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夜虽然说向来是面无表情的,但是此时唇色实在是过于苍白了一些。
虽然无损于他的气场,还让他多了一抹凌厉感,但是郁蕾看着那白得都没了血色的嘴唇还是有些烦躁。
“你在医院里面多住两天,顾氏集团是会倒闭还是会被外星人入侵?”
嘴巴快过于大脑,郁蕾的话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脑抽了。
顾时夜要作死关她什么事。
毕竟对方说了,帮着阻拦刀子是他的职责,任何一个员工他都会拦住。
听到郁蕾这话,显然顾时夜也有些惊讶。
但是他只是顿了顿,就开口道:“郁总监私事处理完了,开始来关心公事了?”
对于齐安明就是私事,对于他就是下属关心老板的公事。
虽然郁蕾没有听出来什么意思,但是也听出来他的口吻并不怎么好,明显地带着嘲讽。
郁蕾可不受这气。
她下巴微微抬起,用着和顾时夜一样的口吻回敬:“作为一个下属,我公私分明,想必顾总应该很满意。”
“我确实是满意。”
顾时夜开口说道,可是脸上却没有半分满意的神情。
他拿过了郁蕾递交上来的工作报告,翻阅了一下之后没有问题。
现如今公关部在郁蕾的手里,所有的一应事务都处理得相当的漂亮。
只是看到这么漂亮的报告,再看郁蕾面对自己时候公事公办生怕牵扯上一点私人事务的样子,他第一次因为过分漂亮的业绩而有所不悦。
拿起钢笔签了名字,顾时夜一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手把报道递过去:“你下……”
他不想再和郁蕾共处一处,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工作效率。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忽然一凝,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郁蕾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文件就想要走,毕竟她现在也不太想看到顾总这张阴晴不定的脸,没有奖金还费心神。
只是她尚未来得及转身,原本拿着文件的顾时夜忽然改而握住了她的手腕。
对方掌心滚烫的温度烫得她的心尖尖都跟着抖了下,下意识地看向男人,以至于忘记了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顾时夜眉头微微蹙着,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手上用力就将郁蕾拉了过来。
“啊!”
郁蕾完全没有准备,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轻呼了一声倒在巨大的办公桌上。
办公桌冰冷坚硬的触感也让她找回了神志。
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时夜的脸,她不悦地拧起柳眉,口吻威胁地问:“你干什么?”
她可不觉得自己又做了什么让顾时夜突然抽风。
“放开!”
她冷喝一声,手上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她从不知道顾时夜的力气竟然那么大,她都使了吃奶得劲儿了,顾时夜看起来轻轻松松的样子,但是钳制住她手腕的手却是分毫未动。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郁蕾的语气已经有些生气了。
她可不接受莫名其妙的办公室骚扰。
“……”顾时夜却没有说话,只是弯腰向着她靠近。
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近,郁蕾原本的挣扎也渐渐地松开了,她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就像是小狐狸蓄势待发地举起了自己的利爪。
在这个时候,她的笑容最甜:“顾总,我不接受职场潜规则,如果你一定要的话,那是另外的价钱。”
“你别想要激怒我。”
似乎是知道她的意图,顾时夜不仅仅没有动怒,反倒是嘴角露出一抹微微勾起的弧度。
郁蕾也不跟他装了,干脆拿出了摆烂的态度,直接放松身子趴在了办公桌上,甚至于还抬起双手勾住了顾时夜的脖子,娇媚如狐狸精。
“顾总您想好了,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要是一不下心谁推门进来看到了些什么,到时候您的伟大形象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呢!”
说话的同时,她借着顾时夜的劲儿稍稍抬头,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顾时夜的耳朵。
随着她温热的吐息,她满意地看到原本白洁如玉的耳朵慢慢地染上了血色。
顾时夜的身体瞬间僵直。
他怎么都没想到,郁蕾会突然这么大胆,简直就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直到他看到了郁蕾眼睛里的促狭和较劲儿。
嘴角缓缓勾起,他不仅仅没有因为身上的燥热退离,反倒是愈发地贴近,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都重叠在一起,只要稍稍动作就会引起一阵战栗的摩擦。
顾时夜和郁蕾都愣住了。
但是两个同样不服输的主儿愣是谁都没有退开,反倒是赌气一般直接撞到了一起。
“嘶——”
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大概不知道……”
嗓音低哑得厉害,顾时夜一双墨眸变得漆黑深邃,犹如看着猎物一般盯着郁蕾:“我的办公室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敢进来。”
除了胆大包天的郁蕾,经常会忘记敲门这件事。
“所以呢,顾总是想要做什么了吗?”
郁蕾甜甜地笑着,就像是一个勾引人堕落的小妖精,她笑容又多妩媚,动作有勾人,眼睛里的挑衅和恶意就有多明显。
就像是女巫手里的毒苹果,散发着诱惑人的香甜气息,却也足够的致命。
“还是说,顾总你根本就不敢吧?”
她攀附在顾时夜的身上,在他的耳边挑衅地低吟,吐出来的气息带着独属于她这个人的馨香。
因为从来没有过感情经历,心思也不在这个方面上,所以郁蕾只顾着不服输地不怕死地挑衅,却从来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去挑衅一个男人……
特别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男人是多么作死的一件事。
在她笑得得意的时候,忽地被顾时夜狠狠地压在了办公桌上。
然后在她瞪大眼睛里,就看到顾时夜一点一点地压下来,最后两人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触碰到了一起。
“轰——”
几乎是一瞬间,天雷勾动地火,郁蕾的脑袋里炸开了一片烟花。
眼前只剩下一片绚烂,她的脑子变成了浆糊,完全没有能力对眼前的情景做出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