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西楚国之外。
还有三个国家。
这三个国家都是西楚国的附属国。
分别是东晋国,北傲国和南诏国。
这三个国家除了每年都要向西楚国进贡之外。
每个国家都还出了一个质子留在了西楚国。
东晋国的质子是他们国家的太子温景墨。
北傲国的质子就是北傲国摄政王之子,顾北渊。
顾北渊还是北傲国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南诏国的质子就有些不同了。
她是南诏国的嫡幼公主。
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是南诏国皇帝的掌上明珠。
按理说质子应当是个男子。
本该是南诏国的皇子来西楚国当质子的。
可南诏国的公主却在跟随南诏国的皇子来西楚国进贡时,见到了东晋国太子温景墨。
一时间惊为天人。
死缠着南诏国皇帝非要来西楚国替她皇兄当质子。
南诏国皇上被她缠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同意了。
西楚国皇上从那时就已经中毒卧床了。
每日清醒的时间没昏迷的时间多。
朝政已经被贵妃娘娘如今的皇太后把持了。
那时的贵妃娘娘根本不在意质子是男是女。
听说南诏国公主是南诏国皇帝的掌上明珠时,也就同意了。
如今的西楚国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四国当中的第一大国。
但实际上已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温景墨在西楚国当了这几年的质子,暗地里早就已经摸透了西楚国的情况。
他之所以还留在西楚国没走,实际上是因为自己心中也有一份自己还没搞清楚的情意。
不过,从再见到沈初意第一眼,他就彻底明白了自己心。
温景墨决定再留下来一段时间。
起风了。
有雨点落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上,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一行人快速的回了房间。
沈初意看向温景墨:“你恐怕是走不了了。”
这雨下的太大了。
出去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的。
温景墨也看向沈初意。
“那我只好留下来打扰了。”
沈初意颔了颔首:“这里的客房有限,你就住在我大哥房间里吧。”
前段时间周兰芝在京城也买了房子。
沈彦恒便搬过去住了。
沈初意虽然是他妹妹,但毕竟是个姑娘家,又到了适婚的年龄。
更何况,意初堂是个医馆。
每日里来寻医问诊的人不计其数。
有时候半夜都有人敲门。
沈彦恒学习也需要休息好。
温景墨点了点头,十分顺从:“好,就依阿意的。”
顾北渊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泛酸。
“温太子好像和沈姑娘很熟啊?”
一口一个阿意,一口一个阿意的。
温景墨挑了挑眉:“自然是比你熟。”
顾北渊一噎。
他从跟着沈初意进来后,听到顾北渊那话就感觉到了。
顾北渊好像是对阿意有别的想法。
不过,他温景墨看上的人。
哪有他顾北渊觊觎的份。
夜色已深。
耳边除了雨声就是雷声。
沈初意明日还要进宫当值,就回房去休息了。
顾北渊和温景墨也都各自回了房间。
一晚上的狂风大雨,电闪雷鸣。
雨不知何时停的。
天空被雨水洗刷的很干净。
一碧如洗。
白云一朵一朵的。
连风都带着清新的味道。
只不过这一夜的雨过后,空气中有了些凉意。
像是要入秋的感觉。
沈初意要进宫当值,起的比较早。
让她没想到的是,顾北渊和温景墨这俩人起的更早。
坐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织云给他们泡了一壶茶。
沈初意打开门走出来。
温景墨露出笑容:“阿意,早!”
顾北渊不甘其后:“沈姑娘,过来喝杯茶。”
沈初意点了点头,在他们二人中间坐了下来。
顾北渊看着沈初意手中提着的药箱,笑着问道:“沈姑娘,我今天还要换药吗?”
沈初意点了点头:“要换。不过今日我恐怕没有时间,让织云帮你换。”
顾北渊脸上的笑容一僵。
温景墨则是笑开了:“阿意是要去进宫当值吧?我也要进宫一趟,我们一起。”
顾北渊差点把鼻子气歪。
他在一旁凉凉的道:“温太子还是注意些比较好,若是被元公主发现你和其他姑娘走这么近,只怕又要打翻醋坛子了。”
沈初意听着他们二人一来一往的,也不说话。
只是听到这个元公主的时候,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
“元公主是谁?”
