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心里非常不舒服,忍不住问清楚:“谁家的女儿?”
“英亲王的嫡女。”
苏长歌皱了皱眉,英亲王她只听过未曾见过,至于他的嫡女她更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善茬。
不过,无论是不是善茬,华懿然都不好过就是了。还有一点,英亲王是皇后娘家那边的亲人,就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皇后参一脚了。
这个时候,澹台流月走了过来,见苏长歌脸色不甚好看,诧异:“活阎王,你欺负小歌儿啦?”
容珩扫了他一眼。
眸光凌厉。
澹台流月投降,一双桃花眼笑意不减的问苏长歌:“小歌儿,这么不开心可是知晓了那病秧子娶侧妃之事?”
“你也早就知晓了?”
“喜酒都去喝了,哪里能不知晓?我想,整个皇城,不知晓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吧,活阎王的保密功夫做得倒是真真的好。”澹台流月吊儿郎当的叹息道:“说到当时的婚礼,当时情况不知多热闹,比活阎王娶你的时候还要热闹上几分呢!”
这不是废话么!
苏长歌翻一个白眼,容珩娶她根本就不乐意,他当初娶亲几乎不请客,只有一些客人不
请自来而已!
而且,新郎都没来迎亲,有什么热闹可言的?
旧事重提,苏长歌没所谓,容珩却不太高兴。毕竟,当初两人成婚当天的事,容珩其实说到底心里觉得亏欠了苏长歌的。
“诶呀,小歌儿,你也别瞪我呀!”澹台流月对容珩的视线视而不见的道:“这好歹也是喜事一桩嘛,我可没有活阎王胆儿大想不去就不去啊!”
苏长歌和自己的茶,懒得理他。
澹台流月也不在意,漫不经心的道:“这世道讲究的是礼尚往来,我去喝人家的喜酒了,过一点时间,人家也才会给面子来喝我的喜酒嘛!”
“你的喜酒?”苏长歌一听口中茶水差一点喷了出去,正要问新娘是谁,澹台流月便优哉游哉的道:“对啊!近来这几个月,如果你乐意的话,你还有很多喜酒可以喝。不过,别人的你去不去我不在意,我的你一定要给面子过来啊!”
“滚!”容珩容色一冷,莫名给了澹台流月一个逐客令。
“活阎王,你护短是不是护得过了一些?”澹台流月无可奈何的道:“我什么都还没说呢,就怕我说的话影响小歌儿的心情了?”
容
珩冷冷的睨着他。
苏长歌不明所以,“怎么了?”
“还有什么啊。”澹台流月笑意盎然,苏长歌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的笑好像却从未到底眼底,“就是好事太多,容易乐极生悲而已。”
话罢,挥挥手,施施然的站起来,潇洒的走了。
苏长歌:“……”
容珩自顾自的抿着茶。
苏长歌眯眯眼,正想问容珩到底怎么回事,却听见一个娇柔的声音喊她:“姐姐!”
苏长歌随意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朝她笑得温柔体贴的苏轻眉,还有她旁边一脸傲气的段世子,“没心情理会你,滚!”
呃!
苏轻眉和段世子都被苏长歌直接话给弄得一愣。
“姐姐真喜欢说笑。”苏轻眉怔愣过后,一副大方得体的掩唇一笑,先是朝容珩盈盈一拜,叫了一声珩王爷,见容珩眼皮都不动一下冷淡的抿着茶,也不尴尬,反而笑得愈发的大方得体的:“姐姐,妹妹出嫁已经多月,怎么不见姐姐和珩王爷上门拜访一番?”
有些人就是这么爱装糊涂,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还要腆着脸贴过来!
也罢,自己心情不好,他们偏要往枪口上撞,她也没办
法了。
苏长歌嗤笑了一下,手撑着下巴轻飘飘的问:“妹妹你说我为何要去拜访你?”
苏长歌不顾场合,一点面子都不给,第一次苏轻眉还能找借口一笑而过,第二次就直觉觉得面子过意不去了。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才能再次笑出来,温声替苏长歌找借口:“也是,姐姐如今掌管珩王府,自是比较忙碌的。”
苏长歌懒得回答,只是忽然眸子一寒,冷冷的剜着段世子:“看够了没?再看一眼信不信将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段世子一愣。
老实说,自从那一次在苏府见过苏长歌一次,他便未曾再见过苏长歌了。
那一次在苏府,苏长歌让他印象深刻总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双目失明,一副身板又干又瘦,整个人没有一丝神采,看着就让人厌恶不喜。
但是,自从苏长歌嫁进珩王府之后,好像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身子纤细柔美,一身皮肤更是白皙光滑得犹如极品的薄胎白瓷,一双眼睛如星眸闪烁灵气逼人,看着她总觉得周围所有景物都鲜亮灵活了起来!
简直就像是脱胎换骨似的!
清丽绝美得惊
心动魄!
一次比一次惊艳!
皇城美人无数,第一当数秦右相的嫡女秦子清,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今日一见苏长歌,忽然发觉,这个第一的位置当真要换人坐坐了。
所以,他才忽略了容珩冰寒的视线,一直呆呆的盯着苏长歌看。
却不料,苏长歌会毫不客气的开口呛声。
段世子看得入迷,对苏长歌的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苏轻眉见容珩对苏长歌特别对待,段世子又不顾场合的和苏长歌眉来眼去,几乎要气晕了!
凭什么,凭什么人人都要对苏长歌这个贱人刮目相看?!
段世子明明是她从她手中抢来的!
他如今竟然一脸痴迷的盯着她看!
苏轻眉怒极攻心,正要说话,容珩这时却翘了翘唇角。
他本来就风华绝代,一笑倾国倾城。苏轻眉原本要发脾气的,一看容珩这一个笑便什么都忘了……这是航,怎会有如此的人物呢?
“段世子,还没看够?”容珩不咸不淡的问,“不知道你还要看多久才够?”
“我……”段世子猛地回过神来,看容珩笑容绝美,只是黑眸开阖间声似一把刀子,透着森然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