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再次嘈杂起来。
众位联邦内阁成员最初是覃南锴的转变有些懵逼,但是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自然不能容忍这个已经失势的覃二公子留情。
而事实也是如此,覃南锴此时就算支持自己的妻子,也是有心无力啊
莉娜·韦伯斯特则是为此而头疼。
加入末日救赎组织是必须的大事!现在月魔当前,全大陆都陷入危机之中,唯有联合所有的铁民阵营才有可能在绝境中寻得希望,而如此的前提是——所有人必须团结一致。
联邦这样子可是如同四分五裂啊,就算这些人在大势所趋下不得不低头,不得不让联邦去参与“末日救赎”,但是他们这种状态能对末日联盟有益吗?
不说别的,自己的老爹是都满腹的私心,和自己不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还是那句话,团结人心,才是最难的
莉娜·韦伯斯特虽然是联邦代元首,是联邦地位最高的存在,是联邦的领袖,却也无法通过下令就能让所有人都抛弃过去的仇恨与成见,然给所有人众志成城。
就在这时,莉娜·韦伯斯特忽然间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强横的符源!
这符源出现的诡异,却又强大无比,让她这个贤者之坠的继任者都感到一阵的明显的符源滞涩。
不,不仅是她,她面前的覃南锴也同样感受到了这突然暴起的符源,覃南锴是半灵级别,对符源有着更为敏感的感知,但同样被这强横的符源威压压制地透不过气来。
众位内阁大佬中有一半以上是普通人,他们是感受不到符源威压的,却是能够通过眼睛看到莉娜·韦伯斯特的身后
那如同痴傻般的联邦元首·覃难敌的身上,在发光。
没错,柔和的白光!
莉娜·韦伯斯特转头,吃惊地看着公公身上的符源波动,覃南锴也是同样目瞪口呆自己的父亲身上此时出现的状况,似乎有种熟悉的味道。
没错,当时他想要牺牲自己老爹的生命,从他体内取走王者之杖的时候,就在他几乎要得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覃氏大长老,也就是覃南锴的爷爷覃西平也是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他的身体只剩下骨架,骷髅的眼眶中点燃着的符源之火同样在不断地跳跃,以表现他心中的惊骇。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联邦元首·覃难敌不,应该说“联邦元首·覃难敌”在柔和的符源白光中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中,透漏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威严,那是作为联邦之主的,舍我其谁的霸气。
他就这样忽然间恢复了意识,睁开了眼睛,并且从坐着的轮椅上起身,迈步,从后面走到了联邦内阁会议的圆桌前。
每一个人,在场的每一个内阁成员,无论是莉娜·韦伯斯特还是覃南锴,甚或者是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以及联邦议长·聂兴和,全都在这联邦元首的威势下闭紧了嘴巴,不敢多说一个字。
“还是联邦元首啊爽啊,这是真正的联邦领袖,不怒自威啊”
控制着覃难敌身体的莫测意识体心中想道。
没错,联邦元首·覃难敌忽然恢复神志,那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只能是莫测重新控制了他。
环视着在场的众位内阁大佬,“覃难敌”冷哼了一声,厚重的手掌裹挟着符源的劲风,一巴掌拍在了内阁圆桌上。
那内阁的圆桌,竟是被生生压出了一个轮廓清晰的手掌印!
“覃难敌”环视众人,双眼微眯,语气则是一如既往地沉重: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收敛吗?”
“再如此下去,这大陆要被月魔毁灭了!”
这两句话一出,也算是来自联邦元首大人的表态了。
莉娜·韦伯斯特心中惊喜,嘴上则是下意识地说道:“公公,您您恢复了!”
突然恢复的覃难敌,果真还是站在她一边的。
覃南锴也是一脸的错愕,同样下意识地喃喃念叨:
“父亲父亲”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则是看了议长聂兴和一眼,发现聂兴和的脸上已经僵住,转头再看向至高大法官以及其他人,发现所有人的表情在此时都差不多。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联邦元首·覃难敌”再次冷哼了一声:
“听莉娜·韦伯斯特的话!”
“这一次,不用你们担心什么潘多拉的算计,这一次,大陆真的到了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
“想要联邦延续,你们应该先考虑我们不被月魔屠戮殆尽吧!”
“收起你们那些龌龊的,自私的小心思,那会真的陷联邦于万劫不复之地!”
