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山上的寺庙里见到夏虹君时,听闻她是来与皇子相亲的喜悦劲儿时,便知道她是已经有了心上人的。
那时闻依澜还以为她属意的皇子乃是云清和。
现在看来,倒是云佑那皇帝老儿失算了。
当云奕泽带人赶到对方营地时,上来迎接他的正是夏家军。
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与对方喊道:“我有事要与三皇兄相商,还请三皇兄现身与我相见!”
夏家的军士不敢妄动皇子,只远远叫道:“我等并不知道三皇子现在何处,还请四皇子莫要为难我们!”
这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了。
欲盖弥彰。
云奕泽被他们的蠢钝言论气笑,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又道:“那还请夏将军出来一见,否则今日我便要带人冲进去,看看你们这各地的驻军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既然大家都在装傻,那就不如一装到底。
云翰方之师所行的本就不是正道,被人抓住把柄的话,哪怕举事成功也会为人所诟病。
夏家的将士互相看看,便让人把夏虹君唤了出来。
英姿飒爽的女将骑着马提着红缨枪从营地中跑出来时,云奕泽的眼中便只有她了。
他远远地向夏虹君望去一眼,随
后握起了缰绳掉转马头,缓缓走到了一旁,很显然是想与她单独说话。
夏虹君恐旁人说些闲言碎语,便对身边的手下叮嘱道:“你们看守在这儿,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手下点头答应:“是,将军!”
二人难得私下里见一遭面,夏虹君的语气却不见好,冷冷淡淡:“你找我做什么?”
“我有话要同你说。”云奕泽正视着她,问道:“你可是为三皇兄办事,劫走了一个姑娘?约摸不到二十的年纪,面颊稍圆,身旁还有个婢女?”
夏虹君听他一开口便是谈女人的事,牵了马绳扭
头就想走。
可云奕泽却越过了好长一段距离,将她的马绳拉过来,马儿又被牵了过来。
“你!”夏虹君看他仗着长手长脚的欺负自己,不禁恼火:“你也不怕从马背上掉下来摔着!”
云奕泽淡漠的面容上浮现出了点点笑意。
他说:“你担心我?”
“鬼才担心你!”夏虹君冷声反驳,“你心中已经放了娇俏的小姑娘,我又何必浪费心思在你身上?你撒手,我要回去了、咱们开战再见!”
云奕泽长臂一伸,将她抱到了自己的马背上,紧锁在怀里。
“什么小姑娘?你莫要胡说
八道。”
“你张口闭口问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夏虹君挣扎,“放开我。”
云奕泽当即心下了然。
“哦,你说的是我太子皇兄家的小夫人啊!”
“啊?”夏虹君懵了,“你、你太子皇兄的……那她岂不是太子妃?!”
“正是如此。”
没想到闻依澜竟然是太子的人,而她所作所为可真真是跟太子作对!
若太子夺势,定会向夏家报复,那她岂不是要成罪人了?
见她深思,云奕泽趁机劝解:“父皇英明,太子皇兄有谋有略,岂会让三皇兄真正起兵造反、掩藏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