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一行人在看完了剑会的安排后便回到了客栈。
“累死我了。”剑会的安排是张榜贴出。今日看榜的人分外多,他们挤了好久才进去,陈寻年坐在桌边,简清尘给他倒了一杯茶。
一杯茶水下肚陈寻年气喘吁吁,眼睛随处一瞟便看到了一旁扎马步的叶涟。
“她这是干什么?”
“打基础。等会你也来。”
“啊?”陈寻年背后一身冷汗“我们还是先聊一下明天剑会安排吧。毕竟这次我们面对的对手也不是铜油罐子。”说着还看了一眼叶涟。
剑会采取的是淘汰制,两两对决直到决出魁首。
明天便是第一轮,安排如下:
简清尘对林和
陈寻年对洛娇
叶涟对王芷彤
“你有什么感想吗?是不是一种走了大运的感觉。”陈寻年凑了上来,眸子里全是幸灾乐祸。
叶剑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能有什么感想?”
陈寻年看着她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摇摇头道:“这次对局的三个选手里面其他两个都是普通散修,但唯独你那一个却是个重头戏。”
王芷彤是王芷玉的亲妹妹。而王植玉便是太阿山的首席大弟子,太阿山下一任的山主。
在如今江湖的年轻一辈中,除了金相楼的赵南,无人是她的敌手。
这样的一位女子怎么说呢?第一轮就让叶涟给碰上了,她可不就是走大运了嘛。
叶涟听完以后面上虽然冷静如常,但实则心里已经苦叫连连。
她一个半吊子去跟江湖上的狠角色打,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想到这里叶涟实在是绷不住了也开始面露苦涩,顿觉生无可恋,失魂落魄地拿着知竹剑回了房。
方平在一侧看着众人这愁眉苦脸的脸色说道。
“这有什么的?今晚我们偷偷摸摸跑到太阿山的院子里去刺探敌情。”
他笑眯眯的对着剩下的三个人特地咬重了刺探敌情这几个字。
简清尘和祝玄子沉默不语。
他们从小到大一直行为端正,做的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实在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唯独旁边的陈寻年听见这个提议后眼睛都更亮了几分。
“师弟…你就去嘛…… 师弟好不好?”
祝玄子拿手将脸挡住。他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师兄啊?
……
最后在陈寻年和方平的极力劝导下,简清尘和祝玄子才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于是三人决定今晚夜探太阿山的院子,不过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告诉叶涟,毕竟如果要是被抓住了,他们倒是没有什么事,叶涟的脸可就丢光了。
于是就这样几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了房间。
子时
“布谷…布谷(在吗?)”
“布谷?布谷(是我)”
“布谷!(我在这!)”
一阵乱七八糟的布谷鸟声打乱了宁静的夜晚。
只见树林里面嗖嗖冒出来了四只巨型布谷鸟。
巨型布谷鸟陈寻年从怀里拿出了四个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祝玄子本以为是黑色的面巾,结果发现居然好像是个布袋子。
陈寻年嘿嘿一笑“这是个布套,等一下我们套在脑袋上,再挖两个洞当眼睛就可以了。”
看到剩下三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直接拿起其中的一个布套示范了一遍。
简清尘看着面前这个脸上套了布套的猥琐家伙嘴角抽了抽,这可真是别出心裁啊。
陈寻年看到他们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也解释道:“你们别看它丑,但是它比面巾戴着更不容易掉。”
祝玄子看着面前这个顶着黑色脑袋跟他说话的人眼皮子跳了跳。
“师兄这是你从哪学来的?”
陈寻年摸摸头。
“你说这个呀,这是上次和叶涟唠嗑的时候她教我的。”
“我们还试验了一下呢,除非是脑袋掉下来了不然这个布套是绝对不会掉下来的。”
风声寂寂,仿佛有千万只乌鸦从几人头顶飞过。
最后剩下的三个人还是陈寻年的万般劝说(泼撒)下妥协了。
于是三更半夜静悄悄时,原来从林间冒出的四只布谷鸟,直接化身为悍匪,在林间快速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