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褚倾容早早的去了璃王府,管家将他迎去了院子,萧景钰正在用早膳。 经过一天的修养,他的精神好多了,不过脸色还是有些白,褚倾容早早的赶来是给萧景钰换药的,虽说有季风,但他还是不放心。
等着萧景钰用完早膳,季风找来药箱,褚倾容替他脱下衣服,不由得一愣,整个上半身几乎都缠满了绷带。
他的双眼,瞬间冷了下来!
“到底是谁!居然下如此重的手!” 季风将药瓶一一摆放在桌面,闻言,他面色凝重,语气沉沉,“郡王爷,此事属下已经着手在查了。” 褚倾容点了点头,替萧景钰换好药,季风将药箱收拾好退了下去。
萧景钰穿好衣服,褚倾容坐在他身边,目光里隐隐有些担心,“你跑去静王府的事情没被萧景铄发现吧。”
“若是被发现了,你以为他会这般平静?”说起萧景铄,他突然就想到了傅颜,“褚倾容,静王妃给我提了个要求。”
闻言,褚倾容眉心皱起,“什么要求?”
“她要我查一查是谁安葬了林府。”
“什么!”褚倾容面色极其诧异,他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她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
求?不,或者说,她是怎么知道林府四口被安葬了?”此事可大可小,林府犯的是谋逆罪,被处决后是没有资格入土为安的,萧景钰却偷偷安葬了他们,就怕有心人借此利用。
萧景钰望着褚倾容,眼眸深处,是同样的惑色,“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这一日我也在想,可是她只是个深闺妇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褚倾容便道,“你是想说萧景铄授意她的?”
“应该不是,他们事先也不知道我会跑到静王府去。”说是静王授意的,萧景钰觉得可能性不大。
“这么说,是静王妃自己的意思?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林家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萧景钰也不得而知,“一切都交给时间吧,时间到了,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萧景钰被不明人士暗杀,褚倾容担心季风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将自己的人差去协助季风,不管如何,幕后之人他们势必要揪出来!
换完药后,萧景钰有些乏累,褚倾容安置他躺下后,策马回了简王府。 他刚坐下不久,管家便来禀告说是纳兰姑娘来了,这段日子,府里上下都知道有个纳兰姑娘医术了得,
治好了王妃的病,所以,管家看到她自然是客气万分的。
“让她进来吧。” 傅颜走了进来,依旧是戴着斗笠,她一进来,褚倾容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食盒。
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这糕点是给我的吗?”
“嗯,上次听方妈妈说你喜欢吃,所以就多做了些。”
“那就却之不恭了。”褚倾容倒是不客气,自从上次吃了她做的糕点后,褚倾容再吃其他的,如同嚼蜡,心里正念着呢,就给送来了!
这叫什么?心想事成?
傅颜将食盒递给了褚倾容,询问简王妃的病情,“王妃最近怎么样?”
说起这个,褚倾容顿时笑了,心情愉悦,“一日比一日好,这几日胃口比往日好的多,对了,母妃的药快吃完了,是不是再给她开一张方子?”
“是药三分毒,如果王妃都觉得没有大碍了,吃完了可以不用再吃了,平日多吃温补的东西便可。”
简王妃只是疑难杂症,并非绝症,只要找到病因,自然药到病除!
褚倾容一听,总算放心了,同时对傅颜充满了谢意,“母妃的病好几年了,太医院想尽了法子都没能治好,你这才一两月而已,母妃就已经大好
,真的很谢谢你!”
傅颜勾了勾唇,就等着这句话,“郡王爷真想谢我?
透过纱帘,褚倾容看见傅颜笑的很有深意,他总觉得傅颜在给自己挖坑,但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反悔吧,“你想说什么直说便可。” 傅颜顿时笑眯了眼,“郡王爷,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
哼,我就说嘛,你会这么好心,突然给我送糕点来,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褚倾容撇了撇嘴,望着那两盒糕点,十分不满,“两盒糕点就把我打发了?”
有戏?
傅颜眼底一亮,连忙说道,“只要你答应,你要吃多少都可以!”
这话,直接让褚倾容心花路放,唉,不怪他没骨气呀,主要是傅颜做的糕点真的是一绝!
“行吧,看在这些糕点的面子上,本郡王答应你便是!”褚倾容拍了拍胸口,许是信任傅颜的缘故,他并没有询问傅颜的请求是什么。 两人谈妥,正欲往侍郎府,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们要去哪儿?给本王站那儿!”
…
漫雪阁。
抱琴端来热茶递给傅淑雅,傅淑雅看了眼她,今日她依旧是精心打扮,可是萧景铄并不在府里。
抱琴,你倒
是时时刻刻都保持光鲜亮丽,看来你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呀,你这般,是没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那好,你就怪不得我了!
抱琴退出房间后,心里竟然七上八下的,刚刚侧妃的眼神好可怕,她做错什么了吗?
不多时,钱嬷嬷回了漫雪阁,神情有些凝重,“侧妃,王妃好像出府了。”
“出府便出府,她又不是犯人,不可能连自由活动的权利都没有!”出府而已,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根本不能将傅颜如何。
闻言,钱嬷嬷拧紧了眉头,“侧妃,难道你就偃旗息鼓了吗?”
偃旗息鼓? 傅淑雅一笑,沉声道,“怎么可能!我和傅颜不死不休!”
“那您为何……”
“嬷嬷,因为比起傅颜,我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情。”
“侧妃,什么事情?” 傅淑雅没说话,但心底有个计划,初现雏形!
“嬷嬷,我记得你有个大儿子,今年好像十八了吧。”
说起自己的儿子,钱嬷嬷顿时露出一抹难色,“哪里十八哟,已经二十岁了。”
“这样呀……”傅淑雅弯了弯唇角,忽而装作很是疑惑的样子,“都二十了,怎么还不给他娶房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