说完,“联邦元首·覃难敌”坐了下来,坐在了莉娜·韦伯斯特旁边的座位上,并且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联邦元首已经表过态了,并不需要再表态第二次!
莉娜·韦伯斯特顿时感觉心中有了底气,再次用目光环视众位内阁大佬。
她的父亲,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脸色已经铁青,咽了一口唾沫,用仅能在场几人听到的声音结巴说道:
“元首元首大人说的是!我们应该立刻与潘多拉联合立刻!”
首相大人身为众位内阁大佬的马前卒,此时已经低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跟“元首大人”执拗,先后点头:
“不错”
“元首大人高瞻远瞩,我们应该团结一致,一起抗击月魔。”
“元首大人说的是!”
“代元首大人的确,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们再抱有私心了。”
“元首大人您怎么突然恢复了?不不不,我是说您突然苏醒了啊?”
“”
“联邦元首·覃难敌”听到这句话,再次睁开了眼睛,表情不怒自威:
“若不是我这时醒过来,你们这群人岂不要误我联邦大事!岂不是要陷整个大陆铁民于灾难!”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这场内阁会议,算是结束了。
看着众内阁大佬们离开,“覃难敌”缓缓起身,看了旁边的莉娜·韦伯斯特一眼:
“你跟我来。”
说完,便迈开步子。
莉娜·韦伯斯特则是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跟在身后。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这内阁会议室的时候,覃南锴忽然出声:
“父亲”
闻言,“联邦元首·覃难敌”停下了脚步,与莉娜·韦伯斯特一起转头,看向了覃南锴。
覃南锴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已经是两行泪水:
“父亲”
“哎”莫测心中应了一声。
覃南锴双手支撑着地面,声音哽咽:
“父亲,孩儿错了!”
“请父亲原谅!”
“联邦元首·覃难敌”双眼微眯,紧紧地盯着脚下的覃南锴,并没有发出声音。
覃南锴抬头,看向自己的“元首老爹”:
“父亲我真的错了!”
“我并非要对父亲不利,只是联邦当时危在旦夕,实在需要王者之杖的力量!孩儿这才迫不得已,不不得不借用王者之杖的力量,护卫我联邦千年的基业。”
“望望父亲体察。”
莉娜·韦伯斯特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公公,却发现“覃难敌”保持着沉默,眼神淡然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父亲,我知错了!”
覃南锴抹了一把眼泪:“我太过自负,太过自傲,犯下了许多的错误”
“我当时不该和莫国师针锋相对,不该一意孤行,置联邦利益于不顾,是我的错,孩子太不成熟了,险些让联邦破灭我真的知错了。”
“父亲,我真的知错了,若是莫国师还活着,我一定会奉其为师,一定会听他的话,可惜可惜,我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孩儿孩儿这段时间已经反思过了,已经知道自己当时实属不该”
“望父亲原谅!”
说完,覃南锴胳膊一软,对着“元首父亲”重重拜服。
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
这小子
莫测心中呵呵笑了一声这不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么。
当时自己还“活着”,你特么就是不可能听话,现在老子挂了,你特么知道老子的好了。
晚了!
后悔不?!
心中盘恒了几圈,“联邦元首·覃难敌”声音低沉道:
“站起来。”
听到这三个字,覃南锴如获大赦,惊喜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这才从地上起身。
“覃难敌”叹了口气,语气保持着联邦元首的威严,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你,觉得让联邦存续千年之久的东西,是什么?”
“是王者之杖吗?”
这个问题,问的着实有些突兀。
覃南锴双眼茫然。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出言表态,而是沉默着摇了摇头,看向自己的“元首父亲”:
“请父亲明示。”
“联邦元首·覃难敌”微微叹气,身体不断前行,站在了覃南锴的面前。
“让联邦存续千年的东西,绝不仅仅只是王者之杖。”
“而是”
“覃难敌”伸出一根手指,冲着覃南锴的胸口的位置:
“在这里。”
他指点的位置,正是覃南锴心脏的位置。
覃南锴似懂非懂,顿时愣在当场。
父亲似乎意有所指,但是有没明说。
心脏的位置莫非是恒心?
忠心?
不,似乎都不是
决心?!
好像是,又好像不全是。
覃南凯陷入沉思之中。
在覃南锴思索的时候,“联邦元首·覃难敌”已经转身,带着莉娜·韦伯斯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