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见他这副模样,叹气。
“你这也太草木皆兵了,她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就该承受这些,你这么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要不是你,她现在还在虞家那个火坑里挣扎呢,早就被虞庆生送到别人床上当拉投资的工具。”
“陆峥!”
傅流景喊他,语气略重。
陆峥抿唇,有些摆烂似的坐在沙发上:“随便你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跟我没关系。”
使小性子了。
傅流景叹口气,家里哄老婆,出门哄兄弟。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嫁给我不是她得福气,能娶到她才是我经年所求。”
“她那么好,嫁谁都幸福,和谁在一起都会被爱。”
“是我心思卑劣,想将月亮困于身侧。”
陆峥见不得他将自己看得太低:“行行行,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说她不好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喜欢的女人又不犯罪,怎么就卑劣了,以后别说这种话。”
以前就发现的,别人说他可以,说虞兮不好就摆脸色生闷气。
后来才发现他居然喜欢人家。
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说。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女。”陆峥感叹,这爱情的苦他注定是吃不了了。
“你那个小明星呢?”
前段时间两人打得火热,走哪带哪,看起来还不错。
“分了。”
傅流景挑眉。
“她太贪心了,背着我偷偷报了个恋综节目,说想要和我一起去,这不是变相官宣吗,我又不傻。”
闹得人尽皆知的,在不在一起都是麻烦。
他不喜欢麻烦的女人。
“自家投资的综艺,你去露个脸挣点流量也行。”
陆峥语气幽幽:“咱们锦西到了需要法人出去卖脸的地步了吗?”
他感觉不对劲,坐直了背:“锦西景兮,哦草,你藏得够深啊。”
这公司成立三四年了吧,那时候虞兮才高中毕业,和傅良哲感情也没出问题。
那时候他俩根本没可能。
弄个名字来纪念啊。
他是真没想到傅流景也有中二的时候。
傅流景轻咳一声:“赶紧去工作,这是下一个项目的计划书,你看看,没问题就去做。”
陆峥接过来一看,是一家老字号的川菜馆,以前生意还行,但自从对面开了家同类型的餐厅,生意一落千丈。
很不巧,那个餐厅是傅氏旗下的。
现在他想投资这家川菜馆抢傅氏的生意。
啧。
胆子真大。
“之前传来消息,说傅庭南让傅良哲负责餐饮这块的工作,你这目的很明显啊。”
餐饮更新换代严重,即便是傅氏集团,下面的连锁餐厅也会流失很多客户。
让傅良哲接受,是考验、也是给股东们的交代。
做好了,向那群老头子证明自己的能力,能够带领傅氏走向更好的未来。
毕竟,傅氏最近做得最大失败的投资,就是虞家。
简直像个无底洞。
陆峥拿着文件:“行,我一会儿找老钱预算下需要花多少钱。”
傅流景点头:“辛苦了,最近你那个哥乖吗?”
陆峥笑嘻嘻的:“乖。”
“有哥你出马,他哪里还敢找我的麻烦。”
有钱人家,兄弟阋墙。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妈生的,陆家家大业大,但谁都想独吞,自然见不得对方好。
他哥陆晨就是小人,跟得了被害妄想症似的,总觉得有人要害他。
皇帝都没他事多。
“今天我要早点下班,搞什么家庭聚餐,麻烦。”
陆峥嘀咕,中午的时候有人找他,他抬头一看,女人穿着黑色裙子,带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鹿眼。
水灵灵的。
挺好看。
见了他,立马把口罩和帽子摘下,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你来做什么?”
余年小脸紧绷着:“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我们 已经分手,有没有都和你无关。”陆峥淡声。
这种分手后还来纠缠的女人,他没见过一百也见过八十。
余年心里难受。
男人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全然没了在一起时的温柔蜜意,她以为、他对她是有喜欢的。
今天来,也是想做挽留。
可现在才发现,人家抽身离开,完全没有丝毫留恋。
挽留只会让自己难堪。
她深吸口气,挤出一抹笑容:“我听说陆少大方得很,分手了都会给前任一笔钱,没道理别人都有,我没有吧?”
陆峥眼神一冷:“你要钱?”
凌厉逼人的眼神盯着她,余年倍感压力。
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每天陪着陆少,对你百依百顺,当然是冲着钱去的,不然你以为我看上的是你人吗?”
输了心,不能输了面子。
陆峥脸黑了。
他知道大部分女人都是冲着他钱和身份来,大家心知肚明,各取所需。
但像余年这样直接说出来的,还是头一个。
感觉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侮辱。
陆峥怒极反笑:“那你听过我给钱的标准吗?把我伺候满意才有分手费,你跟条死鱼一样,一点乐趣都没有。”
“这不行那不行,我已经给将就伺候你了,按理说,你应该给我钱。”
余年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气得胸脯起伏。
呸。
不要脸。
“我死鱼?你和一根针一样,我没感觉当然是死鱼了。”
陆峥怒了:“你再说一次!”
谁知,余年真敢说:“你和金针菇一样。”
“余、年!”
声音阴恻恻的,余年脸上露怯,她是真不敢得罪陆峥,自己就是个十八线小糊咖,现在好不容易靠着他有了点起色。
要是被他搞破坏,她就得收拾包袱回老家种地了。
看着他步步逼近,余年感受到危机,转身想跑。
刚摸到门把,就被人从后面抵在门上,门砰的一声关上。
“陆峥、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男人大掌落在她腰上,撩起裙摆:“我以前看错了。”
“只当你是个温顺的小兔子,没想到是只脾气不好的猫崽,”陆峥一肚子气,作为男人被这样挑衅,理智全失,“你一会儿别求饶。”
在一起快半年,她是他时间最久的女伴。
如果不是她贪心,肖想不该想的,他还真舍不得。
“我错了,陆峥你别乱来,这是办公室。”余年慌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有多折腾人她是体会过的。
“哭什么,又不是没有过,刚不是还挺嘴硬吗?”
陆峥目光暗沉,盯着她慌乱的小脸,笑得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