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那个知青,跟袁晓华一样坏。”
“是啊!你看,咱还没有走出大队呢,就有人欺负咱,你说你这小体格子走出咱大队,走出公社,走出镇,走出市,走向首都 。不一定有多少个袁晓华看你不顺眼,等着欺负你呢!”
“二姐,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就是遗憾没有去看大领导。以后,我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再去。”
“嗯,到时候带着姐一起去。”
“带着爹娘,大姐,大姐夫。还有小四,小五一起去。嗯,还有二姐夫。”
“你个小调皮。”
“吱吱吱。”
吉吉听见许多多得声音,开了院门,跳到了许多多身上。
“吉吉,去关院门。”
许多多和许婷进了院子,放下吉吉,使唤它去关院门。
“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娘都让我去接了。”
许二根从屋里出来,“啥事,那么长时间?”
“爹……。”
“就是互相介绍,聊聊家乡。”许多多打断了许婷的话。
“天晚了,赶紧洗洗睡吧!”许二根进了屋。
两姐妹洗漱好,躺在西屋的火炕上。
“二姐,你刚才咋不跟爹说。”
“说了今天晚上娘就睡不好觉了。你也注意,遇上那样的疯子还是躲远点。”
“嗯。二姐,我自己的时候一定躲他远远的。”
……
第二天,许婷在院子后面菜园子里带着吉吉拔草,就听门外有自行车软的车铃声。
“是许多多家吗?有你的信。”
许多多开了门。一看是上回送信的邮递员。
“许多多同志,有你的信。我特意打听了你家,给你送来,再也不会出现别人冒领的情况了。”
邮递员递给许多多一封信,和签收本。
“谢谢你。上次得事已经报给公安了,你的失误我也跟他们说了不追究了。他们应该没有找你去吧!”
许多多接过信,在签收本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从兜里实际是空间里拿出五颗大白兔奶糖。和签收本一起递还给邮递员。
“谢谢你给我送信哦。”
邮递员得了准信,自己不会被投诉工作,又得了许多多给的大白兔奶糖。
许多多回屋,坐在炕上看周齐东的来信。
多多吾爱:
上次寄信已有月余,不见你回信。我给传家打了电话,才知道你在家被一些恶心事情绊住了。
我已经通过部队投诉到了溪市人民政府。
张其寨公社某些领导对下边大队干部的包庇行为,致使大队干部明目张胆的骚扰军人家属,破坏军婚,拦截部队信件。
部队这边零容忍,必须要求市人民政府给一个说法。
应该最近会有消息,你且等待。
以后再有这样得事第一时间联系我。我要看看哪个王八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挖我墙角。
另:盼你回信。
上次许多多想回信,但是想到自己不会写繁体字,就学写字,忘了回信。
毕竟写给部队的信,会有可能被拦截检查,一看她写的字,容易露馅。
这样一来二去,就忘了给周齐东写回信了。现在自己写学字,也学的差不多了,少数写的不对的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搬来了炕桌,找来了许婷的写字本开始写回信。
东哥:
放心训练,我在家一切安好。
还记得你走之前,在山上遇到的那只小猴子吗?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吉吉,我养了它。
它很聪明,半个月,我娘在河边摔倒了,就是它及时跑回家跟我报信的。
它现在每天睡在我旁边的小筐里,还会帮我做家务呢!
知青点又来了新知青,又有一个女知青很烦人,不过被我踹到地上就不敢烦我了。
等八月家属院建成了,就来信告诉我。我就带着吉吉去看看。
写完折好。
“娘,我给东哥写了回信。我这去公社寄信啊!”
“快去快回啊!”
“知道了,等我回来做午饭。”
许多多喊吉吉关院门,她往公社走。
到了公社邮局,买了信封,邮票借了邮局的胶水粘好。
寄完信,想了想,许多多又买了两板邮票,五个信封,和一沓信纸。
人家周齐东写的信都是部队专用的信纸,她回信的信纸是从许婷的写字本撕下了一张写的。
这该死的面子啊!必须买信纸。她知道将来邮票很值钱,被拍出来高价。但是她不知道哪张邮票值钱啊!就买两板吧!广撒网,不值钱也不贬值不是。
许多多走出邮寄,就看见很多人,绑着手,被往前拽着走。许多多在人群中看见了他们大队住在牛棚里的四个人。
许多多听着大家对他们的批斗,实在不忍心看下去。转身回了家。
……
夜晚。许婷和小猴子呼呼大睡。
许多多轻声轻脚的走出家,直奔牛棚。
往里望去。少了一个人呢?
女大夫的被是打开铺在床上的,应该是回来的,人呢?
许多多散出异能,这周围没有看见女大夫。
糟了。
许多多直奔河边。
上次女大夫为什么那么巧合出现在河边,估计是有轻生的打算了。
许多多刚来到河边,
“扑通。”
借着月光,看见河边跳下去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许多多来到岸边,没有听见任何挣扎喊叫的声音。想了想,放出异能,河底的水草疯长,不多时,送到岸边一个草人。
借着月光,许多多看到是那个女大夫,许多多撤掉异能,上前给女大夫做心肺复苏。
“呕……。”
女大夫吐出了水,恢复了呼吸。
“咳咳咳。”
“你为什么救我。”
“亏你还是个医生,你不知道人生命就一条吗?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总有希望的。”
“你不明白我的痛苦,就因为,因为我不从他,他就把我和我丈夫打成了反·革命,现在每隔几天就把我们弄到公社去批斗。我真的是受够了。受够了。呜呜呜。”
“你告诉我是谁,我找他的小辫子,匿名写他的大字报给你报仇。”
许多多拍着女大夫的后背。
“王安生。公社的主任。”
“知道了,你能站起来吗?水凉你的赶紧回去换衣服,要不着凉了。”
“能。”
“给,吃了甜甜嘴。等我好消息。”
许多多从空间拿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放到女大夫手里。
“等等,丫头,我叫白丽霞。我丈夫叫庄子辉。我们俩住在医院后边的胡同的第一家。我家门口有一棵大槐树,很好找。
我家院子里有个石凳,石凳和槐树中间,我埋下了医书和一点钱。事无论成不成,这些都是你的了。给你总比落到不知名的人手里强。”
“哈哈,那还是我便宜了。白姨,赶紧回去吧!”
“好。”
许多多目送白丽霞走远。快速奔跑回了家。
如果白丽霞还要投河自尽,她把她送回牛棚也没有用。好言难劝要死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