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我的任务完成了,军长也给批了假,我想出院了。我在医院都快躺废了。”
“也是,没有外人在,我就能把你伤都治好。比在医院养着好的快多了。我这就去问问大夫啊。”
许多多站起来出了病房,过了一会从外边回到病房。
“医生说如果家里方便回去也可以回家。但是需要一个月后复查,然后看恢复情况,在判断什么拆石膏。”
“还是回家吧。有你在,我还复查啥。到时候对外就说在葫芦县医院复查的。谁也不能去查。”
周齐东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了。在医院跟多多待着是很好,但是干什么都让人伺候着,自己不能动,是真难受啊。
“那你出院,回哪养病啊?”
“回村里,二爷爷家有个老房子,就在你家附近,没有人住,我一会到医院办公室打个电话去跟二爷爷说一声,借他家老房子住一段时间。”
于是,在周齐东强烈要求下,医生给开了两张奶粉票,肉票和大骨头票,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周齐东终于出院了。
钱大力拿着介绍信和军官证去买了火车票,是第二天早上的。
趁下午还有时间,许多多拿着医生给开的票去市里的百货大楼转了一圈,最后只拎着一个小帆布包回来了。
“多多,咋不多买点,钱不够吗?”
周齐东看着许多多就拎了一个小包回来就很奇怪。
“我把剩下的收起来了,拎着多沉啊!”
许多多她连这个小帆布包都不想拿,但是以后为了能从明面上拿好吃的,还是装装样子,拎个小包吧!
第二天早上,钱大力把周齐东送上了火车。市里到县里需要六个小时的火车,也没有卧铺票卖。
车上乘警听见有当兵的受伤没有卧铺休息,把列车员休息室贡献了出来。周齐东身下垫着许多多从医院买回来的一床被子,躺在了上面。
周齐东身上的伤,在医生做完出院检查后,就被许多多治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现在必须装啊。骨折十五天就好了,估计出不了院,得留下让人研究了。
火车行进间,不时有乘警和列车员过来问候。不是来问候周齐东的,而是来问候许多多的。
许多多半个月前就是在这趟列车上抓得那个女人贩子。现在大家一听说见义勇为受伤的英雄又坐上他们的返程列车,大家都热心的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在医院被当猴看了十五天的许多多,现在都习惯了,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聊几句呢。
火车终于到了葫芦县站,许多多在乘警的帮忙下,搀扶着周齐东下了火车。就看见柳传家和秦国栋等在站台上,身边还放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板车。
柳传家上前接过许多多腋下夹着的被子铺在了推车上。
“你就是多多吧!之前县里抓流氓,我就听说过你啊,没有想到,你是我的贵人啊!我必须好好谢谢你啊!没有你,我儿子就没有了!”
秦国栋激动的上前,握着许多多的手,双眼通红,不住的感谢。
周齐东伸手把许多多的手从秦国栋的手上抽回来,黑脸看着秦国栋。
“秦哥,这是我媳妇。”
“啊?怨我,太激动了。”
秦国栋老脸一红。
“十五天前,多多你在火车上抓的那个女人贩子,手里抱着的孩子是我的儿子,你嫂子也在门口等着呢。要谢谢你呢。”
周齐东:“秦哥,孩子有没有受到惊吓,家里嫂子还好吧?”
“那天晚上别说是你嫂子,我都要疯了,第二天接到市火车站乘警的电话,我和你嫂子才算是缓过来。
那个小没有良心的啥事没有,你嫂子因为这个事到病了几天,才好呢!”
秦国栋想起那天孩子丢了,眼圈又红了。
“秦哥,事都过去了,以后咱看孩子可多加小心。”
“是,现在孩子都不离开眼。”
“秦哥,人都走光了,咱边走边说吧!东哥,我知道你现在走路不方便,兄弟我给你准备了三轮车。你看,你拿的被子,我都给你铺好了,坐上来,我推你出去。”
虽然周齐东不太想坐,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个走路不方便的病号。所以最后周齐东还是坐上了手推车。
柳传家推着周齐东,秦国栋帮许多多拎着包。四个人,出了出站口。
“这就是多多吗?”
着急的等在车站外的范红梅,看见几人出来。跑上前,看向秦国栋,在秦国栋点头示意之后,上前激动的抱住许多多。
“多多,我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儿子就找不到了。”
“呜呜呜……。”
“我要被你勒死了。”
听到许多多的求救,女人才不好意思的松开许多多,改为拉着许多多的手。
“多多呀,我是你秦哥的媳妇,你秦哥都快三十五了,托大让你喊声哥。以后我就是你亲嫂子。
今天就不要回家了,就上嫂子家,嫂子给你做好吃的去。”
“嫂子,我对象身体受伤了。要回家休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家里都知道今天我俩要回来的,要是不回去该担心了。改天,我在去你家吧!”
许多多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和热情的范红梅相处,末世也没有人对自己这么热情。
“对,老秦跟我说过的,我是知道的,看见你,我一激动就忘了。你看,老秦还特意准备了吉普车送你们回村呢。走,车就停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范红梅拉着手往车上走。
五人来到车边,柳传家要开车,周齐东需要躺着,自己就占了一整个后排。副驾驶坐着许多多,实在是没有地方再坐范红梅。
范红梅:“多多啊!嫂子想跟你一起回家,认认门的。但是这确实坐不下了,过几天,我带孩子去看你。车上,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你留下路上吃啊!”
怕许多多不要,范红梅说完,秦国栋和范红梅转身推着三轮车先走了。
“东哥,这回我可托了多多的福,我也能开上这吉普车了。平时秦哥可宝贝他的车了。自己都不舍得坐一下,擦车都不用我呢!”
柳传家高兴摸着方向盘。
许多多心想,男人啊!无论什么年代,对车都是骨子里喜爱的。
“你兴奋就好好摸会方向盘,在开车吧!我不着急回村。”
对于柳传家的兴奋,周齐东真害怕柳传家一激动把车开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