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在养伤,多补补才行。”
小麦和爹妈的想法一致,二姐现在最需要补补身子,所以价格昂贵的土鸡应该给二姐,而不是他们图口馋吃掉,那才是浪费。
没必要。
“……”池小桑原本故意板着一张脸逼问小麦,但是她听完后只觉得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养伤的这些日子,家里人都对她很好,让池小桑感受到来自亲人的关心和呵护,她感到非常满足和幸福。
穿越前,池小桑只是一个孤儿,她从小在尼姑庵长大。像爹妈弟弟妹妹对她的关心呵护,说句实话,池小桑以前从未感受到。
池小桑很感激爹妈弟弟妹妹对自己的付出,她暗暗下定决心,之后一定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嘭!嘭!嘭!
屋子里,池小桑和池小麦谈着,结果外面传来声音,听起来像是劈柴的声音。
“爹肯定回来了,估计在劈柴。”池小麦仔细听后,对二姐道。
池大河毫无疑问是个沉默不爱说话的人,男人和女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父爱如山,池大河就是不善于表达,却用他的行动来关心妻儿。
这几日,池大河为了照顾二丫,他头
一次没去他爹娘那里干活。
他亲口拒绝的。
说起来很搞笑,明明前几日池老太为了不被牵连,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以后不让池大河去她那里干活。结果这两日他们那边活多,池老太又让家里人过来喊池大河过去干活。
当池大河亲口拒绝,罗氏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们一家白眼狼,然后怒气冲天的走了。
而池大河在家里,勤快的砍柴、挑水、刨地,凡是能做的事情,他都在做。
池小桑听到外面响起劈柴的声音,她不由沉思。
“小麦,你喜不喜欢爷爷奶奶他们几家?”池小桑突然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不喜欢,他们总是欺负我们家,我巴不得离他们远点。”池小麦奇怪的瞧了池小桑一眼,非常坚定的摇头。
不仅不喜欢,她还很讨厌他们!
“我也不喜欢他们,但是爹太孝顺了,明明爷爷奶奶就是把爹当干活的苦力,可他就是不会反抗。”池小桑叹口气,偏头看向门外,“爷爷奶奶从没考虑我们一家是死是活,爹这个人就是太孝顺,不分好坏的孝顺。”
“就是,我们都分家出来了,爹还是要帮他们干活。一天才
给三个馒头,他们打发叫花子啊!爹的力气大,去别处干活肯定不止这么点。”池小麦愤愤不平。
池小桑听着小麦抱怨,目光微微一闪。正如小麦说的,以爹的力气,到哪里干活,每日得到的肯定不止三个馒头。
他就是愚孝,被根深蒂固的孝顺压榨,导致家里一直穷。爹的愚孝,必须要纠正,不然家里的处境还是一如既往没有改变。
“小麦,你记住,以后时不时就和爹爹抱怨一下,就说你和小田不喜欢他去爷爷奶奶家,几个伯娘总是私底下取笑他傻。”
“她们嘲笑爷爷奶奶随便打发他,就让他做那么多活,让他们几家也跟着沾光多吃几个馒头,而我们自己家却饿肚子。”
小麦惊讶的张大嘴巴,她真没想到二姐会说出这么惊人的话。
她下意识扭头看向外面,爹还在劈柴,她不由松口气,“二姐,还是你厉害,好,以后等爹又要被爷爷奶奶喊过去的时候,我和小田就故意这么和他说。”
池小桑道:“不一定非要那个时候,平时咱们苦的时候,就要抱怨一下,让爹知道我们家为什么穷。”
池小麦听了,双眼亮
晶晶,她重重点头,“嗯!我明白了,就是要让爹知道,我们是因为爷爷奶奶才变穷的,让爹以后不能听爷爷奶奶的话。”
门外,池小田在两姐妹刚刚嘀咕完的时候进来,他右手端着才买不久的新碗,里面满满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左手也端着一个碗,冒着热气。
“二姐,娘把饭做好了,娘让我给你端过来。”
“来,我来端鸡汤。”小麦接过小田左手边的碗。
这几日,夏氏做好饭,池小桑都是由弟弟妹妹照顾吃饭。他们俩自觉帮不上爹娘太多忙,于是就来照顾二姐,不让爹娘太操心。
池小桑硬是先让他们一人喝点鸡汤,自己才愿意喝。
“二姐,小田不饿,真的不饿。”小田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二姐,我也不饿,你先喝。”小麦摆摆手,她也不喝。
其实两人都想喝,闻着香味他们都馋,但是得让受伤的二姐补身子,他们不能喝。
“必须喝。我已经喝了好几日了,真的已经喝不下去了,但是不喝就很浪费,所以你俩帮我分担一下。”池小桑知道两人的心思,也感动他们的关心,但是弟弟妹妹正在
长身体,也得补补。
一来二去,池小桑一副他俩不喝,那她也不喝的态度,小麦和小田没办法。他们俩只好按池小桑的要求,一人先喝一口。
“乖,多喝点,你这是才沾了一口?不行不行,再喝点。”池小桑监督着两人一人喝下一大口,这才满意的开始吃饭。
姐弟三人边吃边聊。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们,那天你们在哪儿找到我的?”
池小桑下午的时候被付大山推下山坡。
但是当日出门前,她告诉小麦和小田,自己上山去找知了壳子。而她醒来的时候,小田告诉她,他们当天傍晚就找到她了。
“嗯。”小田迟疑的看向小麦。
“二姐,你被人救了。我们在山上没找到你,就跑到山底下找你。”小麦揉揉头发,她认真想了想,自顾自摇头。
“反正我们找到你的时候,有人先给你身上的伤简单的敷好药草,而且我觉得救你的人估计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故意把你放到路边显眼的地方,好让人看见。”
“对了!”
池小麦突然往四周看看,然后在池小桑满腹不解的注视下,整个人缩到床脚那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