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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长老,我看你们送到此为止吧!”走出景门范围五六里后,清平子突然转身对跟在后边的唐勒道。

    “什么送到此为止?”清平子突然一句,唐勒有些不解。

    “我是说——够了!”清平子含笑看了唐勒一眼,转过身去,“贫道决定在此起阵,与对手一决生死,唐长老以为如何?”

    唐勒闻言色变,心有决定,一掌拍向背对自己的清平子,旋身抓向默默站在一旁的司百灵。

    清平子早有准备,掌风来时,转身剑指一撞,瞬间退远,哈哈大笑。

    唐勒伸手捏住司百灵的脖子,小心翼翼防备着将力行,轻笑道:“清平子,你不管司大小姐了?”

    “你们不是一直想拿百灵鸟吗?现在贫道成全你,将她送给你,如何,够朋友吧?”远处停步的清平子含笑看着唐勒,剑指一道剑气入地,地下道印煌煌而现,往四周扩散去。

    “唐长老、清平子长老,你们在说什么?把我弄糊涂了!唐长老,你拿住百灵鸟做什么,还不放开!”一旁将力行说着,往唐勒走去。

    “将力行,你站住!”唐勒将手中的司百灵对着抬步走来的将力行,捏住司百灵脖子的手更见力道。他心里多少有些疑惑,虽有谋划,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清平子他们似已知晓。

    “将长老,你还不明白吗?唐勒勾结外敌,欲夺景门!如果贫道猜测的不错,你们捉拿司百灵也好,劝她联系司将军回山也罢,目的都是为了引司将军前来,好对付他吧?因为你们明白,无论做再多,杀再多人,只要一个司将军仍在,不仅景门你们得不安稳,随时还有性命之危,京机阁的实力,你们极其忌惮。但若是杀了司将军,再有陈涉世家出面压下此事,一个已身亡的司将军,人走茶凉,自然没有几个人愿意再为他出头。所以,要想得景门,只有司将军是真正的拦路虎,必除之而后快!”

    “清平子,司百灵终究落入我的手中,现在你又能奈我何?”唐勒看了面对惊变不知该当如何、脑袋仍是一团浆糊的将力行一眼,“既然司百灵不愿意请她父亲回山,我也不必再对她客客气气,今日拿住她,再杀了你,稍有运作,不怕引不了司臣回山来!”

    “哈哈……”清平子大笑起来,“唐勒啊唐勒,你终究是个没有脑子的人,你觉得贫道察觉到了不对,还会任由你拿了百灵鸟去吗?你仔细瞧瞧,手中捏住的是什么!”

    唐勒闻言一看,捏住脖子的司百灵幻化,转眼成为了一根木头,面色顿时黑如碳灰,心里有些发慌:计划败露,司百灵失手,该如何是好?

    对了,对了,这里的司百灵是假,那她肯定还是门里,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唐勒连忙摸出手机,联系门里。司百灵既然没有跟清平子走,只要拿住门里的司百灵,一样不影响大局。

    “将长老,唐勒叛门,剑指同门,你还不动手吗?”清平子没有过问联系门里的唐勒,望着距离唐勒不远的将力行道。

    眼看着唐勒手中的司百灵变成木头,其他人也消失眼前,将力行终于深刻认识到了何为阵术,简直骗人于无形。除了司百灵他们不说话很奇怪,单从外表,怕是没有人能辨别真假。

    这清平子才几岁,竟将阵法修炼到了这般鬼神莫测之境界,还带移动的!

    只可惜将力行他们并不能明白,这非是阵法,而是道术!

    清平子不再过问唐勒与将力行,伸手摸出铜钱,一枚枚往天上弹去。

    挂断手机,唐勒看了一眼不知该当如何的将力行,道:“将长老,司百灵转眼落入我们手中,景门也是囊中之物,今日若助一臂之力,你仍是景门的长老,若是不识抬举,负隅顽抗,清平子的死期,也是你的忌日!”

    “唐长老,看来清平子说的没错,你果真背叛景门!”将力行并没有正面回应唐勒的问题,而是质问起来。

    “将长老,你这话不对!”唐勒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背叛景门,只是要将已脱轨的景门导正而已。将长老想想,这些年的景门,还是当年那个景门吗?你不想景门再回到过去的样子吗?”

    “回到过去?唐长老的意思,是让景门再变回到那个任人践踏、弱小的门派吗?”将力行摇了摇头,“景门是变了,但这是所有门人喜闻乐见的变化,这些都是门主和司将军他们带来的。他们将景门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弱小门派,带到了如今有角逐六大门派资格的大派,唐长老,我不知道这算什么脱轨,又需要什么导正!看着如今强大的景门,你想夺之占为己有,那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将某还敬佩你几分,刚才一番话,不过徒增笑料罢了!”

    “将长老,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所谓的回到过去,不是回到那个弱小的过去,而是回到由景门门人掌管景门的过去。你还没有发现吗?如今的景门,已经落到了外人手里,多少人都是这些年才加入景门,却已经窃取了多少高位,远的不说。”唐勒伸手一指远处含笑看戏的清平子,“就这个清平子,要资历没资历,要功劳没功劳,年纪轻轻已是景门荣誉长老,将长老啊,你好好想想,这正常吗?这样下去行吗?以前的景门已经毁了,被楼台烟雨、司臣他们毁了,现在是外人的天,我们要拿回属于景门的景门,属于我们的景门!”

    “唐长老,你这话很奇怪!”清平子见将力行似乎有些意动,慢慢走向二人,出声道,“贫道这事先不谈,你说门主、司将军他们是外人,可据贫道所知,你就是一个天大的外人,甚至入门时间比门主、司将军他们还晚,难道你是内人?而且,有一点贫道觉得有必要纠正你,何为内?什么又是外?一个门派的传承,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武学,是精神!试问这天下哪一个门派,除了那些门人自家的后人,谁人不是外面来的?只要武学仍传,精神仍在,景门仍就是景门!唐勒,你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可笑,你想为自己篡位夺权找借口,请你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比如说门主他们要将景门变成家天下,将来只有他们的子孙能做门主,我觉得这样说,比你刚才的言语更有说服力,毕竟门主他们这些年不断招揽人才入门,看起来就像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嘛,对不对?来,我教教你,你要这样说,像我清平子,若是在景门和门主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肯定选门主,景门的权威和约束力已经不存,完全被门主窃夺,你要这样对将长老说,才有震撼力,才能说服人!看你那口才,看得人真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