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挠头半天,还是装作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
最后他只好说,“官爷,要不小的帮您留意留意,一有这个人的线索,小的就第一个通知您!就是不知道嘿嘿——”
“说!”
“若能提供线索,可有赏钱?”
富贵搓搓手,面露贪婪。
暗卫依旧冷冷的。
一言不发就走了。
富贵眼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迅速关了门,重重拍着胸口,吓死他了,吓死他了。
差点儿以为要露馅儿了。
别看他表现的自然,实则身上紧张的都出了冷汗,现在两个手心都是湿的。
立刻回去向宇文悦邀功。
宇文悦却没心情搭理他,正陷入苦恼中。
他这是被宇文睿发现了?
不,起码他就算自己逃出宫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但是他的人能找到这里来,就证明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
“富贵。”
“哎!公子您吩咐!”
对待宇文悦这个出手大方的客户,富贵简直就是把人当成祖宗供着。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这个就是你的了!”
宇文悦再一次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
富贵的双眼冒着金光。伸手就要揽在自
己怀里,结果扑了个空。
宇文悦收回。
“事成之后才是你的。”
富贵只好眼巴巴的流着口水点头。
……
睿王府。
“人找到了吗?”
宇文睿刚从褚明玉那里回来,两人本来计划着等休沐的时候,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儿。
他心里还念着别的事,趁着褚明玉去妙回药铺的当儿,便回到书房里处理正事。
影一脸惭愧。
“主子,经过我们的调查,暂时还未发现宇文悦的踪迹,没想到他这么无能的一个人,躲起来倒是那么隐秘。”
影暗暗自责。
他派出了不少人,竟然连一个皇子都抓不住。
宇文睿抿唇。
他放下手中奏折,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窗边,负手而立道:“做了那么多年太子,就算是再烂泥扶不上墙,也总归是有一两个过人的本事的,他这人惯会有俗物拉拢人心,上当的都是一些小人,他虽然是一个人,但是他却能哄骗许多人,你找不到他,也是正常,但我有预感,他就在那个方向,只不过,你询问的人中,有人说谎了而已。”
“那——”
“继续盘查!”
宇文睿严肃道。
他本不欲扰民,但是若宇文悦一直不出现,那
就是一个大隐患。
他自己倒是丝毫不惧怕,但是现在他有了软肋。
万一他们在自己触及不到的地方,出了意外,那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情况!
所以,他必须让一切危险因素掌握在手中。
“是!主子!”
影立刻下去办事。
“对了,七皇子那边安排好了吗?”
宇文睿想起一事,问道。
“启禀主子,已经安排影一去接人了。方丈也说了,七皇子俗缘未了,该出世历练。”
“很好。那便这几日找个日子,把他接到王府来,在助他登基之前,本王还有事情要交代。”
“是!”
影这才弓腰后退。
宇文睿望着某个方向,事情终于要了结了,可是为何他的心情,反而越发的沉重和焦灼了呢?
发生了不受掌控的因素。
裴麟学府。
在阿絮和凌儿出来前,褚明玉的马车还没到。
因为她今天刚要出门,就遇到了一个急症病人,那病人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声称不小心吃了耗子药,她要是不救自己,他就要死了。
褚明玉也别无办法,只好给他开始洗胃。
就这样一耽搁,宇文睿来接她的时候,本来在一边等待,但是影身边的暗卫,恰好
认出了那人。
“你不就是东海酒楼的店小二?”
宇文睿眯了眯眼。
问道怎么回事。
那暗卫便如实回答。
“我早上见你还好好的,怎么就喝了耗子药了?”
那店小二,也就是富贵,一听顿时吓得满脸苍白。
不是他大脑卡壳了。
而是身边那个俊美到如天神一样的男人,正眸子冰一样的审视着他,令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完全不敢撒谎,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生怕冒犯了这位天神。
“说话!”
影也觉得不对劲,一把拔下佩剑,横在他的脖子上逼问。
富贵爱财,但是他更爱命。
一见这行人似乎是要动真格的,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什么都交代了。
“饶命啊!小的也是受人所托!是一位公子让我这样干的!我冤枉啊!”
懒得计较小二口中的无辜申辩。
“什么公子?可是这个画像上的?”
影询问的同时,手下就立刻打开宇文悦的画像。
这一次,事关重大,富贵不敢隐瞒。
“就是他,他现在就在我们客栈住着!”富贵立刻指控。
丝毫没有出卖人的愧疚。
他只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那暗卫刷地一下把画像收了。
朝影鞠了一躬道:“大人,属下这就立刻去东海酒楼把人抓来!稍后再向您请罪!”
是他办事不利,之前让富贵给蒙骗了。
临走前,还给了富贵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富贵非常配合,直接就吓哭了。
“等一下。”
就在影打算把富贵押下去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宇文睿突然开口。
褚明玉也冷了脸。
她和宇文睿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两人相视一眼。
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说的那个公子,他为什么要你来装病,难道——”
宇文睿瞳孔猛地瑟缩。
“他去了哪里!”
褚明玉突然拔高声音问道。
富贵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茫然道:“那位公子没跟小的说啊,小的也就是个办事的,他只说让小的拖住褚大夫的时间就可以了。”
糟了!
褚明玉咬牙。
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富贵傻眼。
这到底是怎么了?
宇文睿紧随其后,临走前吩咐影,“把人给本王看好了!”
“是!”
那富贵吓哭了。
不断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啊!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而当影的人去调查的时候,东海客栈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