞬间一片狼藉!
马儿高声嘶叫着,眼看着就要往傅颜这边跑来!
半夏和玉竹两个丫鬟从没没到过这样的情况,两个人完全吓蒙了,站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傅颜脸色微变,大声呼叫,“半夏,玉竹,赶快闪开!”
而另一边,红佛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见马儿往傅颜那边奔去,她将带血的匕首擦干净后,而后举着往前快速冲去!
“大家快闪开,马惊了!”
眼看着马儿就要撞到半夏和玉竹,傅颜顾不上其他的,竟是只身冲了出去,将两个丫偷紧紧的抱在怀里,此时,马儿已经近在眼前,她想要逃离已是来不及了。
不得已,傅颜只能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那发疯的马儿,将半夏和玉竹牢牢的护在胸前!
傅颜闭上眼睛,就在自己以为快要挂掉的时候,那匹马儿突然又是一阵发狂的嘶叫,而后,耳边便传来咚的一声!
围观的老百姓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发出了热烈的鼓
掌,期间,赞叹声不时的传来。
傅颜转身望去,便见一女子笔直地站着,手里握着把匕首,鲜艳的血迹正顺着匕首缓缓的滴下。
旁边的马儿已经倒地身亡,看样子,是这明女子救了她们!
半夏和玉竹心有余悸,一张小脸有些惨白。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眼前的女子衣着简便,戴着斗笠,但仍能看得出布料并不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举手之劳而已。”红佛收好匕首,看了眼傅颜,眼底的恨意倏然蹦出,但她很好的控制着情绪,所以傅颜并没发现什么。
“姑娘,请留下芳名和地址,改日我一定登门致谢。”傅颜是知恩图报的人,若不是她,自己和半夏玉竹两人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所以,这份情,她是一定要还的!
“夫人客气了。”微风吹来,掀起了红佛的斗笠。
傅颜一看,神情明显一顿, “姑娘好面熟,好像以前见过似的。”
闻言,红佛突然笑了笑,“夫人说笑了,我是来京城投奔亲戚的,这还是第一次来京城呢。”
傅颜,你当然见过我了,但你估计已经忘了吧,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眼底敛去恨意,红佛前声开口,“夫人,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傅颜几次三番挽留,红佛依旧不作停留,转身离去。
……
红佛回去的时候,孟逸正在大厅里坐着喝茶,老鸨站在一旁,见到红佛,忙看了眼孟逸,而后用歉意的眼神望着她。
红佛心里一惊,没想到孟逸今天竟然来这里了。
抿了抿唇,红佛走进大厅,一句话没说,直接跪在了地上,“将军,红佛知错了。”
孟逸打发老鸨出去,淡淡的看了眼红佛,“红佛,本将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意出去,看来你似乎没把本将军的话放在心里。”
闻言,红佛低下了头,如实道来,“将军,红佛今天设计救了傅颜。” 孟逸喝了口茶,眉眼未动,“所以?”
“请您相信,过不了多久,红佛就能和她成为好朋友。”
闻言,孟逸冷眸眯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怎么,你是不打算报仇了吗?”
“不!不可能!” 红佛双手紧握,眼底恨意昭然。
“将军不是说了,日后会将红佛送给静王爷的吗,可是王爷和将军一向不对付的,您送红佛给他
,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孟逸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红佛,这一点你倒是看得透彻。”
红佛说的没错,最孟逸也在考虑这一点。
红佛战战兢兢,她以为孟逸会生气,可是见他神色正常,不由得松了口气,“红佛只是想为将军排忧解难而已。”
“别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罢了。”
“不过你说对了,本将军若是堂而皇之的将你送给他,他不一定会接受,即便接受了,也会时时防着你,与其这样,还不如照你的法子先和傅颜以姐妹相称,以待日后筹谋。”
孟逸打发红佛离开,他的贴身随从林凡拧了拧眉头,预期凝重,“将军,咱们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红佛身上这样保险吗?”
孟逸撇掉茶沫,仰头喝了一口,“并不是所有的希望,皇上并未立褚,静王是皇上的长子,但也非嫡子,咱们也只是赌一把而已,毕竟本将也不敢确定皇上会不会把一些重要的奏折交给静王批阅。”
“若是咱们猜错了呢?” 孟逸勾唇一笑,“那也无妨,红佛在静王府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
因为受了惊吓,半夏和玉竹没了逛街的心思,所有几人便草草的买了一些东西打道回府。
马车上,半夏和玉竹喝了好几口热茶,这才稍微平复了些许。
“王妃,奴婢想到刚刚那名女子,也觉得挺眼熟的呢。”缓过神后的半夏又变成了叽叽喳喳的话痨,“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
“许是以前在街上遇到过吧。”玉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咱们也时不时的出府,许是以前打过照面的吧。”
“估摸着是这样。” 半夏点点头,赞同道。
两个丫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傅颜并没阻止,听着两个丫鬟叽叽喳喳的说着,心里倒也觉得挺高兴的。
马车缓缓驶过路面,车轮碾在青石板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静王府大门口,半夏和玉竹先行走下马车,而后扶着傅颜,主仆三人一同去了紫荆院。
岂料,傅颜刚到院门口,就见方妈妈在院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见到傅颜,她忙应了上去,急声说道,“王妃,不好了,落亭苑出事了!”
落亭苑?
司棋的院子,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