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
顾时夜居高临下看着白琳,冷声问道。
郁蕾也是这才注意到,刚刚要袭击她的人竟然是白琳。
可是白琳并不是公司的员工。
如今因为公司出了问题的缘故,是根本不可能放外人进来的。
除非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这么想的,也看向了周围急急赶过来的安保部门。
安保部门的负责人脸上的冷汗都能在脚底板上滴落出来一个小水洼。
出现这样子的事情,他是责无旁贷。
“对不起,顾总,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要伤害你,你疼不疼啊,对不起,呜呜呜呜呜呜——”
白琳被人控制住,但是却挣扎着想要靠近顾时夜。
顾时夜冷眼看着她挣扎的狼狈样子:“我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琳却像是没有听到,只是不断地喃喃着对不起,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郁蕾。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
说着她就更加使劲地挣扎起来,脸上满是癫狂,眼睛都因为充血红得似乎要滴出来血珠子。
看着这个样子的白琳,郁蕾的眉头也跟着顾时夜皱了起来。
对方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儿。
之前因为白琳想要给她泼脏水,她曝光了对方的那些霸凌的事情,之后因为这些白琳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每天都处于网暴的惶惶不安之中。
但是那些都是她应得的。
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因为这些精神失常了。
说起来真是好笑,白琳对原身做了那么多让人发指的事情,结果原主都坚强地挺了过来,赶到是她这个霸凌者,一点点事情就受不住变成了这个样子。
郁蕾对于白琳是一点同情不起来。
“她看起来好像是不太清醒。”她开口对顾时夜说道。
顾时夜冷笑:“这样子的人都能进来,那我养这些人有什么用?”
他的目光看向了安保部门的人员。
安保负责人身子抖了下,差点就给瘫软到了地上去。
顾时夜的眼神压迫力简直是吓人。
“对不起,顾总,是我们这边出了纰漏。”负责人开口说道,后背已经彻底被冷汗打湿了。
这件事一看就有问题。
要不是安保部门里面有人玩忽职守,或者是里应外合,白琳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进来。
甚至于差点袭击了郁蕾。
“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我还怎么管理这个公司?”
面对着负责人的话,顾时夜不为所动,他淡淡地开口道:“你收拾下东西,下午去人事处。”
听到这句话,安保负责人终于还是滑倒在了地上。
他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如今是一夕回到了解放前。
在顾氏因为这个原因被辞退,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公司愿意要他了。
但是关于到公司安保问题,公司人员的人身安全,顾时夜一点都不留情面。
对于顾时夜的安排,周围的顾氏员工们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毕竟想到要是刚刚像是郁蕾那样,突然走在公司里被人扎心脏的那个人是自己,是个人都受不住。
顾时夜目光落在负责人身后的另一个男人身上。
男人三十来岁,看起来很是沉稳,板寸头。
“你提升到负责人的位置,一天之内,我要一个结果。”他冷冷地开口吩咐。
男人上前一步:“是,顾总。”
刚刚交代完这件事,何森就上来了。
在郁蕾的眼神威压下,顾时夜不得不跟着何森一起去了医院。
郁蕾也跟在了身后。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没下班。”看到坐在自己身侧姿态闲适的郁蕾,顾时夜很怀疑对方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在自己的面前翘班。
当考勤是吃干饭的?
郁蕾闲闲地看了他一眼,很是理直气壮:“我在公司遇到了这种事情,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已经影响到了我的工作状态,我现在需要去医院的心理科好好地抚慰一下自己,顾总觉得有问题?”
“对了,我这算是工伤了吧,希望顾总能够安排一下精神损失费方面的工伤赔偿。”
这话听得顾时夜都想要气笑了。
在他这个真正的伤患面前,郁蕾到底是哪里来的脸找他要赔偿的?
“没有。”
板着脸,顾时夜冷哼了声开口道:“公司没有这种赔偿规定。”
郁蕾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撇撇嘴:“那我建议完善一下相关的赔偿制度,起码给我点时间去看个精神科。”
“我会和人事部说,你的全勤依旧算数。”
说了半天,顾时夜总算是知道了她的意思。
郁蕾眉开眼笑:“顾总,您真是大好人。”
好人卡已经收到过无数张的顾时夜冷着脸。
郁蕾倒是也无所谓,只是目光扫过他被血染红的绷带的时候眼中似乎是闪过一抹情绪。
别说是顾时夜看不到,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丝毫的涟漪。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果然紧急处理了顾时夜的伤口,甚至于要求顾时夜住院观察几天。
顾时夜一脸的问号:“只是外伤而已,并不需要住院。”
但是医生很坚持。
原本顾时夜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郁蕾已经转身就去办理住院手续了,何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默默地跟在了郁蕾的身后。
顾时夜的脑袋上缓缓地冒出来一个问号。
他才是当事人吧,都不需要过问当事人的意见的吗?
还有何森。
他到底是谁的助理,什么时候这么听郁蕾的话了!
郁蕾办理好住院手续之后,也不管顾时夜乐意不乐意,直接就给他按在了病床上。
“你别想了。”
她坐在病床边,慢悠悠地削着苹果,笑眯眯地开口道:“你伤口在右手,根本没办法处理公司的文件,还是好好地待着吧?”
“你不知道,我其实是左撇子?”
面对郁蕾的幸灾乐祸,顾时夜忽然开口说道。
对于这个,郁蕾还真是不知道:“可是你平时……”
“我只是习惯性用右手而已,可是我从小就是左撇子。”顾时夜解释道。
事实上,他左右手都可以处理工作,丝毫没有影响。
郁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病房门口传来声音,是何森。
何森手里拿着顾时夜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厚厚的一大叠文件,然后放在了顾时夜病床边的桌子上。
郁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