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巷子里藏有许多乞丐。
这许冷的天气,他们一个个瑟瑟发抖,披着破破烂烂的一块布直接睡在冰凉的地上。
褚明翠仅仅看了一眼,就没有勇气再过去了。
她厌恶和嫌弃的离开。
可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街头,她突然后悔了。
后悔不该那么冲动,说走就走。
可是让她回去服软,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太子殿下,你究竟在哪儿啊!
褚明翠到现在也不怀疑,自己会被太子抛弃。
退一万步说,现在宇文悦身边可用之人,也就仅仅有她一个。
“翠儿!”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彼时褚明翠已经被冻的快要失去知觉了,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出现了幻听,半晌才后知后觉,听出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声音。
“太子!”
她蓦地回头,果然看见宇文悦的身影,只不过——
“殿下,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宇文悦身上比她还要狼狈,他浑身上下被泼了水,头发和衣服都是湿漉漉的,像是被人兜头浇下来的。
可这寒风凛冽的天气。
褚明翠急忙就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系在宇文悦的身上,宇文悦也没有推辞,直接往自
己身上一披。
“冻死我了!那个可恶的贱民!”
宇文悦咬牙骂道。
原来,他因为之前花钱大手大脚,丝毫不留后路,总觉得反正就要和褚明翠见面了,她到时候一定会给自己带银子的。
可是没有等到她,他的银子花完了,就只能留个字条要她找自己。
但是他留了个心眼。
他怕是宇文睿的人先找来,于是就事先在附近观察,一旦情况不对,就立刻逃跑,索性并没有出现他担忧的情况。
“走,我们去找个旅馆住,我要尽快洗个热水澡!”宇文悦急忙说。
他冻得上下牙齿都在咯咯响。
可半天不见褚明翠动弹。
“还愣着干什么?你想冻死我啊!”
宇文悦神色间充满了不满。
褚明翠却忽然心虚了,她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媳妇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道:“我,我,我出门急……忘记带银子了。”
宇文悦张口就要骂人,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出了宫以后,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处处受挫,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不过,他还是强忍下去。
尽可能好声好气的对她道:“那就回去拿,我就在这儿等你。”
他强颜欢笑。
可褚明
翠硬着头皮,只好交代实情。
“殿下,实不相瞒,我为了救你,和我爹断绝了父女关系,褚府……我是再也回不去了,我爹也将我从族谱上除了名……”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虽然她也是一口答应。
可是宇文悦那活像要吃人的眼神,令她很不舒服。
“你!”
宇文悦心口一股气,直接窜到了天灵盖上。
她不再是丞相之女,那他身边还留她有什么用处?
不过是跟着一个累赘罢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宇文悦到底没忍住,说了一句刺耳的话。
褚明翠听在耳中,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殿下!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怕是为了你的美梦吧!”
宇文悦阴阳怪气的甩开了她的手。
褚明翠手上落了空,怔愣了一下。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如果只是为了荣华富贵,我会走这样一条险路?”
“不然呢?你的名声早就已经臭了!百姓们提到丞相家的三小姐,哪一个不是讽刺嘲笑,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宇文悦嘴脸丑恶的说。
这算是撕破脸皮了。
褚明翠被说的脸一道黑一道白。
“殿下就是这
样想我的?既然这样,那殿下就自己一个人去报仇吧!我褚明翠,不奉陪!”
褚明翠也是个气性很大,需要人哄着的人。
可是宇文悦本就对她没什么感情,自然不乐意哄她,如今她也没了利用价值,宇文悦对她爱答不理。
他还得自己想办法。
两人闹掰后,褚明翠就更加后悔了,她开始回想在丞相府,虽然有那个嘴贱的储泰平,时不时的坑她,或者和她一起做坏事,虽然有爹那个老古板还偏心的人严厉管教着,但是她的生活可以说是无忧无虑,肆意妄为了。
可惜她回不去了。
无论如何,也回不去。
走在空荡荡的街头,她忽然很累,于是就躲进了一个躲风的巷子里。
半睡半醒间,忽然身上感觉有一阵重物。
好像有一只手,冰凉粗糙。
从她的脖子,一直向下,直到伸到她的衣服里,摸到了她的胸口。
褚明翠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黑暗中有一个人欺身在她身上。
适应了视线后一看,就见一个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乞丐,咧嘴露出黄牙冲她一笑,褚明翠立刻放声尖叫。
“啊——”
一个乞丐对她动手动脚。
褚明翠挣扎着,可是抵不过男人
的力气。
那乞丐见她挣扎的厉害,索性直接一把撕开她的衣裙,露出裸露的手臂和脖颈。
凑上口臭能熏死人的嘴巴,就往她娇嫩的红唇上招呼。
褚明翠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
“不要!救命!救命!”
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可那乞丐怎么可能听她的!
他打了一辈子的光棍,老了老了终于看到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是她自己活该睡在这种地方,这不就是对他赤裸裸的暗示吗?
要是错过了,他岂不是有便宜不占?
褚明翠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真的被这个又丑又老的下贱恶心的家伙糟蹋了,她宁愿去死!
褚明翠悲愤万分。
乞丐猴急的撕开了她的衣服,又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就在这时候,突然,褚明翠听到一声闷响。
那乞丐突然直挺挺的倒下了。
褚明翠泪眼婆娑,搂住自己的肩膀,看向来人。
“殿下?殿下!”
她不顾一切,抱住了宇文悦的腿。
这一刻,她一点儿也不怪宇文悦说话难听,过河拆桥了,反而一心感激,是他救了自己,而
且和那乞丐相比,他出身尊贵,生的俊美,哪一点不比一个乞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