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风花和雪月对视一眼,一同摇了摇头。
闻依澜不免有些失望。
结果那俩丫头又说:“不过,我们来时的路上,倒是瞧见了这府里的下人正在洒水清扫路面,应该是在处理主子所说的血迹吧?不过这里是东城司的府宅,怎么会有血迹?”
闻依澜道:“我方才见府里的下人抬着一只沉甸甸的麻袋往这边走,一路上都有血迹滴落,不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人还是什么家畜。”
“主子若是想知道,我们二人等夜晚再来探探便是。”
闻依澜讶异道:“你们……”
“主子放心,奴婢可是会武功的。”
闻言,闻依澜微微颔首,催促道:“先离开这儿再说吧。”
因为她这一阵的耽搁,茶会都差不多快结束了,等她回到坐席上的时候,身边的两个大家闺秀人已经不见了。
“诶?人呢?”
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婢女对视一眼,环顾四周,镇定道:“主子,似乎走了一批人呢。”
闻依澜左瞧右看,也不见祝娇枝那对姐妹,她坐下来又喝茶等了片刻,也不见凌大小姐的人影,她嫌乏味得慌,就想走人了。
“雪月,你说我这会儿离开,应
该不会得罪这位大小姐吧?”
“主子只要和他们府中的下人说一声就好,咱们也算是把礼数给尽到了。”雪月考虑得周到,闻依澜点头道了声好,这件事便交给雪月去办了。
不得不说,身边有个得力的助手还真是不错,做什么事都用不着自己动手,省去了不少麻烦。
随后她们便打算离开凌府。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迈出凌府的大门时,一个人影突然从花圃草丛后面出现,突然得很,吓得闻依澜一个激灵,脏话差点骂出口。
在看见对方是凌府的主人时,闻依澜努力扬起嘴角,微笑着看向来人。
“你怎么又来了?看来你很清闲嘛!”
这人正是方才不久前遇到的那位凌大人,他手里拎着一个很精贵的礼盒,像是精心准备要送给什么人的。
见到闻依澜时,男人笑了笑,将礼盒递给了她。
“让这位小姐在府中受到了惊吓,是我这个做主人的失职。还望姑娘不要见怪,一点薄礼,请务必收下。”
闻依澜故作惊讶:“这么说来,你真的是凌大小姐的兄长咯?”
“你这么聪明,不是早就认出来了吗?”
男人话里有话,听得闻依澜心里顿
时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家伙……
“大人说的话,小女子听不懂。”闻依澜微微抬手,“雪月,收下礼物,我们走吧。”
“是。”
在闻依澜刚走出凌府没多远,就听见身后的凌大人高声说道:“改日我必定去祝府登门拜访,还望小姐不要推辞。”
闻依澜回头看他一眼,想说些甚么,却被雪月拽了拽袖子,送上了马车。
等离开了凌府大门,闻依澜才不自在地活动了一番肩膀,好生无奈地说道:“我看那人怪怪的,他叫什么?”
问完,闻依澜就后悔了。
风花和雪月都是从郡城里出来的,怎么会知道阳州城的事呢?
没想到风花将马车两边的窗帘都拉严实后,认真道:“此人应该就是东城司凌瑞凌大人,他的胞妹凌珂便是主子认识的那位凌大小姐。”
闻依澜眯虚着眼眸,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这两人。
“你们倒是对阳州城的事知道得很清楚嘛!”
“奴婢不敢,是奴婢们在跟着俞统领来郡南的时候,路上听过阳州城的概况,多了个心眼儿就记下来了。”
她们态度谦卑恭顺,又颇具好眼色,教闻依澜挑不出一点错来。
“罢了。”
闻依澜不想与她们多费唇舌,心里有了一番计较。“既然你们已经跟了我,最好是能帮上我的忙。若是要拖我后腿的话,即便是俞采统领就站在我的面前替你们求情,我也绝对不会轻饶的。”
那两个婢女连声应道:“是。”
从凌府出来之后,闻依澜就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晚上做梦都在跟着那两个凌府的家仆走,好奇心驱使着她为了那麻袋里面的东西一探究竟。然而每次都在他们即将解开麻袋系绳的时候都突然惊醒,紧接着便是回归现实后的茫然,有时候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做了个什么样的梦,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整天,偶然间才会想起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梦。
听说过把梦做成连续剧的,但是没听说过会有人反复地做同一个梦啊!
闻依澜因为这件事吃不下睡不好,人都变得憔悴了不少,惹得云清和心疼不已。
“打你去了一趟凌府回来,精神就一直不怎么好,是不是那凌府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叫你瞧见了,一直惦记到现在?”
研磨着花粉的闻依澜从兀自的思绪里被撤回神志,呆呆地啊了一声,扑扇扑扇着水灵灵
的杏眼,看得云清和心痒难耐。
他趁闻依澜还没反应过来,凑上前去在她那双软薄的粉唇上轻啄了一口,似又不满足地贴上去,正式攻城略池,好好儿地享用了一番自己作为夫君应有的亲近权利。
闻依澜脑子嗡地一下宕机,被他占足了便宜,险些快城池失守的时候才堪堪回过神,伸手想将云清和推开,但是这男人就跟一堵墙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
“主子,脂膏已经做好……”风花未经禀报就直直从门外走进来,一眼瞧见了相拥亲热的两位主子,吓得她把后半截的话又咽了回去,呆愣片刻后,低着头忙匆匆地退出了门外。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走!”
闻依澜好不容易从那热情到近乎窒息的吻中挣脱出来,忙呼唤着她:“别走!你、你来的正好,我花粉磨好了,你们拿去融进脂膏里……你干嘛!别掐我!”
她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声音娇哼哼,语气软乎乎,便是连风花这样的女子听了也想欺负欺负她,更何况是爱她入骨的太子呢?
风花硬着头皮拿走了花粉,走前却听云清和冷冷道:“把门关上。”
“……是。”主子你自求多福吧!