她和温景墨虽然没有互相表明心思。
但她也并非对温景墨完全无男女之情。
但如果温景墨有未婚妻了。
她自然会收回自己的感情。
听到顾北渊提起元公主,温景墨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元公主是南诏国的公主,也和我们一样,来西楚国做质子的。”
公主做质子?
沈初意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顾北渊看着她好奇的眼神,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顾北渊笑着打趣道:“只不过元公主可是南诏国皇帝的掌上明珠。”
既然是掌上明珠,怎么会舍得让她来别的国家寄人篱下做质子呢?
这话沈初意没有问出口,但顾北渊看明白了她的疑惑。
当然,就算是沈初意没有这个疑惑,顾北渊也会说出来的。
毕竟,能够让温景墨不痛快,那他就痛快了。
顾北渊无视温景墨朝他投过去的刀子般的目光。
“南诏国的皇帝肯定不舍得这位掌上明珠的公主来西楚国做质子,但耐不住有人的魅力太大。”
顾北渊继续说道:“将人家堂堂一个嫡公主,迷得为了他非要留下来在西楚国做的质子。”
本来质子的人选是南诏国的皇子。
就因为元诗郡看上了温景墨,要死要活的缠着南诏国的皇帝非要替她皇兄留下来做质子。
南诏国的皇帝之所以答应让元诗郡留下来做质子,一是南诏国只有一位皇子了。
二是元诗郡实在是缠的他没有办法。
沈初意看向温景墨。
原来这个南诏国的公主竟然是为了温景墨才留在西楚国做质子的。
她和温景墨认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
从来都没从温景墨的口中听说过这位元公主。
温景墨见沈初意朝他看了过来,倒也没犹豫,而是点了点头。
“她一厢情愿罢了!”
沈初意笑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无足挂齿之人,提她做什么。”
温景墨说道。
沈初意笑了笑没说话。
顾北渊见状,心里面有些不满了。
感情他说了这么半天,人家俩人愣是一个在乎的都没有。
元诗郡可是堂堂南诏国的嫡幼公主。
南诏国皇帝的掌上明珠。
这时候,织云也把做好的饭菜呈上来了。
除了顾北渊。
一人盛了一小碗米粥。
一人一个包子。
还有几样小咸菜。
只有顾北渊是用盆子盛的米粥。
给他了五个大包子。
顾北渊:“……”
该说不说,这米粥真好喝。
这包子真香。
吃饱喝足。
沈初意要进宫了。
狂风暴雨下了一整晚。
地上都还有雨水。
温景墨伸手很自然的帮沈初意提起了药箱。
然后和沈初意一起上了马车。
顾北渊看的腹中的酸水咕嘟咕嘟直冒。
他得赶快好起来。
不然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就要被温景墨给抢走了。
顾北渊想着,看到桌子上还剩下一个包子没有吃完,又拿起来吃了。
吃的多才能好的快。
到了皇宫。
沈初意决定要开始动用皇宫中的人脉了。
她先是去太医署报了到。
然后又去了永福宫。
亲自感谢昨日皇太后的赏赐。
皇太后见到沈初意很开心。
沈初意来亲自谢恩更让她心里面满意极了。
她话里话外暗示沈初意,让皇后娘娘不要活过这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还有不到十天。
沈初意领命告退。
刚出了大殿。
便看到永福宫的掌事太监正在疾言厉色的训斥一名宫女。
这宫女也是永福宫的。
宫女被一把推到了石台上。
石台的棱角磕破了她的膝盖。
有鲜血流了出来。
掌事太监又让两名太监狠狠的打了这宫女几巴掌。
把她打的嘴角都流出来了血。
沈初意看着掌事太监带着一帮子的太监走后,才走到那名宫女面前。
宫女也没犯什么大错。
只不过是有一个角落的树叶忘记扫了。
膝盖和脸庞都火辣辣的疼。
膝盖上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流。
宫女流着泪,正想用自己的手帕将膝盖给缠上,就感觉有个人来到了她面前。
她以为又是掌事太监,吓得脸色一变,身子一哆嗦。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
手上拿着一个洁白的小瓷瓶。
宫女抬眸一看:“沈……沈太医……”
沈初意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拿着吧,用了以后膝盖就不会留疤了。”
宫女感激万分的接了过来:“多谢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