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了,穷可以,但是一定要穷的骨气,人要是没了骨气,还配称之为人吗?赚钱也要干干净净的赚,再脏再累的活,也是干净的,可要是来的钱脏,再轻松的活,也是脏的。”
裴野身体站的板直,一双清澈的眼,干净透亮,只是他的野散发在骨子里。
又补充道,“当然,我选择做长公主的私人保镖,第一是我觉得我能做好这份本职工作,我年轻,敢拼敢想敢干,能保护好长公主;第二是这份工资,薪资高,可以让我还上我父母住院的债务,还有以后我想给他们存点养老金。”
这一番话,的确让温以盼瞧得起了。
他倒是堂堂正正。
温以盼看着裴野用手捂着另一条胳膊的伤,血滴个不停,时不时的咧着嘴。
她叫了管家进来,当管家进来以后,看见裴野胳膊满是血,显然有些看戏的姿态。
可是没想到下一秒,温以盼却带着强势的命令,“给他包扎吧,就裴野了。”
管家误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一次向温以盼确认,“长公主,您说的就裴野了,具体指的意思是?”
温以盼打了个哈欠,朝着外面走去,“你是不是耳朵不好,年纪大了耳聋就该去治,从此以后,裴野做我的贴身保镖,懂?”
话音扔下以后。
站在原地的裴野也愣住了,男人古铜色的眼睛定定望着温以盼高挑远去的背影,她浅蓝的长裙裙摆如羽毛般飘逸蓬松,他心中一阵激动和不可置信。
他真的成为温以盼的贴身私人保镖了?
管家走过来绕着裴野上下打量了一圈,像是有些瞧不起的姿态道,“真不知道长公主看上你哪里,长得帅?呵,之前那批保镖也长得帅,你是用了什么办法?”
裴野见管家的眼神带着窥探,默不作声,死活也不愿意说和刚才温以盼的对话。
管家找女佣给他包扎,同时居高临下道,“你的学历,背景,资质,离私人保镖的资格差了十万八千里,长公主不会留你太久的,也许你待在她的身边,死的比别人还惨,不过也无妨了,反正现在我也懒得再给她换其他保镖。”
管家并没有向往常那样,教裴野太多关于温以盼的性子习惯,兴趣爱好以及雷区,反而就是给他丢了一套保镖专用的制服,又冰冷地丢下一句,“好好洗洗你身上的穷酸味吧。”
裴野胳膊上被缠上一圈纱布,尽管隐隐约约渗透出了血迹,但握着手上的保镖制服,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我是温氏长女温以盼的贴身保镖了,我是她的保镖了……”
他喜极而泣。
……
随着第二天裴野的上任,尽管没有任何人指导告知他,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的保镖日常任务自然就是跟在温以盼的身边。
温以盼走到哪里,跟在哪里。
由于裴野这一条认死理原则,温以盼刚睁开眼,就看见了裴野,男人一身黑金色的保镖西装制服,小麦色的五官野而帅气,鼻梁高挺,古铜色的眼睛如同漩涡。
温以盼睡眼惺忪之间,沉默了一下,可早上她根本不想发脾气,“谁允许你进来的?”
她身上倒也不是什么都没穿,她睡觉不习惯穿睡衣,两寸裹布在身上罢了。
鹅黄色的蕾丝边裹着丰满,皮肤白皙如雪。
“我……”裴野还没说话。
而此时,女佣推着衣架车,看见裴野站在床边,也尖叫道,“天啊,你怎么这就进来了,我还没伺候长公主穿好衣服呢,你好大胆,难道是想对长公主做些什么吗?”
裴野不知所措,双手交握在身后,“刚才是管家说您这个点起床,我就进来了,私人贴身保镖,不就是24小时保护的吗?我是昨天上任的,今天才收拾好,我想我要第一时间出现在长公主身边。”
女佣带着斥责,“那也不是出现的这么早,你简直太不懂规矩了。”
估计马上长公主就要发怒了。
女佣连忙低下头,避免自己被殃及到了。
裴野仿佛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将头死死的低垂下来,紧抿着薄唇不说话。
温以盼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她的胳膊白皙而均匀,不瘦不胖,掀起的琥珀眸对视了一眼窗花的阳光,“今天天气倒是不错。”
她掀开被子,女佣正要上前,“你出去,让裴野伺候。”
女佣几乎完全震惊住了,没有想到温以盼不但没有惩罚这个新来的保镖,还让他替了她的活?
女佣向来不敢违背温以盼的任何话。
出去了以后,偌大豪华的主卧内,就只剩下温以盼和裴野。
裴野看着眼前的盛景,温以盼长腿如同超模,左脚搭在右脚上,慵懒气息从骨子里弥漫出来,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女人专有的玫瑰清冽香气,她身上只穿着两寸裹布,蕾丝边,身材好到极致,尤物中的魔鬼。
顿时面红耳赤,他连忙背过身去,站姿都有些不稳。
“长公主,我应该是犯禁忌了,是我刚来不懂,下次不会了,昨天真的没有人告诉我这么多,我只是知道当保镖要24小时守着您……”
“你自己悟的也没出错,不然为什么叫私人保镖呢,是之前那些保镖不够称职罢了,不过,我温以盼说话不喜欢被人忤逆,也不喜欢说第二遍,以后别让我重复我的命令,不然,我会失去耐心。”
温以盼仰着脖子,在床上活动着筋骨。
裴野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温以盼的意思,立即走到小推车衣架上,一双带有茧子的男性手掌,在女人私人订制的裙子上挑选。
“您,穿哪件?”
温以盼看了一眼,随意挑选,“嗯,今天天气这么热,穿那件墨绿色的。”
裴野看到了墨绿色的裙子,又忽然手落在一件深紫色的V字领裙上,“长公主,您穿紫色会更好看,衬托您气色好,这件绿色显得老气。”
温以盼心脏一跳,眉挑了挑,她明明不喜欢任何人的忤逆,刚才也特意强调了他规矩,可现在他居然倒是指点起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