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时怡“惦记”的那个人正在杜驸马的别庄里。
时怡猜想得不错,她就是孙晓雪。
是前世里,时怡最好的姐妹,十几年的闺蜜,自然也是抢了自己老公的小三~
果然,无数血与泪得来的经验教训最深刻:防火防盗防闺蜜!
时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那个出局的人。
前世,自己是个军医,日日在部队医院里救死扶伤,还经常下海岛,去基层,去边防哨所给官兵检查身体,工作忙碌。
自己的老公是个公司的经理,平日里对自己嘘寒问暖,百依百顺。
却没想到,那一次自己执行完任务,提前回了家,却发现自己老公和孙晓雪正在自己的大床上翻云覆雨。
自己本就出身军人世家,已经去世的父亲还是个将军,因此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你们两个如此不要脸,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自己当时不够隐忍太过冲动,拿起手机,就把他们在床上的丑态拍了下来。
谁知,这两人丧心病狂,竟然杀了自己,还把自己碎尸,砌进自己别墅的后墙里。
又一次想到了这里,此时,时怡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平静地看待这一切了,只是没想到,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孙秀秀,还有长公主都来信,说这个叫十一的女人居然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说话的语调,习惯性的动作都和自己如出一辙!
而那里,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她了!
“王爷,今夜咱们去探探吧!我想知道那个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叶凌风突然蹲在她身前,看着她澄澈的眼睛,有些伤心:“难道你还想着那个禽兽和败类?!”
时怡愣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那个臭男人我恨不得拿他的尸体去喂狗!我现在怀疑那个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就是那个小三!我以前最好的朋友!”
“哦!不是男人那就行!”叶凌风嘴角翘了翘,接着站了起来,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继续给时怡擦头发去了~
傍晚时分,时怡和叶凌风骑着马出了京城,去了自己王府在京郊的别院。
夜深了,月色如水,两人换好夜行衣,骑着马,一路往驸马的别院奔去。
到了别院附近,时怡把马收进空间,两人很快就到了别院附近。
“有不少高手围着啊!”时怡眯了眯眼睛。
“嗯!最少有九个!”叶凌风感受了一下,悄声说。
看着眼前被包得铁桶一样的山庄,时怡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远处的山路上,一辆马车从远处狂奔而来。
车上拉着一车用篷布盖着的东西。
到了山庄门口,马车不出意外地被拦下了。
而赶着马车的是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少年,头上扎了个高马尾,还戴着和衣服同颜色的面纱。
只是,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眸子似曾相识。
“什么人?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有马车进庄子?”门口的小队长问手下。
“小的们也不知道啊!”
“赵四、王五去看看!”
“是!”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这么晚进别院?”两人手持长枪,挡在了大门前。
时怡和叶凌风两人都清楚,除了这两人,不远处的树上,还有门楼后面、高墙后面都有弓箭手,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也有无数的箭支同时在瞄准着他们。
时怡抬起头,扑闪着大眼睛,一鞭子抽过去,抽倒两人,之后恶狠狠地说:
“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拦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这时,大门口的守卫全都拿刀剑围上来,个个眼中杀气腾腾。
“让你们队长跑步来见我!”时怡这话一出,人群中的气氛肉眼可见地轻松了许多!
很快,那个被称为队长的男人跑了过来!
时怡看了他一眼,冲他勾了勾手。
男人弯下了腰。
时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拿掉面纱,之后又飞速地带回去。
刹那之间,队长朝时怡拱手行礼,之后飞速检查了一下马车,就放马车进了别院。
“队长,队长,你怎么这回这么快就放马车走了?”旁边里的一个小兵问道。
队长白了他一个大白眼,之后用手掌挡住嘴,悄声说:“十一~”
旁边的小兵顿时激灵地抖了身子,老老实实抱着长枪站岗去了。
夜色如墨,驸马的别院后院内灯火阑珊。
时怡与叶凌风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假山与回廊之间,轻巧地避开巡逻的守卫,最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院中弥漫着淡淡的辛辣与香甜交织的香气,正是那传说中的辣椒酱作坊所在。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院中的石桌上,几坛密封的陶罐整齐排列,周围散落着新鲜的辣椒和各式香料,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愈发浓郁,引人垂涎。
时怡和叶凌风对视一眼,默契地靠近,耳边是远处偶尔传来的守卫交谈声。
她轻声对叶凌风说:“看来,这就是他们制作辣椒酱的地方,但那个‘十一’究竟在何处?”
话音未落,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厢房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隐身于一旁的阴影中,只见一名侍女模样的女子,手提灯笼,步伐匆匆地走进了厢房,门缝中透出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屋内忙碌的身影。
时怡和叶凌风悄无声息地潜到厢房的窗户下。
“十一,你来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一个略带慵懒的清越的声音传来。
时怡顿时睁大了眼睛。右手紧紧抓住了叶凌风的掌心!
“驸马,味道应该差不多,方子应该没错,但我总觉得还差点意思!”一个熟悉的、嗲嗲的声音传来,时怡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这个声音,她听了十几年!
这个声音的主人,化成灰,时怡都认得!
当初,就是这个声音,赤裸着身体,搂住自己男人的脖子,慵懒又凶狠地对自己的老公说:“一不做二不休,还是弄死她吧!”
时怡的瞳孔骤缩,心中翻涌的怒意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透过窗棂的缝隙,她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锁定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孙晓雪,那个曾让她家破人亡、痛不欲生的女人。
她正侧身坐在桌旁,一手轻抚着刚调制好的辣椒酱,另一手则支着下巴,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阴狠与算计。
她的深棕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灯光下,她那和自己有八分相像的脸庞轮廓分明,那双曾经让时怡感到恶心的眼睛,此刻正闪烁着毒蛇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