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总欺负我?”闻依澜咕哝着抱怨,“从遇见你开始,我就一直倒霉,你也不肯对我好一点,不怪我会这样想你嘛!”
“再说了,你不是有心病吗?”
听过了闻依澜的话之后,云清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笑着说道:“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想起来了,还是说,你压根什么都没有忘记呢?”
闻依澜一听,头皮直发麻:“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罢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云清和抬眼看了下远处整装待发的军队,将闻依澜带离了此地。“这几日郡南要不太平
了,你还是跟在我身边吧。”
闻依澜惊讶,“难不成真有人想造反?”
“你倒是聪明。”云清和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面色终于变得正经严肃。“老三提前到了郡南,但是他并没有联络皇帝身边的禁军,而是私下里和地方官员勾搭,还动用了养在此地的私军,想必是想尽办法要造反了。”
闻依澜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几个兄弟也真是有意思,好好儿地养在皇帝的身边,却个个都有造反篡位的野心。”
反倒是身边这个家伙,存了心的想要报仇,却对云国的江山社稷
没什么兴趣。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是他的报应。”云清和目光阴冷了几分,但是在转而看向闻依澜的时候,却又在刹那间变得柔和。
他搭上了她的肩膀,说:“走吧,我们离开这儿。”
闻依澜仰着黑花的小脸儿不禁问道:“去哪儿啊?回阳州城吗?”
“不,不回去。”云清和说,“暂时去附近不会受到波及的地方躲一阵子,郡南很快就要有一场仗要打了。”
闻依澜想了想,突然开始担心起还在阳州城内的祝家:“那能不能把我祖母从阳州城里接出来啊?还有祝善
庭,我怕他们会出事。”
“放心吧。”云清和安慰她,“阳州城那边不会有事的,老三起兵针对的就是皇帝和我。贪污一案,阳州城的州府想必早已牵扯其中,只是怕这仗打起来没完没了,难免会误伤百姓。”
想到了那户男人常年不在家,被剥削得连皮都不剩的那对母子,闻依澜直叹气:“真是不管王朝兴盛,苦的都是百姓啊!”
“你何时变作了菩萨心肠?”
死士已经不动声色地将马匹牵了过来,云清和亲自送她上了马背,帮她将脚牢牢地踩在马镫上,随后自己翻身跳
到了马背上,和闻依澜紧紧相贴而坐。
这不靠还不知道,一碰对方,云清和才发现闻依澜的身体湿冷湿冷的。
他伸手摸了摸闻依澜下摆的衣角,脸色一变,“你身上湿了怎么也不说?被夜风这么吹一吹,会染风寒的你知不知道?”
闻依澜这会儿已经只知道呵呵傻笑了,“那你刚刚抱我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
云清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隐隐有发热的迹象了。
“你不舒服怎么也不说?”他用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贴了贴,握住了缰绳,掉转马头。
“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